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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鬧!」蕭月生忙按住她的小手,不讓其動彈,臉上好笑又好笑,瞪著用力想出抽手來的楊若男,八字小胡翹了翹,沉聲道:「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怎能再跟我們一塊睡!別胡鬧!」
楊過夫婦將楊若男託付給大哥夫婦時,楊若男僅有兩歲大小,還是個愛哭的小不點,那時她是由諸女輪流帶著哄著,晚上摟著乾娘睡,後來小不點成了大姑娘了,才漸漸獨立,不過時不時的,仍會粘在乾娘們的身邊,一塊兒睡覺。
「哼,乾爹就會大驚小怪,不是小孩子又怎麼了,……嘻嘻,乾爹的身體,若男又不是沒見過!害什麼羞呀?!」
楊若男放棄了抽手的打算,只能任由乾爹握住,無法動彈,臉上帶著狡黠的嬌笑,嘻嘻說道。
蕭月生不由氣結,大手微一用力,鉗緊她嬌柔的小手,令其疼上一下,以示薄懲其口無遮攔。
「啊,好疼,好疼!」楊若男嬌柔如玉的面龐頓時露出疼痛難忍之色,黛眉微蹙,垂泫欲滴,實在惹人憐惜。
蕭月生卻沒心沒肺的呵呵一笑,對於小若男的把戲,兩人玩了十幾年,又豈會不清楚。
倒是仰身躺著,秀髮披散了一枕的小星見不得她的可憐模樣,怕柔聲勸道:「公子爺快鬆手吧,別弄疼了若男!」她的雙唇有些微腫,聲音中透著慵懶無力,如一股春風,令蕭月生不忍拒絕。
「小妖精!……剛才的話讓你萍媽媽聽到,看怎麼罰你!」蕭月生鬆開手,兀自橫了一眼正趴在自己身上、蹙眉揉手的楊若男,她小小年紀,已有了惑人的風情。
楊若男一探秀頸,吐了吐粉紅的小舌頭,若讓萍媽媽聽到,怕免不了又要抄一天書,唉,抄了十幾年的書,乾爹搜羅的那些破武功秘笈,臭武功秘笈,都快被自己抄完了,那可是一屋子的書!
「既然你想出去玩,便去纏你爹爹,他這幾天可是閒得很,再讓你曉蘭媽媽在旁幫襯一下,說不定他們便會帶著你了!」蕭月生拱了拱身上的香軟嬌軀,楊若男仍趴在上面,毫不自覺,不肯下來。
「哼,才不跟他們一塊兒玩!兩個人像個悶葫蘆,話不多說半句,無趣得很,就會手牽著手,肉麻兮兮的!看也不看人家一眼!」
楊若男偏偏隔著錦衾抱緊乾爹,不讓自己被乾爹拱下來,如花瓣般柔嫩的小嘴嘟著,顯然對爹爹媽媽楊過夫婦大為不滿。
蕭月生忍俊不禁,呵呵笑了起來,身體顫抖,卻也不再拱動逼她自自己身上下來。
小龍女沉默寡言,不喜多說話,且神情清冷,非是小星那種冷若冰霜的冷,而是對一切淡漠無視的冷,仿佛世間無一物放在眼中、進入心裡。
楊過與他的龍姑姑自幼相依為命,兩人之間,早已心有靈犀,毋須過多的言語,一個輕輕的眼神,一個細微的動作,便能表達出自己心中之意,是無聲勝有聲,未歷情事的楊若男又豈能明白?!她雖與乾爹默契十足,但情人間無聲勝有聲之妙諦,卻非她能體會了。
「那……我們便在臨安城玩,怎麼樣?」蕭月生笑了一陣兒,對螓首伏在自己胸前的楊若男問,她鬢髮如雲,黑得發亮,發梢間帶著淡淡的幽香,聞著極為舒服。
「臨安?……臨安有什麼好玩的呀?!」楊若男忽的抬起頭,雖不想在臨安玩兒,但又怕乾爹一氣之下,不再帶著自己,聲音便有些猶豫,黛眉輕蹙,女子的動人風情頓然顯露,帶著幾分憂鬱楚楚,不再是女孩兒的青稚。
「呵呵,我們去抱劍營,如何?」蕭月生臉上的笑容有些古怪,令楊若男看得有些警惕,反常必為妖,這幅笑容一出,便是乾爹有什麼古怪的想法。
「……抱劍營是什麼地方?臨安好玩的地方我都去遍了呀——!」楊若男問得小心翼翼,圓亮的眼睛緊盯著乾爹,欲要確認他那乍顯即逝的古怪笑容。
「去了便知道,……到底去不去?」蕭月生斜了她一眼,接著瞄了一眼仍是慵懶倦眠的小星:「你小星媽媽跟我們一塊兒去!」
「好呀,那我們一塊兒去!」楊若男放下心來,乾脆利落的回答,有小星媽媽在,諒乾爹也耍不出什麼鬼花樣,有小星媽媽在旁護著自己,乾爹即使捉弄自己,也不會太瘋。
「不成,……我太倦了,動彈不了,……讓曉蘭姐姐陪你們父女倆去吧!」
小星桃腮紅色未褪,又爬上幾重緋紅,艷若桃李,蕭月生的大手毫不顧忌楊若男在旁,輕動不已,他們的親熱,楊若男從小便看,習以為常,便不以為異,並不覺有何大不了的,反正他們是夫妻,可見楊若男仍是小孩心性。
「真是沒用!」
「那好吧,便讓曉蘭隨著我們,……小若男,去招呼你曉蘭媽媽!」蕭月生輕輕一振,頓將趴在自己身上的楊若男推至珠簾前。
「好嘞——!」楊若男順勢如乳燕穿林,穿過珠簾,化為一道黃影,門吱吱一響過後,便不見了蹤影。
又親了親小星嬌艷的面龐,啃了幾口她淡淡水紅的櫻唇,令其腫上加腫,起身時按住她,不讓她起來伺候自己,獨自穿起了衣衫。
小星露出錦衾之外的玉臂如藕,她側躺著,歉然的望了一眼公子爺,忽然出口問道:「公子爺,……抱劍營是不是教坊?」
「呵呵,正是!」有些笨拙的說著衣衫,蕭月生隨口答應,臉上笑容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