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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嗖嗖嗖」「嗤嗤嗤嗤」
寒光閃動,星芒點點。
無數的利箭,還有飛鏢,自四面八方飛射而來,仿佛這裡成了下人鮮明的靶子。
他們個個都是高手,面對這樣的利箭,即使突然而至,也難不到他們。
但總有例外,那個被扎穿了兩次腳,血流如柱,如今卻是難以動彈,且失血過多,令他頗是虛弱,揮了兩劍,便力氣不濟,手上長劍一軟,頓時被利箭撞飛。
「噗噗噗」數支利箭射入他身體,轉眼之間,已被射成了蜂窩一般,直接氣絕而亡。
他們大怒,個個都氣得破口大罵,再也顧不得隱藏身形。
本以為,這只是一個小小的事兒,只需三兩個人,將小小的清平幫屠盡便是了。
本以為,讓這麼多人一起來,是大材小用,殺雞用了牛刀,並未放在心上。
卻不想,還未進去,未跟人碰面,便已經折了一個高手!
前後強烈的反差,令他們難以接受,心中怒火熊熊,咬著牙,暗自決定,若是見到了這裡的主人,見到了清平幫,定要折磨他們生不如死,後悔來到這個世界!
若不如此,豈能消去他們心中的悲憤,又怎能算是替同伴報了這個窩囊而死的深仇?!
一陣狂風暴雨般的集射,將他們打得狼狽不堪,偏偏揮劍時,不能移動步子,若是不然,腳掌定然難逃被洞穿的厄運。
待利箭與飛鏢停下之後,他們紛紛喘著粗氣,個個都累得夠嗆,這般高強度的揮劍,委實極耗氣力,也耗精神。
……
首領雙眼精芒四射,打量了一眼周圍,對眾人擺擺手,道:「兄弟們湊到一起,我再砍一劍試試!」
眾人紛紛點頭,用兵器墊著腳掌,慢慢挪到一起,緊盯著首領的長劍看。
「叮」一聲清脆的鳴叫,他長劍砍到竹子上,發出金鐵交鳴之聲,不像是一柄劍砍到了一棵竹子。
「嗖——!嗖——!嗖——!嗖——!」
長哨聲響起,聲音悽厲悠長,與剛才利箭射出的聲音並不相同,也不同於飛鏢的聲響。
他們正在思索到底是什麼,悽厲的呼嘯聲已到了近前,他們眼前臉色大變。
這卻不是什麼利箭與飛鏢,而是一支支竹子!
這些竹子約有半個人高,頭前都是削成了尖,銳利無比,若是被扎到,其勢道,一下子能將人穿破。
想一想被洞察的情形,令人不寒而慄,心中恐懼,手腳也有些發軟,長劍軟弱無力。
「給我頂住!」首領怒喝一聲,宛如銅鐘大呂,在耳朵敲響,頓時將他們震醒。
原本軟弱的手,變得堅強有力,長劍揮動凌厲,灑出一串串劍光,迎上竹子。
「嗤嗤嗤嗤」一道道輕嘯聲響起,是長刀劃開竹子的聲音,也有的發出「啪啪」聲響,卻是以劍將竹子盪開。
但這一次,卻有兩個人因為躲避不及,被竹子射穿,連人帶竹子一起釘在地上。
眾人看著已經氣絕的兩人,心中沉重,憤怒更甚,甚至想到,若是讓這些人看不到太陽,委實太過放鬆,非得折磨他們一輩子不可!
那首領看著死去的兩個弟兄,心中自責,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臉上神情不動,卻越發的沉穩,仿佛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香主……」一個人喃喃叫道。
首領一擺手,止住了他的話,搖頭道:「不必多說,咱們會闖過去的!」
他想了想,道:「大夥都想一想,到底如何走出去!」
隨即,他們集思廣益,想出了數種方法。
……
深夜時分,錢昭慶正在練功,他剛突破了第三層,心中喜悅難耐,練功越發的刻苦,根本不想休息。
到了深夜,他仍在屋子裡面,關上燈,憑他的內力,雖然無法視夜晚與白晝一般無二,卻也能在黑暗中隱隱看到。
身子屋子,不妨礙他輾轉騰挪,少陽掌的威力,他心癢難耐,恨不得馬上有一個敵人出現,跟他交一交手,讓自己見識一下少陽掌的威力究竟如何。
他正踏著獨特的步法,緩緩運掌,耳邊忽然一動,飄然來到窗邊,拉開窗外,一縱身躍起,落到了屋頂。
他聽到了動靜,毫不猶豫的上了房頂,打量四周,想要探察出來,看看究竟。
但見屋頂上已經站了很多人,各個屋頂上都站著人,顯然已經都將他們驚醒了。
他心中暗自沮喪,自己竟然不是第一個發覺的,反而像是最後一個覺察的,這樣的功力,委實難以高興得起來。
暗自打量了一下,沒有幫主傳令,他們不敢擅自行動,於是便飛身而直,想到幫主的主宅去問問。
但身在空中,忽然醒悟,這麼晚了,幫主又是女兒身,自己是萬萬不能前去的。
於是心思一轉,想到了關鍵,於是直接朝總壇的議事大廳而去,猜測幫主應該在裡面。
剛一落到宅內的大廳前,便見大廳內一片黑間,似乎沒有人煙在其中。
但他能隱隱感覺到有人在裡面,心中戒備,腳下更是輕不可察,慢慢靠近大廳。
「進來罷,錢堂主!」忽然傳來溫和的聲音。
他一聽是掌令使孫千峰的聲音,吁了口氣,飄身而入,進了大廳,定晴一看。
淡淡的月華自窗戶流淌進來,對於他而言,已經足矣看清廳內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