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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來了十個人。」紫玉忙答道,腳下一緩,她內力不足,無法一邊說話一邊施展輕功。
「嗯,我先過去。」蕭月生點頭,腳下一飄,宛如御風而行,飄飄而去,似是輕緩,轉眼之間,已是到了演武場上。
宋靜思與宋靜雲的內力不足,無法如此快速,只能在後面老老實實的趕去。
她們到了演武場,賽黑已經累得吐著舌頭,呼呼的大喘,雙眼仍緊盯著宋靜雲,一刻不放鬆。
演武場上,兩邊人馬壁壘分明,隔著兩丈遠,最外面是十個男子,個個氣度沉凝,高手氣勢顯露無遺。
另一邊,則是吳婉雲及身後的眾多弟子,雖然人多,卻無喧鬧嘈雜,只是默默的看著對面,目光形成一股壓力。
清朗的聲音飄起:「吳掌門,本幫主這次來,卻是化解干戈,雖然家父喪於貴派弟子手上,我卻不想因此而大動干戈,令幫中兄弟為之喪命。」
蕭月生站在眾弟子身後,並未顯露出身形,而那些弟子們都聚精會神的盯著對面,無暇注意周圍,未發覺他的到來。
宋靜思與宋靜雲二人站到師父身後,抬頭望去,見對面說話的是一個青年,丰神俊朗,英俊過人,宛如一株玉樹臨風而立。
他的身後,十個人環拱而立,個個氣勢不凡,宛如眾星拱月,甚是威風。
「師父,他便是東海幫的幫主?!」宋靜雲驚詫的問。
蕭月生點頭:「嗯,子承父位。」
「他父親便是被師父你殺死的吧?」宋靜雲低聲道。
善於東海幫之事,宋靜雲已經聽孫玉如說過數次。
對於東海幫之事,孫玉如極是得意,其兇險與威風,每次說起,她都覺興奮莫名。
吳婉雲淡淡說道:「不知趙幫主有何妙主意?」
她一身鵝黃羅衫,玉臉皎潔,站在弟子當中,很難被人以為是師父,往往會以為是同輩弟子。
趙豐元負手而立,朗聲說道:「咱們與其廝殺,死傷慘重,不如以比武論輸贏,如何?」
「怎麼個比法?」吳婉雲問。
趙豐元笑了笑,道:「三局兩勝,由我兩位師兄跟我,一一與貴派的弟子比試,如何?」
吳婉雲不置可否,問道:「勝了如何,敗了又如何?」
「貴派若是勝了,家父之仇,一筆勾銷,東海幫從此不再找煙霞派的麻煩!」趙豐元鄭重說道。
「若是敗了呢?」吳婉雲道。
趙豐元冷冷笑道:「若是貴派敗了,則交出殺家父的兇手!」
「師父!」李天勇與楊光遠同時道。
他們一身寶藍勁裝,看上去英姿勃勃,論及人才,絲毫不遜於趙豐元,反而更勝一籌。
吳婉雲低頭沉吟,若有所思,轉過頭,清亮的目光在眾弟子身上緩緩掠過。
「怎麼,吳掌門沒有把握勝過咱們嗎?」趙豐元冷冷笑道,緊盯著吳婉雲。
吳婉雲清亮的目光落在人群後的蕭月生身上,與他對視。
蕭月生轉過眼睛,不去望她。
趙豐元冷冷道:「成與不成,吳掌門痛快說罷,如此優柔寡斷,豈是一派之掌門所為?!」
吳婉雲點點頭:「嗯,這個主意甚好,便如此定了。」
「好!痛快!」趙豐元拍掌大讚,俊臉出笑容。
他一揮手,身後站出兩個人來,約有四十餘歲,都是削瘦身材,容貌普通,神情呆板,微眯眼睛,似是沒有睡醒一般。
趙豐元抱拳道:「這兩位師兄與我,不知貴派哪位高手出戰?」
李天勇踏前一步,轉身抱拳對吳婉雲道:「師父,弟子請戰!」
吳婉雲沉吟一下,看了看他,又朝那三人看一眼,眉頭蹙了起來,顯然並不看好他。
「師父,弟子身為二弟子,責無旁貸!」李天勇忙道。
吳婉雲嘆息一聲,點點頭:「你要小心,勝負不足論,不要受傷才是!」
「師父放心!」李天勇自信滿滿,點頭沉聲道。
他心中卻也是打鼓,只是自己是煙霞派的二弟子,大師姐武功被廢,無論如何,該是自己出頭。
這兩個中年男子修為不凡,自己怕是並非對手,但如今的煙霞派,自己武功最強,若不出頭,旁人豈能爭先?!
他踏前兩步,來到場中,拔劍出鞘,橫於身前,喝道:「煙霞派李天勇,請指教!」
一個中年男子站出來,睜開眼睛,懶洋洋的看他兩眼,淡淡道:「大荒劍派冷子楓,請指教!」
吳婉雲眉頭一皺,大荒劍派,好像從未聽說過,只是那人一睜開眼睛,她便心中大感不妙,此人著實危險。
二人剛要動手,場中忽然響起一聲脆響:「慢著!」
話音乍落,自煙霞派中走出一個窈窕曼妙的身影,一身桃紅的羅衫,笑靨如花,正是孫玉如。
她對李天勇笑盈盈的道:「二師兄,殺雞焉用牛刀,這一場,便讓給師妹我罷!」
「二師妹,你……?」李天勇眉頭一皺。
他亦覺出眼前的中年男子危險,心中警兆大起,但越是危險,越是不能讓與旁的師妹師弟。
孫玉如嬌笑道:「嘻嘻,二師兄,不是還有一個嘛,你輪到下一個好啦!好戲壓後軸嘛!」
李天勇臉色一沉:「師妹莫胡鬧,快回去!」
趙豐元面色緊繃,臉若噴火,緊盯著孫玉如,低沉的道:「既然這位孫姑娘如此興致,李少俠不妨成全,我並無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