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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月生打的確實是太極拳,北冥真氣輔以太極拳勁兒,劍尖刺不進來,往往偏離,或是被震飛。
王語嫣輕輕嘆了口氣:「上一次,不是沒奈何他嘛,他武功更加厲害了……」
「上一次是我大意!」王夫人瞪她一眼,神情更怒。
在自己跟前,女兒生生被擄走了,這份屈辱,她刻骨銘心,永世不忘,非要捉住這姓蕭的小子,好好折磨不可!
王夫人與王語嫣說話功夫,眾女的長劍已然各自脫手了一次,有的脫手了兩次。
劍脫手了之,她們沒受傷,趁著蕭月生被纏住,再次取回自己的劍,再次上前攻擊,夫人不發話,她們不敢停止。
幾招過後,蕭月生看明白,輕哼一聲,雙手一抄兩女腰肢,倏的一動,宛如一團光影,瞬間掠過眾女圍攻。
一陣風湧來,王夫人眯起眼睛,睜眼一瞧,卻見蕭月生已經站在跟前,臉帶冷笑。
她忙後退,剛要叫喊,臉上一疼,眼前一切猛的旋轉,眼前一陣發黑,直接昏了過去。
見母親倒地,王語嫣忙上前一步,擋在蕭月生跟前,急聲道:「你……你別傷我娘!」
她明眸如水,帶著哀求神色。
蕭月生天性多情,憐香惜玉,王語嫣如此模樣,若是平時,他早就心軟罷手。
但見了木婉清的模樣,又見過阿碧的模樣,他對這個王夫人極是惱恨,縱使王語嫣求情阻擋,仍難白挽他決心。
……
他左手一招,王夫人登時飛過來,他左手甩了一巴掌,發出啪一聲響,清脆明亮。
掌上附著內力,直接將王夫人震醒。
她睜開眼睛,伸手撫摸臉頰,此時,白皙光潔臉龐浮出紅色掌印,清晰可見。
她瞪著蕭月生,貝齒咬得咯咯做響,雙眼熊熊如燃燒,恨不得將蕭月生撕碎一般。
蕭月生冷冷道:「王夫人,且記著,若有下次,取你性命!」
說罷,掃一眼震驚莫名的王語嫣,一手攬起木婉清,另一手攬起鍾靈,身形飄飄而去,直接躍出岸邊,踏著湖上的碧荷而成。
碧荷深處,有一隻小船等著。
蕭月生在荷葉上行走,飄飄而行,如履平地,如此輕功,曼陀山莊諸女看得目瞪口呆。
一直走出近百米,她們看不清了,已經到了小舟前,輕輕一躍,上了小船,他長吁一口氣。
雖然內力深厚,一口氣踏出幾百米遠,卻也到了他的極限,畢竟內力深厚,卻不是先天之氣,無法生生不息。
「蕭先生……」少女襝衽一禮,見到木婉清,知道事情已經辦成,越發的恭敬。
蕭月生笑了笑:「回去琴韻小築罷,我跟阿碧姑娘告個別。」
「是。」少女輕應一聲,小船輕疾而行,清風拂動,吹在臉上清涼一片,有幾分濕潤。
蕭月生揮手將木婉清的穴道解開,打量她一眼,抓她手腕,默查片刻,點點頭。
木婉清掙扎一下,見他堅決,不再徒勞,只是看了他一眼,嘴唇動了動,終沒有說話。
「好,沒有受傷,難得。」蕭月生點頭笑道。
「萬幸萬幸!」鍾靈忙不迭點頭。
木婉清輕哼一聲,轉過頭去,看湖面的風景,被蕭月生救了,她實在覺得彆扭。
鍾靈做了個鬼臉,蕭月生搖頭輕笑。
……
一會兒功夫,到了琴韻小築。
阿碧正站在岸邊,清風拂著她秀髮與衣袂,飄飄出塵,見到小船回來,忙搖了搖手。
蕭月生揮揮手,飄身而起,輕輕一點,悠悠飄到岸上,落到阿碧跟前,笑道:「阿碧,可是在等我們?」
「蕭先生,沒有殺人罷?」阿碧緊張的問。
蕭月生負手而立,笑著搖搖頭:「沒呢,打了王夫人兩巴掌,替你出出氣。」
「這便好!」阿碧長出一口氣,拍拍高聳胸脯:「若是先生殺了人,我可對不住公子爺呢!」
蕭月生搖頭笑了笑:「你們家公子爺便那般好?」
阿碧抿嘴輕笑,秀臉酡紅,似羞似喜。
見她如此,蕭月生暗嘆,又是一個陷入情網的女子啊,慕容復一幅好皮囊,自己可遠遠不如了。
蕭月生頗感無趣,笑道:「好啦,人也救了,我該走了,……若王夫人不死心,來派人此,看到我,恐會遷怒於你。」
說罷,不等小船靠岸,直接躍了回去,讓少女調頭。
他帶著兩女,一手攬著一個,施展神行訣,離開了太湖,直接來到萬劫谷中。
萬劫谷中,三人徑直到了大廳,下人飛快去通報,鍾萬仇與甘寶寶,還有秦紅棉都來了大廳。
鍾萬仇仍舊那般模樣,甘寶寶一身淡粉羅衫,身段兒苗條,帶著溫柔笑意,秦紅棉同一身黑衫,臉色冷硬,卻仍不失秀麗動人。
三人進得大廳,鍾萬仇與甘寶寶打量蕭月生,秦紅棉則看也不看他,只盯著木婉清。
「姓蕭的,你還有臉來這裡?!」鍾萬仇火冒三丈,大聲喝道。
蕭月生擺擺手:「鍾谷主,我這便走,莫要著急。」
「哼,我這萬劫谷,可不歡迎你!」鍾萬仇氣哼哼道,坐到椅子上,兩眼仍緊盯著他。
秦紅棉看了看木婉清,冷冷問:「可是吃了虧,被誰傷了?」
鍾靈忙道:「秦姨,木姐姐遇到曼陀山莊的人,他們可是無恥,那麼多人圍攻咱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