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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噙著一絲冷笑,仿佛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目光也是鄙夷之色,搖搖頭。
蕭月生身子一晃,忽然出現在他跟前,一巴掌扇了下去,看似輕飄飄的沒用什麼力氣。
天直道士冷笑一聲,探掌於前,迎向蕭月生的巴掌,相跟他對上一掌,探一探他的虛實,即使自己落敗了,也可讓師父看清他的實力,免得對上他時,真的陰溝裡翻船。
但他一掌探出,剛走到一半,蕭月生的巴掌已然到了他臉上,「啪」的一響,清脆響亮。
他收掌捂著臉,難以置信的望著蕭月生,明明一掌探出去,將要接住他的手掌的。
蕭月生一步跨出,身子回到了剛才座位上,慢慢坐下,悠悠而道:「自不量力,卻也沒什麼,但偏偏拿雞蛋碰石頭,卻是與送死無異,你何苦如此?!」
天門道長等泰山派弟子臉色皆不好看,撫了撫右臉頰,仿佛一記耳光打到了自己的臉上。
「你……你……!」天直道士捂著臉,指著蕭月生,氣得說不出話來,手指顫抖不已。
蕭月生淡淡一笑,望向玉音子,道:「這位道長,我替你教訓一下令徒,教訓得可是得當?!」
玉音子撫著山羊鬍子,微眯著眼睛,淡淡道:「在下的弟子固然有錯,不過,你如此行事,卻是置貧道於窘地,唯有一戰了!」
「師父,有事弟子服其勞,還是讓弟子先來罷!」天直道士忙開口說道。
玉音子轉頭瞥他一眼,重重哼道:「你呀,就別再替我丟人了,回來罷!」
「可是師父……」天直道士忙道。
玉音子冷哼道:「回來罷,莫要丟人現眼了!」
見師父的模樣不似是開玩笑,雙眼開闔間,精芒四射,顯然已是動了真怒,天直道士不敢再說,只能怏怏的一抱拳,轉身回了泰山派之中。
泰山派的弟子不自覺的移了移,似是想要遠離他,他剛才的舉動,他們看著也覺得臉紅,確實是替泰山派丟臉了。
孫玉如見他走了回去,頗覺遺憾,不能再繼續耍弄他,給蕭先生出氣,委實不痛快。
玉音子看了一眼愛徒,又眯了一眼蕭月生,見他安之若素,抬眼與自己的目光相觸,淡淡一閃,慢慢飄過。
他本想挑戰蕭月生,見此情形,反而心中一陣發虛,不敢貿然挑戰,需得弄清虛實。
江湖越老,人越膽小,因為他們見多識廣,見過了太多的奇人異事,反而不如無知者無畏。
見他能忍得住,蕭月生心中暗自佩服了一下,淡淡瞥他一眼,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
天門道長抱拳,沉聲說道:「吳掌門,剛才這一局,令徒確實高明,我泰山派輸得心服口服!」
吳婉雲搖頭,看了眾弟子們一眼,苦笑道:「道長,你可是客氣了,剛才只是僥倖而已,……我這三弟子頑皮得緊,一味仗著小聰明化解,……論及真實的本領,還是不夠紮實。」
天門道長搖頭,笑道:「吳掌門才是客氣,聰明才智,本就是決定一個強弱的標誌,武功並非一切,他們若是不知道這一點,可是太過幼稚了。」
吳婉雲抿嘴淡淡笑了笑,即使她微笑的時候,給人的感覺仍舊是拒人於千里之外,難以親近。
杜文秀手掌一直搭在蕭月生的背心,兩人的內力洶湧澎湃,先前的虛弱已經消散無遺,若是再施展六脈神劍,也是無妨,可以施展得出來。
杜文秀對於武功極是痴迷,雖知將手搭在蕭月生背上,大是不妥,但是對內力的洶湧澎湃難以拒絕,眼見著內力宛如漲潮的海水一般,不停的增長,她欲罷不能。
蕭月生使用秘法,點燃內力,迅速的增強功力,這本就是雙修功法的玄奧所在。
但到了後世,雙修的這個奧秘卻是慢慢的被淹沒下來,委實太過逆天,得之不吉。
這個玄奧之法,並非沒有限制,內力宛如河水,經脈宛如水渠,若是河水太多,水渠容納不下,自然再難流動。
而她的經脈寬廣,堅韌異常,遠勝於尋常人,蓋因蕭月生曾跟她施展過一次雙修之法。
那一次,蕭月生感激她給了自己內力的種子,便利用她的內力,替她施展了一次伐毛洗髓,易筋鍛骨。
故她如今的經脈極是寬廣,堅韌異常。
轉眼之間,兩人的內力猛漲了一大截,她的內力激增,再次是原來的雙倍。
如此一來,比之當初她前去東海幫,如今的內力已是原本的四倍之強,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委實不假。
……
慢慢的,蕭月生感覺到她的經脈已有緊張,當二人內力相聯時,他的內視自然可以到達她體內。
見到此時情形,他內力輕輕一觸。
杜文秀與他內力相聯,仿佛心神也隱隱相通,心有靈犀一點通的感覺若無若有。
他的內力輕輕一觸,她便隱隱察得他的心思,手掌慢慢的放開他的背心。
浩蕩澎湃的內力頓時一分為二,各自涌處一人身體,仿佛一塊兒蛋糕完成兩塊。
兩人的內力皆是洶湧,體內說不出的充實之感,宛如久餓之後吃過一頓飽飯。
杜文秀臉上初過一層紅暈,宛如醉酒一般,身上無風自動,白衫忽然鼓動起來。
她查德這般深厚的內力,控制能力卻是不夠,難免的內力外泄,呈現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