第2063頁
「向叔叔,我爹如何了?」任盈盈急忙問道。
「唉……,老樣子!」此人搖搖頭,嘆了口氣,轉頭望向負手站在門外的蕭月生。
「這位就是你找的人?!」他眉頭皺起來,掃了蕭月生一眼,眼中精光一閃而過,宛如兩道寒電橫空。
他實在想不到,這個人竟如此年輕,看其模樣,竟像是不會武功的,難不成,竟要由他來救教主?!
「向叔叔!」任盈盈不悅的喊道,露出黑紗的黛眉緊緊蹙在一起,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瀰漫出來。
此人便是當今日月神教的光明右使向問天。
「呵呵,既然是盈盈的朋友,快請進罷!」向問天見盈盈這般沉下臉,罕見得很,忙露出笑臉。
他暗自打量,這個年輕男人,容貌平常,扔在人群中,很難去注意,既不英俊,氣度也沒有太過人之處,看來,不是盈盈的心上人。
任盈盈有些歉然,轉身對蕭月生道:「蕭先生,請進罷。」
蕭月生一手負於後,青衫飄飄,灑脫一笑,點點頭道:「好。」
三人進了屋子,向問天一直暗自打量著蕭月生,見他步履飄逸,似乎又會武功,心中疑惑。
「向叔叔,我爹爹可在裡面?」他們來到正廳,任盈盈指了指旁邊的東屋,輕聲問道。
向問天搖搖頭,笑道:「教主已經起來了,現在,該正在後院裡活動筋骨呢。」
任盈盈點頭,轉身對蕭月生道:「蕭先生稍等,我去請爹爹過來。」
蕭月生略一點頭:「嗯。」
任盈盈轉身出了客廳,臨走之際,橫了向問天一眼,顯然是告戒他莫要胡來。
向問天反而興趣大生,待任盈盈走後,忙湊了過來,笑道:「蕭少俠,你跟盈盈是……?」
蕭月生拿起茶盞,輕呷一口,似笑非笑:「在下蕭一寒,乃是有妻室之人。」
「呵呵……」向問天知道對方看破了自己的心思,臉上呵呵笑著,暗中贊一聲聰明的小子。
「等等!……蕭一寒?」向問天忽然一愣,笑容斂去,吃驚的望著蕭月生。
「驚鴻一劍蕭一寒?!」他忙問道,修長的眸子緊緊盯著蕭月生,似是難以置信。
蕭月生微微一笑:「正是區區。」
「呵呵,怪不得,怪不得呢!」向問天哈哈大笑,看著蕭月生,大笑道:「怪不得盈盈那般自信,原來卻是識得你這般人物!」
「向右使謬讚啦。」蕭月生擺擺手,笑了笑。
「咦,你知道我?」向問天有些驚奇。
「向右使大名鼎鼎,在下若不孤陋寡聞,豈能不知?」蕭月生溫聲說道,輕呷一口。
「呵呵,一點賤名,不足掛齒,倒是驚鴻一劍的大名,天下轟傳,一時風頭無倆。」向問天呵呵笑道,撫著花白的鬍子,道:「只是我卻沒想到,你竟是如此年輕。」
蕭月生修煉有成,看起來更顯年輕,但眉宇之間,卻籠罩著一絲滄桑之色,若是細看,很難將其看成是年輕人。
蕭月生笑了笑,沒有說話,兩人默默喝茶。
向問天喝了一口茶茗,笑道:「聽聞驚鴻一劍天下絕頂,一劍出,無人敵,我卻是手癢得很吶!」
蕭月生抬頭瞥他一眼,見他並無敵意,眼中確實滿是興趣,搖頭一笑,道:「待向右使治好了傷,切磋一下,也無不可。」
「呵呵,也好。」向問天點頭,打量著蕭月生,心中仍感驚奇,沒想到這般年輕。
他聽聞過驚鴻一劍的大名,只是以為,人們所說的年輕有為,怕也有三十餘歲了,卻沒有想到,看起來,這個蕭一寒竟不足二十歲,即使從娘胎里開始練功,又能練到何種地步?!
兩人正在喝茶,屋外腳步聲響起,一輕一重,卻是任盈盈陪著一個人走了進來。
蕭月生抬頭打量,此人約有五十餘歲,眉清目秀,看起來一個讀書的儒子,只是臉色雪白,沒有一絲血色,顯得有幾分古怪。
蕭月生心中猜測,此人必是一直呆在幽暗之處,數年不見陽光,方能形成這般膚色。
他雖然看起來似是一個書生,但雙眼早無比,偶爾一瞥之間,精芒一閃,洞徹心扉,令人心中膽寒。
蕭月生暗自推測,此人這般氣勢,顯然久居上位之上,一身氣度慢慢養成,生殺予奪,一言決生死。
「蕭先生,這是我爹爹。」任盈盈搶前一步,溫婉說道。
「盈盈,這位想必便是蕭小兄弟了?」任我行神情冷淡,掃了蕭月生一眼,淡淡說道。
「爹爹,這是蕭先生,是女兒請來幫你治傷的。」任盈盈忙道,心中擔心。
雖然相處時間不久,但對於爹爹的脾氣已略知一二,眼高於頂,傲氣沖天,不將天下人放在眼中。
想一想爹爹曾是神教教主,她便也省然,神教乃是天下第一大教,身為教主,位高權重,自然不會將天下放在眼中。
但這位蕭先生,也是一位高傲之人,雖然表現隨和,但骨子裡的高傲,甚至比爹爹更勝一籌。
「哦——?……幫我治傷?!」任我行掃了蕭月生一眼,淡淡一笑,傲氣隱隱。
蕭月生抱了抱拳,沒有說話,眸子裡露出一絲笑意,望向任盈盈。
任盈盈也望著蕭月生,露出請求之色,示意不要跟爹爹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