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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月生一招手,淡淡道:「請罷!」
孫玉如對於蕭月生信心無窮,並不擔心,湊到杜文秀身前,道:「大師姐,我的武功恢復了?」
杜文秀正在看蕭月生,見她問,掃了一眼吳婉雲,淡淡點頭:「嗯,恢復了。」
孫玉如好奇的問:「怎麼這般快?!」
杜文秀搖搖頭,閉嘴不言,看向場中。
孫玉如輕輕一笑:「嘻嘻,是不是因為蕭先生?!」
杜文秀看她一眼,不置可否,又轉向場中,看著蕭月生談笑自若,戲耍敵人。
「嘻嘻,一定是了!」孫玉如笑了,重重點頭:「……也就先生有這番本事,大師姐你自己可不成。」
杜文秀忙道:「別說話,看那裡。」
她疾瞥一眼吳婉雲,見她似乎沒有望向這邊,心中舒了口氣,生怕惹得師父生氣。
因為廢自己武功,杜文秀知道師父更加傷心,比自己更加痛苦,實不想再惹她生氣。
「他們有什麼好看的?!」孫玉如輕哼,不屑一顧,斜睨著那邊,道:「他們跟先生作對,豈不是找死?!」
杜文秀默然不語,打量心思,不再跟她說話,省得她開口先生,閉口先生的,定會惹惱師父。
「受死!」兩個中年男子怒喝一聲,長劍刺出,兩團劍光籠罩向蕭月生。
孫玉如欲再說話,乍見這般劍式,頓時住嘴,心中僥倖,若是自己對手一上來便使出這般猛烈招式,怕是自己已經落敗了。
劍光如驚滔駭浪,一波一波的湧上來,不停的撞擊著蕭月生。
蕭月生身在劍光之中,腳步遊走,手上並無長劍,卻如游魚一般,毫髮無傷。
「師父,接劍!」宋靜思揚聲喝道,一柄長劍自人群中飛出,飛向蕭月生。
「叮」的一聲,長劍還未落到蕭月生手上,便被籠罩蕭月生的劍光所磕飛。
蕭月生長笑一聲:「靜思,不必了,為師不必用劍。」
說罷,腳下一旋,身法猛的一變,一晃已至一個中年男子身後,一掌印在他背心處。
他身法改變,出掌擊人,快得如電光火石,那中年男子根本來不及反應與阻攔,已然背後中了一掌。
「砰!」如敗革聲中,那中年男子身子飛起。
他的身子宛如一個皮球,被人重重的踢了一腳,「砰」的一下飛起來,身子朝後飛起來,飛上高高的空中,升上近一丈多高,然後慢慢往地上落下來。
「砰」他結結實實的摔到地上,卻是一動不動。
人們被剛才瞬那的驚變所變,無暇反應,待反應過來時,那中年男子已然身子落地,一動不動。
另一個中年男子大喝:「師——弟——!師——弟——!」
蕭月生身子一晃,出現在他跟前,一掌拍出,冷冷道:「你下去陪你師弟罷!我送你一程!」
話音落下時,這一掌已經推到他胸前。
中年男子雖慌不亂,猛的一蹬腳步,身子疾飛,倒飛而去,宛如身後有一隻無形的繩索,猛的將他拉了過去。
蕭月生長笑一聲,身子一晃,忽然出現在他身後,疾飛的身子恰好撞向他的右掌。
中年男子躲避不及,長劍猛的自肋下疾刺而出,宛如一道電光,實是畢生功力所聚的一劍,完全超越了他平常的水平。
蕭月生左掌一橫,拍中他的劍身,右掌探出,穩穩噹噹的擊中了他背心。
「砰!」他身子本是朝後退,忽然變向,仿佛一隻被反踢的皮球,猛的朝前面飛去。
身在空中,他已經脖子一歪,氣絕斃命,重重的跌到地上,發出「砰」的一聲響。
他朝前落,恰是落向人群,身子跌到了人群正中。
煙霞派弟子嘩的一下散開,讓出中央一大塊兒空地,遠遠的離開中年男子,不敢近前看。
這個過程當中,還不時發出幾聲尖叫,似是受了驚嚇。
他們大多沒有見過死人,只是上一次時,蕭月生痛下殺戒,卻僅有幾個人,其餘那些女弟子,卻是頭一次。
吳婉雲眉頭一蹙,不悅的哼道:「亂什麼亂!」
尖叫聲這才停下,紛紛望向蕭月生。
蕭月生緩步來到其餘幾個東海幫眾人身前:「諸位,可有想要殺我的?!」
東海幫眾人閉嘴,默然不語,一動不動,心中實是惴惴,看到他殺人如踩一隻螞蟻,談笑自若,委實膽寒不已,不敢與這個殺人魔王作對,識時務者乃英傑。
蕭月生點點頭,溫聲道:「既然如此,你們便回去罷,……將這些屍首帶走,好好安葬了,唉……,客死異鄉,實是悲哀之事。」
言罷,有意興闌珊之態,擺擺手,轉身便走。
「先生!先生!」孫玉如連聲叫道。
蕭月生卻是充耳不聞,似是悠緩的踏出一步,與尋常人走路無異,但是僅兩三步的功夫,已然消失在山谷之中。
「師父,等等我們呀!」宋靜雲大叫道,忙不迭的跑著追去,大黑狗賽黑忙跟在她腳下。
宋靜思朝吳婉雲襝衽一禮,朝眾人一點頭,也轉身追了過去。
孫玉如恨恨一跺腳:「哼,真是的!好像我能吃了他一般!」
吳婉雲一皺眉:「胡說什麼!」
孫玉如頓時一縮脖子,吐了吐舌頭,不敢再說,轉身望向大師姐杜文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