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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大哥你如今可不是我的對手喲——!」張紫薇眉開眼笑,精緻嬌小的五官生動無比,嬌聲細語。
「嗯,大哥比不過你。」張浩天點頭,神色寵溺。
「待我下山,一定幫大哥對付你的仇人!」張紫薇一握小手,拳頭比了比,裝出兇狠的表情。
「好好,我等著你。」張浩天呵呵笑道,並未當真,即使自己再不濟,也不會讓小妹參合進來。
「噢,對了,這顆九轉返魂丹是大師伯送給大哥的。」張紫薇忽然一拍光潔的額頭,自酥懷中掏出一隻白玉瓶,送給張浩天。
「九轉返魂丹?」張浩天接了過來。
「但有一口氣在,不管多重的傷,服下此丹,便可救回性命,神奇得很吶!……大哥一定要隨身帶著!」張紫薇先是秀臉帶著自豪,然後鄭重的囑咐。
「真有這般神奇?」張浩天頗是不信,從未聽說過有這種丹藥,倒像是吹噓的大力丸一般。
「這可是大師伯親自煉製的!」張紫薇瞪大了明眸,大是驚訝,似乎他不應該有絲毫懷疑,哼道:「我們也每人只有一顆呢!」
「好好,大哥相信便是!」張浩天忙道,生怕她翻臉,兩兄妹依依惜別……
第308章 傳聞
寒谷
夕陽西下,彩霞滿天,整個寒湖仿佛一片織錦,美不勝收。
湖上的迥廊宛如游龍懸浮,蜿蜒曲折,曲曲繞繞之間,增添幾分曲徑通幽之美。
蕭月生與溫玉冰並肩走在迥廊上,踏著厚厚的木板,悠然漫步,一邊欣賞著晚霞的風采,嘴上漫無邊際的閒聊。
蕭月生一襲青衫,輕風自谷口吹入,掠過湖面,帶上一絲清涼之氣,頗是泌人。
溫玉冰穿著湖綠的曳地長裙,更顯得身形高挑,端莊秀雅,身材卻是凹凸有致,配以冷艷絕俗的玉臉,更顯誘人無比。
兩人肩並肩,蕭月生輕嗅著淡淡的幽香,愜意無比。
「你在席上竟讓了一下宋大俠,倒是出人意料。」溫玉冰蓮足停頓,轉身按著雕欄,瞥了蕭月生一眼,復望向西方的天空。
「投桃報李罷了。」蕭月生笑了笑,目光放肆得很,在她宛如雕刻般的玉臉上逡巡,近乎貪婪。
溫玉冰明眸中波光一閃,白了他一記,是怪他放肆,哼道:「你的用心不外乎讓咱們水雲派揚名,有機會踩著武當派,怎會放過呢?!」
她冷艷的玉臉滿是疑惑,確實是不解,感覺大弟子行事變化莫測,讓人摸不著頭腦。
「嘿,一步登天,很容易摔下來的!」蕭月生對她的嗔怪毫不在意,仍舊目光放肆的盯著她。
「嗯——?」溫玉冰轉過臻首,輕咬紅唇,眼波盈盈,帶著疑問。
「咱們水雲派根基太淺,不宜太過,需得有武當與峨嵋派這兩棵參天大樹,才能過安安穩穩。」蕭月生搖頭,笑了笑。
溫玉冰點頭,深以為然,水雲派也就那么二三十個弟子,即使武功高明,對上少林那些大派,也是力不從心,況且,世間之事,並不是武功解決一切。
只是依大弟子那自傲的性子,讓他當面承認不如宋遠橋,實在有違他平日行事之風。
想到此處,溫玉冰心頭一酸,輕輕嘆息:「秋兒,委屈你了!」
「沒什麼。」蕭月生擺擺手,仰首望向天空的彩霞,淡淡笑道:「世人如何看我,不足道哉。」
溫玉冰目光一閃,只覺眼前的男子驀然變得極為陌生,清風徐徐,撩動著他的衣襟,仿佛將人飛上天空,超脫於世間。
她心中微顫,忙轉目光,舉目望天,裝做欣賞彩霞,心卻怦怦跳得厲害,想到他的功力,定會聽得一清二楚,雪白瑩潤的玉臉不由升起兩團酡紅。
蕭月生不為己甚,裝作沒有發現。
……
寒冬臘月,數九寒天,鵝毛般的大雪下個不停,一夜之間,足有一尺來厚,將整個登州府變成銀妝素裹的世界。
清晨起來,大雪停歇,人們將道路掃開,以便通行,嗅著清新的空氣,雖有一番辛喜。
到了半上午,大雪再次籟籟而下。
西北風微微吹拂,捲起漫天的雪花,卻凜冽寒冷,吹在臉上,仿佛刀子一般。
居家客棧是登州城內一間再尋常不過的客棧,位於城內西側,是來往登州城的必經之處,門前一塊藍色的旗子在漫天大雪裡迎風招展,呼呼作響。
大雪將路封住,雖然登州城裡道路暢通,但到了城外,一尺來厚的大雪,寸步難行。
客棧內的大廳中,溫暖如春,熊熊的火爐生在大廳中央,人們紛紛將椅子搬過來,圍在火爐旁坐著,一塊兒閒聊。
這些住在這裡的人們被困於此處,無事可做,便離開屋子,來到大廳里,與人閒聊,談天說地。
「唉,登州城有些年沒下這麼大的雪嘍——!」一位錦衣老者手裡端著一隻銀壺,坐在爐子跟前,銀壺乃是一隻精緻的酒壺,上面刻滿玄奧的花紋,一看即知,非是凡物。
錦衣老者面色紅潤,鬚眉黑白參雜,滄桑深沉,神情帶著淡淡的愉悅,只是眼角處透出一絲漠然之意。
「這位老爺說得是,……這幾年大旱,整個冬天,一場雪也不下!」有一人應和,也是一位老者,看上去似乎是一位農夫,拿著一根大煙竿,皮膚黝黑干糙,穿得土裡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