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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肪上一直有人守著,是兩個秀美的少女,她們住在上面,別的不做,只是負責擺渡。
蕭月生打量二女一眼,擺擺手,點點頭,沒有多說話,負手站在船頭。
畫肪悠悠而行,不疾不徐,這兩個少女操縱畫肪,卻是比大漢還要高明幾分,速度恰到好處,站在船頭,清風徐徐,不感寒冷,唯有清爽。
蕭月生到了岸邊,擺擺手,信步走過園子,朝書房方向行去。
要去書房,卻需得先經過兩個院子,其中一個院子,便是瑞陽王之子的書房。
如今,瑞陽王之子,算是一個小王爺,年約十七八歲,是他晚來得子,故一向嬌慣著的。
還未到院中,他便聽得尖叫聲,是一個少女的叫聲,他步速加快,轉眼之間來到院中,站在台階前喝道:「照經!」
「哎哎,父王!」裡面傳來慌裡慌張的聲音,隨即是一陣低語,似是喝叱。
蕭月生怒聲哼道:「還不給我滾出來?!」
裡面的情形,他隔著門窗,看得一清二楚,心中惱怒,語氣森冷,帶著殺氣。
「父王,來啦!」房門吱的一下被拉開,一個少年一側身子,挪了出來,滿臉帶笑。
他轉身帶上門,搖晃著身子,來到蕭月生近前。
第469章 埋伏
「父王。」他來到近前,抱拳一禮,漫不經心,似乎並不害怕,也並不恭敬。
蕭月生臉一沉,舌乍春雷,斷喝一聲:「看看你,站沒站相,坐沒坐相,給我站直了!」
他中氣十足,一聲斷喝發出,宛如天雷在耳邊炸響。
少年朱照經身子一顫,雙腿一軟,搖晃幾下,便要跌倒。
蕭月生伸手一抄,在他肩膀搭一下,一股內力頓時鑽進去,將其身形定住。
朱照經詫異望來,牛眼眨了眨,泛著迷惑。
蕭月生忽然伸腿,踹了他一腳,喝道:「站直了!」
朱照經被踹了一個趔趄,大聲慘叫,與蕭月生目光一觸,打了個冷顫,不由自主照做,胖乎乎的身子挺直,瞪大眼睛看著他。
蕭月生這一腳下去,蘊著通背勁兒,與平常的擊打不同,勁力直鑽骨髓,常人難以忍受。
朱照經心中思忖,父王怎麼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往常可不會對自己這麼凶的,被他看一眼,就像什麼都被看透了,不敢妄動。
「你在那裡做什麼?!」蕭月生冷著臉,神情陰沉,冷冷盯著他。
朱照經期期艾艾:「沒……沒什麼啊,……小事一件,不值得父王過問的!」
「哦——?到底是什么小事,說來看看。」蕭月生眉頭一挑,輕描淡寫,盯著他看。
朱照經本不想說,但被他盯著看,卻不由自主的開口:「是……,是……,是一個小丫頭。」
「你要幫什麼?!」蕭月生淡淡問。
「我……我想……」朱照經不知如何說好,嚅嚅不語。
「你想,你想行那無恥之事!」蕭月生猛的大喝,如炸雷一般在他耳邊炸響。
朱照經嚇了一跳,卻被嚇出了血勇之氣,一抬頭盯著蕭月生,大聲道:「不錯,我想收了這個小丫頭,怎麼樣?!」
他接著說道:「我能看上她,是她的造化!……她以後不用再受苦,在王府里吃香喝辣的,多麼快活?!」
「放屁!」蕭月生低喝一聲,冷笑道:「誰教給你的狗屁道理,啊——?!」
「父王,不是你嗎?」朱照經訝然道,與他目光相對,聲音不由慢慢變低。
「我教給你的?!」蕭月生一怔,隨即冷笑:「好的你不學,我說這麼一句,你就記住了?!」
「廢話少說,給我把人放了!」蕭月生不耐煩的擺擺手,轉身便要離開。
……
「父王,我不放!」朱照經一撇嘴,哼道。
蕭月生轉過身,盯著他,眼睛微縮:「你說什麼?!」
朱照經心顫一下,只覺他的雙眼像是兩把刀,不停的切割著自己,渾身發冷,十萬八千汗毛根根豎起。
蕭月生陰沉著臉,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來,緩慢而低沉:「你膽子越來越大了,看來是我把你慣得不成了樣子!」
「來人!」他兩掌一拍,清脆響亮。
一個圓臉的太監自月亮門閃身進來,一溜小跑,矮胖的身子,圓圓的臉,白皙光潔,頜下無須,看上去如一個富家翁。
他小跑到蕭月生跟前,跪倒在地,道:「王爺,奴婢在。」
他聲音柔和悅耳,聽在耳中,宛如頂尖女伶的唱歌之聲,並不像尋常太監那般的尖細。
蕭月生擺擺手,示意他起來,朝朱照經一指:「老周,把這個小子送到刑房,打他十棍!」
「王爺……」老周一怔,遲疑一下。
「父王!」朱照經大驚,急忙叫道,語氣驚訝,並不相信,從來寵愛自己的父王,竟然翻臉無情。
蕭月生沉聲道:「從前,本王是一直慣著你,將你寵得不成樣子,日後不能再這樣,本王要好好管教!……老周,沒聽孤的話?!」
「是,王爺。」老周恭敬答道,轉身朱照經:「小王爺,請罷!」
朱照經臉一變,大聲喝道:「你這老狗,滾一邊去!」
老周臉色僵住,上前一步,低聲道:「小王爺,王爺的話,奴婢可不敢違抗,……你就說兩句軟話,王爺會心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