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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玉冰神色不動的點了點頭,探手拿起宋青雅的皓腕。
宋青雅正緊閉著眼睛,滿臉通紅,汗水涔涔,將額前劉海打濕,緊貼於額頭,整個人如浸在熱水中沐浴一般。
在諸女亮晶晶的明眸注視下,溫玉冰的黛眉越蹙越緊,默默放下宋青雅熱得燙手的皓腕,嘆息了一聲,將她淡紫的單衫前襟揭開,月白的褻衣已經被挑破,兩隻玉碗倒扣般的雪乳潔白晶瑩,頂端粉紅的櫻桃嬌艷欲滴。
她們俱為女子,沒有什麼顧忌,溫玉冰的目光馬上被玉乳中間的一個血紅掌印所吸引。
肌膚白皙如玉,掌印鮮紅如血,極為刺眼,掌印略略下陷,如同烙在其上,令人看著不由心中一顫。
溫玉冰伸手比了比,這隻血紅掌印有她兩個巴掌大,顯然是一個大手的男子。
「這是什麼武功?」溫玉冰黛眉緊蹙,自言自問。
身邊的貝錦儀嘆息著搖了搖頭,她雖出身名門大派,卻也並未見過如此詭奇的武功。
「水……水……」緊閉著眼睛的宋青雅忽然喃喃出聲,輕聲呻吟,秀美臉龐紅如抹了一層胭脂,眉頭緊蹙,露出痛苦之色。
冰冷而性感的楊玉琪此時眼眶盈淚,緊咬誘人的豐唇,恨不能以身相代,宋青雅是她的大弟子,感情極深。
宋青雅的喃喃呻吟很模糊,楊玉琪卻已聽清,馬上起身,自旁邊桌上拿起紫砂茶壺。
「玉琪,稍潤潤嗓子就行了!」溫玉冰忽然伸手,冷靜的望著她一眼。
楊玉琪流著淚,點點頭,將柔荑攢起,呈鶴拳狀,將茶水倒入掌中,再把蔥白似的手指伸到宋青雅的嘴邊,讓茶水順著她的手緩緩流下。
她們不明病情,不知忌不忌水,自是不敢給宋青雅貿然喝太多的水。
「水……水……」宋青雅原本嬌嫩的櫻唇已經乾裂,如同久旱之地,流入她嘴中的水已經無法咽下,溢了出來。
楊玉琪心痛如絞,微微抬起弟子的頭,相幫她咽下茶水,緊咬著下唇,目光哀哀的望向師父。
溫玉冰黛眉緊蹙,面色沉重,重重嘆息一聲:「唉——!……熱毒已入五臟六腑,……玉琪,給青雅服下霽雪丸了嗎?」
「已經服下了,可不管用!」林曉晴也紅著眼睛,在一旁說道,伸手探了探宋青雅的脈相,低沉的道:「師父,熱毒越來越厲害了!」
「師……父……,師……父……,熱……,好熱……」宋青雅無力的倚在楊玉琪的懷中,模模糊糊的喃喃低語,勉強的睜眼,想要看清師父,卻無法睜開,半閉的眸子透著迷亂的目光。
「青雅,青雅!」楊玉琪嬌軀顫抖,淚如雨下,顆顆淚珠順著臉頰滑下,滴至宋青雅通紅的臉龐上。
「師……父……,難受……,青雅要死……死了!」她忽然微微顫抖起來,似是打著冷顫,聲音大,也清晰得多,旁邊的人都能聽清。
周圍的諸女皆是心中酸楚,明眸盈淚,卻又有心無力,這種無奈,讓她們不由痛恨自己的無能。
溫玉冰忽然盤膝而坐,坐到宋青雅的身側,將倚在楊玉琪懷中的嬌軀扶起,沉著臉對楊玉琪道:「扶正!為師試試壓住熱毒。」
若她有把握壓得住這股狂烈肆虐的熱毒,早就開始動手,探脈之時,她已試過,自己的內力遇到這股熱毒,如雪遇沸水,根本無濟於事,但如今已是無計可施,再不試試,怕是宋青雅很快便香消玉殞。
楊玉琪急忙點頭,顧不得抹去淚珠,將懷中的大弟子輕輕扶起,將她上半身的長衫褪下,僅留一層月白褻衣。
一直默默不語,面容冰冷的李若雲忽然出劍,一道寒光閃過,宋青雅後背的褻衣已經裂開,露出光潔如玉的後背。
溫玉冰抬起雙掌,正要貼至宋青雅通紅的粉背,忽然重重一拍,急聲道:「哎呀!……清泉,快去,快去把你大師兄叫來!」
蕭月生自醒來,便一直呆在寒湖的小山谷中,極少在水雲派露面,對水雲派而言,與他沒醒過來一般無二。
自從水雲派建派以來,溫玉冰師徒習慣了五個人一塊兒解決困難,從沒有依靠過呆呆傻傻的大師兄,惶急之下,自是不會想起他。
「對啊,大師兄!」柳清泉一直淚眼朦朧,清泉般的明眸似是流不盡的淚水,比楊玉琪哭得還凶,此時聽到師父的吩咐,忽然省起了大師兄,一躍而起,露出興奮之色,臉上淚珠猶存。
「溫掌門,無論如何,讓青雅撐一段時日,我已讓師妹急速回山,請師父趕來相救。」貝錦儀丰韻秀美的臉龐滿是戚色,伸手探著宋青雅的脈相,沉重的對溫玉冰說道。
溫玉冰勉強一笑,點了點頭,闔上明眸,白玉般的雙掌按上宋青雅背後心俞兩穴。
水雲派的內功心法性屬陰柔,本與熱毒相剋,但萬物生克,並非絕對,她的內力,比起在宋青雅體內肆虐的熱毒,實是小巫見大巫,似是一坯雪扔到熊熊的火堆中。
宋青雅五臟六腑皆已受損,性命岌岌可危,溫玉冰卻無力壓制,無奈之下,便苦守她的心脈,不令熱毒侵入,讓其保留一線生機,以待秋兒過來,他的功力,應該已經強過自己,兩人聯手,說不定,還有一番可為……
……
「大師兄……,大師兄——!」柳清泉人還未到寒湖,便放開喉嚨高聲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