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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師父……」儀琳不由困窘,急忙道。
定逸師太一擺手,搖搖頭:「即使是你大哥傳授的武功,也無妨,你總歸是咱們恆山派的人。」
儀琳頓時大吁了口氣,秀臉露出歡喜之色。
自從回來,她一直擔心,見到儀清師太遇險,她不由自主的施展輕功搶出,見到劍尖刺到胸前,不由自主的施展出彈指神通,事後想來,大是後悔,這豈不是說,恆山派的武功不如大哥所授?!
「儀琳,你大哥到底傳了你多少武功?」定逸師太也露出好奇之色。
儀琳歪頭想了想,道:「弟子也不知……」
定逸師太露出奇怪之色。
儀琳忙道:「大哥見我走路慢,便讓我練一個步法,後來又跟我玩遊戲,教了這套彈指神通,……後來,又教我睡覺前怎麼呼吸,睡得可香甜了!」
「再沒了?」定逸師太笑問,頗是歡喜。
儀琳眨著明眸,想了想,搖了搖頭。
「這便是一套步法,一套彈指神通,一套心法,」定逸師太屈指一掐,微微笑道:「……你這個大哥可真夠大方的!」
儀琳羞澀的笑了笑。
定逸師太道:「你儀清師姐的性命,可是你救的,這全拜你大哥之賜,等到了洛陽城,要好好謝謝他。」
「……是。」儀琳不知如何說好,只能點頭。
定逸師太擺了擺手,讓儀琳離開,默默想著心事。
這個蕭一寒果然不凡,不知不覺傳了儀琳武功,恆山派自此多了一位高手。
她對蕭一寒既是感激,卻又忌憚,此人如此高深莫測,若是野心膨脹,怕是另一個左冷禪,甚至比左冷禪更難對付。
儀琳乍一回到屋中,鄭萼便撲上來,笑道:「好啊,儀琳師妹,你竟深藏不露!」
說著,便伸手撓儀琳的癢,儀琳極怕癢,趕忙逃跑,一邊施展步法,在屋中移位,一邊說道:「師姐,沒有啊!」
「哼,還說沒有!」鄭萼笑嘻嘻的道,雙手揮動,撲得更急。
但儀琳的步法玄妙,總是在毫釐之間躲過,她雖雙腿發軟,但腳下的步法已經成了本能,自然的施展,使鄭萼的小手總是落空。
追了半晌,她無奈的停下來,氣哼哼道:「哼,還說沒有,看看,我都捉不到你了!」
儀琳無奈道:「這是大哥教我的一個省力的法子,我也不知道這是厲害的武功啊。」
「嘻嘻,儀琳師妹真是讓人羨慕,若我有這麼一個大哥,該有多好?!」鄭萼嘻嘻笑道,一幅小孩兒心性。
儀琳不由露出微笑。
……
洛陽城 蕭府
後花園中,陽光明媚,水榭前的一塊兒空地上擺著一張矮榻。
蕭月生正懶洋洋的躺在這張榻上,一隻手拿著玉杯,另一手拿著一卷書,眯著眼睛觀瞧,時而抿上一口酒。
他的身邊,劉菁身著一襲淡粉色羅衫,玉腿並起,微微屈坐在榻上,手上拿著一件絲綢,正在繡著牡丹圖案。
明媚的陽光照在她臉上,宛如薄薄的黃玉被燈光映照,說不出的溫潤動人。
她時而抬頭看一眼身邊的蕭月生,一臉滿足的笑意。
東園幫的葬禮已經結束,她便閒了下來,陪著丈夫,一邊繡花,一邊閒聊,其樂融融。
「大哥,聽說,岳掌門他們今天也去城外破陣了。」劉菁玉手纖纖,繡花針宛如與手相合,動作嫻熟優雅,使起針來,如臂使指,靈動自如,令人讚嘆。
「嗯。」蕭月生點頭,示意知道,眼睛仍盯在書上。
「他們能不能破得了大陣?」劉菁眼波盈盈,投了過來。
蕭月生轉頭,與她盈盈的眼波相觸,頓令劉菁秀臉羞紅,急忙轉開眼波,嬌怯如處子。
他微微一笑,夫人如今仍舊褪不去羞澀,實是一件趣事,他漫聲說道:「這倒說不準。」
劉菁羞紅著臉點頭:「岳掌門人稱君子劍,自然是博學之人,說不定,真的精通陣法呢。」
「嗯,夫人所說有理。」蕭月生點頭,目光灼灼,盯著她嬌艷誘人的臉龐。
劉菁的秀臉越來越紅,她大羞,狠狠白了他一眼,嬌嗔:「大——哥——!」
蕭月生呵呵一笑,轉過頭去,不再盯著她瞧,大手卻開始不老實,放下酒杯,緩緩伸到了她的襟下。
劉菁忙轉頭四顧,見沒有人,方才放下心來,溫香的身子一扭,躲開了蕭月生的大手,身子向後挪了兩下,嗔道:「大——哥——!」
蕭月生無奈,劉菁太過羞澀,想要做一些出格之舉,實在很難,他只有作罷,笑道:「南雲過來了。」
劉菁趕忙坐直身子,理了理衣襟,白了丈夫一眼,拿起繡花針,繼續繡花。
江南雲裊裊而來,行走間如弱柳扶風,搖曳多姿,風情萬種,她身穿一件月白羅衫,又似不食人間煙火的姑射仙子。
來至二人身前,她襝衽一禮,笑道:「見過師父師母。」
「可是有什麼好消息?」蕭月生笑問,端起白玉杯,抿了一口。
江南雲搖頭,嫣然一笑:「卻是讓師父失望了,恆山派那邊傳來消息,說是與一個魔教的人起了衝突,儀琳師太大發神威,將人打跑。」
「哦——?!是儀琳妹子?」蕭月生雙眼登時一閃,放下酒杯:「具體如何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