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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襲雪白長袍,誘人曲線若隱若現,秀髮披灑,濕漉漉的,打濕肩膀,閃著黑亮光澤。
肌膚白裡透紅,雙眸如蓄清泉,緊抿著嘴,眸子冷冽。
蕭月生搖頭苦笑一聲,打量她,輪廓頗深,似有塞外血統,卻又不明顯,應是中原人,渾身上下冷冷清清,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他搖頭一笑,這個女子,倒是與自己的弟妹小龍女像極,皆是氣質如仙,冰冷不近人情。
少女眸子冷光閃動,蕭月生打量她時,她也在打量蕭月生。
玉手自腰間一抽,寒芒顫動,一柄軟劍出現,清叱一聲:「登徒子,受死!」
軟劍「唰」的筆直,她輕盈一送,不帶絲毫火氣,直刺他胸口。
她動作曼妙優雅,看似輕盈,劍尖瞬間來至胸前,寒氣撲面而至,令人心寒。
蕭月生扭身一側,劍尖貼著胸口而過。
少女緊抿櫻唇,顏若冰雪,見他輕巧避過,明眸一凝,雪白皓腕微微一抖,長劍驀的由硬變軟,如靈蛇復活,蜿蜒遊動,蛇頭扭向他胸口,避不容避。
蕭月生無奈搖頭,屈指一彈。
「叮」手指彈中劍身,發出清鳴,靈蛇頓時一軟,仿佛被打中了七寸,軟了下來,再難挺直。
少女撤劍後退,瞪他一眼,一言不發,扭身便走,身子輕盈如羽,飄飄而起,掠過他頭頂,消失在山谷里。
蕭月生無奈的苦笑,想了想,轉身又回到山谷,想要解釋一二,雖然心下明白,這樣的事根本無法解釋得清,無論有意無意,總是看了人家姑娘的身子,這便是大罪。
山谷內已經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唯有他所建的小廬仍在,剛才姑娘洗浴之處,還留下一些水漬。
他眼前不由再次浮現那一幕絕美的風景,她的身子確實美得驚人,肌膚雪白細膩,前凸後翹,曲線誇張,只是她一直穿著長袍,掩住了誘人,委實可惜了。
站在天池邊上,他想了想,還是走為上策。
雖說這般做,有臨陣脫逃之嫌,但此事根本就難以說清,世上的道理,並非一是一,二是二,黑白分明的。
自己不是故意的,但也犯了錯,人家卻也不會管你是不是故意的,畢竟人心隔肚皮,憑什麼相信你?!
想到此,他毫不猶豫,轉身便走,想要離開天山,先躲開此事的麻煩再說。
他說走便走,毫不猶豫,一路之上,並沒有人追來。
下到半山腰時,天色已經完全大亮。
陽光明媚,柔和的照在茫茫雪地上,雪地泛著光芒,周圍的一切變成了銀色,純淨而美麗。
蕭月生微眯眼睛,知道這樣的光線看似柔和,卻最是傷眼。
「兀那登徒子,給我站住!」一道圓潤的叫聲自他背後響起,他心中暗叫不妙,登徒子三個字一出,他便知討債來了。
停下腳步,蕭月生轉身觀瞧。
雪地上站著四個人,皆是女子,一個是那少女,一襲雪白麻布長袍,將誘人的曲線掩住,卻顯得清純而冰冷,臉上冷若冰霜,冷冷望著蕭月生。
另三個人,年紀稍大,乃是少婦,個個艷若桃李,嬌媚得像是滴出水來,妖嬈動人,實是尤物。
「你這賊子,還要跑,是不是?!」一個少婦挺胸嬌叱,粉臉含煞,怒瞪蕭月生。
另二人亦是怒目相瞪,飄飄飛起,身形飛快,三人呈三角而立,將他圍在當中。
「四位姑娘,這本是一場誤會。」蕭月生擺手,苦笑著解釋。
「誤會?!」當先說話的那女子冷笑,她嘴角左邊有一顆痔,乃是美人痔,更增幾分嬌媚,她嗤的一笑,滿臉不信。
蕭月生不理會她的嘲笑,溫聲道:「諸位可看到我在天池邊的草廬?那天晚上我出去有事,早晨回來時,沒想到裡邊有人。」
「我們不管誤不誤會,總之,你看了鈴兒的……,就得受罰!」少婦一擺手,不耐煩的嬌哼。
「不知怎麼個罰法?!」蕭月生問。
「挖去眼睛,割去舌頭,免得你再禍害別的女人!」少婦嬌哼,在他眼睛與舌頭上打轉兒。
蕭月生搖頭一笑,自己遇到蛇蠍美人兒了,這個少婦,說起挖眼睛割舌頭,仿佛微不足道的小事。
「動手罷。」蕭月生懶得多說,一伸手,將衣衫的前襟紮起,乾淨利落。
「好小子,脾氣倒不小!」那少婦抿嘴一笑,懶洋洋的打量蕭月生一眼,嬌哼:「鈴兒,你來動手!」
少女點頭,玉臉冷若冰霜,毫無表情,慢慢走過來,抽出腰間長劍,緩緩指向蕭月生。
剛才,她寬衣解帶,長劍一起解下,只能拿腰間防身用的軟劍,但軟劍功力要求太高,並非他對手,便用長劍。
「姑娘不是我對手,何必浪費時間?!」蕭月生擺擺手,淡淡說道,目光溫潤。
少女默然不語,長劍一顫,刺出一朵劍花,頓時寒氣四溢,撲面而至,劍花瞬間籠罩他前胸數穴。
蕭月生身子平平一移,在雪地上滑開,退後三尺。
少女一劍落空,並不氣餒,接著一劍刺出,刺出兩朵劍花,一左一右,逼向蕭月生。
蕭月生身後站著一名少婦,帶著淡淡笑意,手按劍柄上,若是蕭月生退到她跟前,自然會出劍給他一下。
蕭月生感覺到她的念頭,身子一折,屈指一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