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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劉菁所強行贈送,每一顆大小相近,所差僅是毫釐之間,自是珍貴無比。
這般一串珍珠,乃是長沙幫的幫主潘吼給劉菁的成親大禮,一共兩串,費了他好大一番力氣。
戴在儀琳頸間,十幾顆珍珠的散發出瑩瑩清輝聚在一起,將她白玉般的脖頸與臉龐籠罩其中,仿佛跳脫出了塵俗煙火,自然流露出一股聖潔的氣息。
她走到蕭月生跟前,白玉般的額頭有一絲細細的汗珠,小巧的鼻尖也有幾顆汗珠,在陽光下晶瑩剔透。
「妹子,令師可有留難於你?」蕭月生強抑幫她拭汗的親昵舉動,卻伸手一把拉過儀琳瑩白的小手,一股清涼的氣息涌了過去,直傳入她體內。
儀琳秀臉通紅,低下臻首,明眸一轉,盈盈眼波飛快瞥了周圍一眼,好在周圍並沒有人,讓她輕吁了口氣。
小手被蕭月生的大手裹在其中,熱得燙人,隨即,一股氣息從手上湧入,知道是大哥所為,並未反抗。
這般氣息湧入身體,轉瞬之間,流遍周身經脈,她頓覺身入清泉,舒爽透涼,暑氣盡消。
儀琳抬頭看了大哥一眼,見他笑盈盈的神情,更是羞澀,忙又低下頭去,不敢再瞧,低聲答道:「師父只是問了問,知道是跟大哥你出來,便沒有說話。」
「那便好。」蕭月生笑著點頭,大手放開她,指了指前面不遠處的帳篷,轉頭問道:「好妹子,自從進城,沒再出來過吧?……瞧沒瞧過裡面的模樣?」
儀琳抬頭,望了望,搖頭道:「師父說這裡甚是兇險,不能隨意出入,我與師姐們一直在練功,從沒來過這兒呢。」
她們雖住在蕭府中,但也是劃了幾個院子給她們,那裡便成了禁區,畢竟男子出入,有礙她們的清修與清譽。
這一陣子,劉菁很少呆在後花園,便是因為一直留在那邊,跟儀琳她們說話,廝鬧在一起。
定逸師太對於劉菁頗是歡迎,她們在一起廝鬧,往往會無意間施展武功,劉菁的武功是蕭月生親自調教,雖然看上去簡單,但無意間總會帶著莫名的精妙。
常看劉菁施展輕功,定逸師太受益匪淺。
「那好,今日就讓妹子你開開眼界!」蕭月生笑道,腳下邁步:「走,進去瞧瞧去!」
他覺得如今儀琳妹子武功已高,但見識卻太過淺薄,一直呆在白雲庵,單純得像一張白紙。
雖然這般單純,極是可愛,但若是沒有自保之力,更讓他憂心,故找機會增加她的閱歷。
儀琳忙跟在他身後,腳下自然的運起了他所授的步法,輕盈若羽,點塵不驚。
他們二人飄然而行,轉眼進入了帳篷聚焦所在。
此時,帳篷所圍,依舊喧鬧紛紛,與外面道路的寂寥截然相反。
這裡的人們,皆是武林高手,雖未達寒暑不侵之境,但身體內力流轉,耐力自然變強,這一絲炎熱,並不放在心上。
看到儀琳與蕭月生一同出現,人們紛紛露出怪異的目光,他們走在一起,頗有幾分奇怪。
這裡的人們,幾乎都不認得蕭月生。
自從收了徒弟江南雲,蕭月生便甚少在人前出現,恢復了慵懶的性子,但驚鴻一劍的聲名卻不降反升,更多了一層神秘的氣息。
僅是儀琳一人,貌美無雙,頸戴珍珠,清輝隱隱,便已經惹人注目,況且,她身邊還有一個大男人,更是惹人遐想。
武林中成為高手,皆是勤練武功之輩,便會荒於其它,多是些粗魯的漢子,見到他們的出現,文雅一些的,僅是打量幾眼,滿眼好奇之色,輕浮之輩,卻是吹起了口哨,極是輕佻。
走在帳篷中間的小路上,儀琳雪白的小臉通紅,宛如白玉抹了一層胭脂,她緊緊低著頭,不敢與眾人探尋的目光相觸。
蕭月生臉色慢慢沉了下來,粗重的眉毛皺了起來,甚是不悅,儀琳便如她掌上明珠,含在嘴裡怕化了,握在掌心怕壓了,豈能容得別人如此放肆。
「這個小尼姑,實在是個絕頂的美人兒,為何竟偏偏做了尼姑,實在是暴殄天物啊!」一個書生打扮的青年男子站在一頂帳篷前,搖頭嘆息。
他身材修長,相貌頗是英俊,也算得上是一位美男子,目光如電,顯然功力不俗,腰間是三尺青鋒劍。
此人剛剛走出帳篷,遠遠看到了儀琳,隱隱看到她的美貌,不由感慨,遠遠打量著儀琳,一個勁兒的搖頭,臉上滿是遺憾與可惜。
「孫少俠,你不知道此女?」旁邊一個中年男子驚詫道。
這個男子身形矮瘦,臉形尖細,頜下一綹山羊鬍子,帶著幾分猥瑣之氣。
他皮膚枯黃,似是久病不愈之人,雙手格外的大,骨節粗壯,似是外家高手,卻偏偏太陽穴凹陷,目光明亮如電。
「趙前輩,你知道她?」孫姓的青年男子忙問,雙手抱拳,拱了拱,神情恭敬。
「這般美貌的小尼姑,自然是恆山白雲庵的儀琳。」趙姓中年男子點點頭,撫了撫頜下的幾縷山羊鬍子。
「趙前輩如何斷定?」姓孫的青年問。
「嘿嘿,恆山儀琳,可是名聲不小!」姓趙的中年男子撫著山羊鬍子,微微笑道。
「晚輩孤陋寡聞,……難不成,這位儀琳小師太是個高手?」姓孫的青年瞧了瞧儀琳,看其弱不禁風的模樣,實在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