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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劍湖宮一直空著,沒有人打理,只能過來看看,你到底是怎麼掌管的無量劍東宗?!」辛雙清皺眉,冷冷質問。
蕭月生笑了笑:「在下蒙師父厚愛,師兄們青眼,忝掌無量劍東宗,一直以來,兢兢業業,未敢鬆懈,辛師叔你掌無量劍西宗,咱們輩份雖不同,為了無量劍東宗,卻不能禮讓,實在對不住了。」
說罷,他坐下來,擺擺手:「雪晴,坐下罷。」
「是,公子。」方雪晴抿嘴微笑,瞪了那辛雙清一眼,滿臉的不忿,竟敢對公子如此無禮。
辛雙清冷冷瞪著方雪晴,看兩眼,轉向蕭月生,冷冷道:「觀瀾,你就是這般管束弟子的?……在長輩面前,如此傲慢無禮?!」
蕭月生皺了皺眉頭,淡淡道:「辛師叔,她是我的貼身侍女,年輕識淺,師叔見諒。」
……
「哼!」辛雙清冷笑一聲,又瞪一眼方雪晴,方才轉過眼。
蕭月生彎腰,輕拍拍腳邊的猛虎,安撫它的情緒,它神色不善的盯著辛雙清,似有撲上去之勢。
辛雙清瞥它一眼,不再瞧,好像在看一隻貓般,毫無驚詫之意,在她感覺中,養一條虎,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蕭月生抬起頭,微微笑道:「辛師叔,家師在時,好像咱們無量劍東宗與西宗,各自為政,彼此互不干涉才是,對不對?」
「不錯!」辛雙清冷冷點頭。
「那辛師叔為何登門問罪?」蕭月生淡淡道。
「你以為我想多管閒事,這麼大遠的跑來?!」辛雙清冷哼一聲,搖搖頭,隨即發出一聲嘆息:「唉……,青蓮白藕,本是一家,你無量劍東宗不興,我豈能做視不理?」
蕭月生笑了起來:「那倒要多謝辛師叔了!」
他隨即笑道:「不過,卻是不勞辛師叔費心,師叔還是將無量劍西宗管好才是正途!」
他這話已經極不客氣,語氣雖然輕淡,仍難掩強勢。
「你這是怨我多管閒事了?」辛雙清勃然色變,冷冷質問。
蕭月生面露微笑,輕輕點頭:「四年後的比武,西宗若勝了,再說其他的話罷。」
「你……!」辛雙清臉色再變。
無量劍東宗與西宗,每五年一比,勝者留在劍湖宮,參研無量玉璧上的劍法,敗者則無權留在劍湖宮。
去年,西宗與東宗比試,以西宗落敗而終,辛雙清無法進入劍湖宮,深以為憾。
這一次,聽得東宗僅剩下小貓兩三隻,覺得機會來了,便趁機回來,霸占了劍湖宮。
她不僅想霸占劍湖宮,還想吞併了東宗,令西宗東宗合一,即使死了,在無量劍列宗列祖跟前,也能挺直胸膛。
沒想到,這個蕭觀瀾會如此的不知好歹,自己都占了劍湖宮,他僅是兩個人,面對整個無量劍西宗,竟如此強硬。
她怒瞪著蕭月生,冷冷道:「無量劍東宗之事,我是管定了,你要如何?!」
蕭月生笑了起來,搖了搖頭:「辛師叔,你這可是越線了,在下雖是晚輩,卻忝掌無量劍東宗,為了門下弟子,也不能相讓!」
「呵呵,真是好藉口呀,你要如何?」辛雙清冷笑連連,眼中滿是不屑神色,覺得他冠冕堂皇。
……
「你要戰,咱便戰罷!」蕭月生淡淡道,目光微垂,掩住了閃爍的清光,神情平靜。
辛雙清忍不住笑了起來,指著蕭月生,哈哈大笑。
蕭月生微微笑了笑,搖搖頭,嘴角帶著一抹嘲諷。
「你這人,笑什麼笑?!」方雪晴終於忍不住,騰一下站起來,纖纖蔥指一指,怒聲嬌嗔。
蕭月生忙擺擺手:「雪晴,坐下!」
「公子……」方雪晴瞪著辛雙清,猶不解恨,手按上了碧月劍的劍鞘,恨不得刺她一劍。
凡是對公子不敬,方雪晴都惱怒仇恨,殺意凜凜,比對自己欺侮還要激動與氣惱。
「坐下罷!」蕭月生擺擺手,淡淡道。
方雪晴這才不甘的坐下來,猶自恨恨瞪著辛雙清,明眸閃閃,燦若劍光,犀利異常。
辛雙清一怔,本想怒然斥責,但與方雪晴的目光一碰,頓時怔住,待她會下來,才勃然大怒:「師侄,你的家教就是如此?!」
蕭月生微微笑道:「小姑娘,不懂事,師叔不必跟她一般見識。」
「以下犯上,在咱們無量劍,乃是重罪!」辛雙清咬著牙,雙眼熊熊怒火燃燒,被方雪晴激怒了。
蕭月生笑了笑,沒有說話。
「你就是如此管教丫頭的?!」辛雙清冷冷質問,哼道:「我看,不是她見識淺,而是你這個主人管教不力!」
蕭月生搖頭微笑,面不改色,似乎沒有聽到她說話。
「一室不掃,何以掃天下?!」辛雙清冷笑連連,瞪了方雪晴一眼,哼道:「一個丫環你都管不好,偌大的無量劍東宗,更是不成!」
蕭月生彎下腰,慢慢撫著老虎,讓它稍安勿躁。
「你這個無量劍的東宗掌門,還是不要做了!」辛雙清冷笑道。
蕭月生抬起頭,淡淡微笑:「辛師叔,我不做無量劍東宗掌門,那有誰來做呢?」
「嗯……」辛雙清似是沉吟,片刻後,抬頭說道:「既如此,只能讓小師妹來了!」
趙寧清一直站在辛雙清身後,默然不語,似是一尊雕像,很容易被忽略掉,尤其是方雪晴容光逼人,更是將她掩得毫無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