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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雲忽然轉頭,眼前所見,蕭月生忽然出現在不遠處,正逗著賽黑玩兒。
劉升之與余敬仲抹了抹眼睛,覺得自己眼花,竟沒有看清,這個男人何時出現的。
「師父!」江南雲嬌喚一聲,盈盈來至他身前,笑眯眯的道:「師父是不是早就來啦?!」
蕭月生點頭,輕輕一笑:「看到這麼多高手,我不放心,過來看看,還好,你倒沒有丟臉!」
「哼,他們這些人,武功差得遠,小菜一碟!」江南雲一仰頭,嬌聲哼道。
劉升之與余敬仲二人低下頭,不敢再看,沒想到這位女煞星,竟也有如此一面,嬌嗔漫語,惹人愛憐。
「這一次,你怎麼手下留情了?」蕭月生似笑非笑的問。
江南雲蹲下來,玉手揉了揉賽黑的頭,笑道:「他們也只是受左冷禪之命,都殺光了有些不忍心!」
「難得難得!」蕭月生笑道。
他沉吟片刻,想了想,道:「這樣罷,咱們一起去嵩山派,拜會一下左冷禪,將他除去!」
「有師父出馬,自然萬無一失!」江南雲頓時大喜過望,眉開眼笑的道。
她雖然武功強橫,但總未有絕世高手的自覺,若是師父在旁,頓時心中篤定,什麼也不怕。
「呵呵,看一看左冷禪的運氣罷。」蕭月生笑了笑,道:「走,去你幫里,我靜下心來起一卦,看看他如今何在。」
江南雲點頭答應,朝坐在地上療傷的宋歸安走去,左掌伸出,輕輕按在他的背心,送去一股若有若無的清涼氣流。
宋歸安正專心致志於運功,忽然覺察到這清涼的氣息,心中一喜,忙按下浮動,靜心運功,化解這股清流。
有了這股清流的融入,內息仿佛變了一個人,如油鍋里加入了一滴水,內息沸騰,運轉迅速,轉眼之間便是一個大周天,很快,三十六個周天過去。
他的傷勢雖然沒有盡復,卻已經好了一些,若是自己,怕是沒有這般奇效,皆是外力所助。
他睜開眼睛,看到了江南雲,忙起身致謝。
江南雲擺擺手,示意不必客氣,於是介紹起了三人。
他們三人方才知曉,眼前這個貌不驚人的年輕男子,竟然是江南雲的師父,大名轟傳天下的驚鴻一劍蕭一寒。
……
清平幫總壇 後院
江南雲所在的後院,旁人不能進入,有什麼事情,只需敲一下大廳中的玉磬,她自能聽到。
後院裡溫暖如春,乃是蕭月生的陣法所致,芳草茵茵,桃樹數株,還有幾株梅花,位於每間屋子的窗下。
在江南雲溫馨的閨房中,蕭月生靜坐於榻上,雙眼微闔,神情肅穆,寶相莊嚴得很。
江南雲坐在榻前的繡墩上,緊盯著蕭月生。
片刻過後,見蕭月生緩緩睜開眸子,江南雲迫不及待的問:「師父,可算到了左冷禪。」
蕭月生點頭:「嗯,左冷禪不在嵩山。」
江南雲黛眉一蹙,忙道:「那他在何方?」
「照卦象上顯示,卻是正身處正北方位,卻是在移動之中,現在還難斷定。」蕭月生緩緩說道。
「那……那咱們可如何去找他?!」江南雲無奈的道,撇了撇嘴唇,有些不甘心。
她可是已經想好了整治嵩山派的法子,卻忽然說不能成行,自然心中失望。
蕭月生解座下榻,搖頭道:「還是等一等罷,也算他命不該絕,說不定,他會自行找上門來。」
「那最好不過!」江南雲明眸一亮。
蕭月生輕輕一笑:「如此看來,左冷禪的辟邪劍法怕是大成了,已有把握敵得過你!」
「不知大成的辟邪劍法究竟如何。」江南雲道,瞥了瞥蕭月生,露出探詢神色。
蕭月生想了想,搖頭道:「這辟邪劍法的威力不俗,各人手上,卻也各有千秋,很難斷定,不過,大體上差不太多,咱們出去試一試罷。」
「再好不過!」江南雲忙道,起身便往外走。
二人來到了屋外的空地上,地上綠草茵茵,都呈翠綠色,這些草乃是一些特殊品種,尋常的草,沒有這般柔韌,禁不得踩踏,顏色也沒有這般翠綠。
兩人抽劍而立。
蕭月生長劍輕輕拈著,仿佛一枚繡花針一般,輕輕一指江南雲,笑道:「看招!」
說罷,身形倏的幻為一團模糊的影子,瞬間出現她跟前,長劍如閃電劈至,聲勢驚人。
江南雲身形一盪,腳下踩著七星步,倏然退後一尺,避開劍尖,手上一揮劍,仿佛變成了數柄長劍同時揮出。
「叮叮叮叮」金鐵交鳴聲響起,兩人長劍相交,速率極快,宛如暴風驟雨一般,聽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只見劍光閃爍,奇快無比,兩人身影模糊,戰成一團,難分彼此,唯有叮叮的劍鳴。
轉眼之間,十餘招過去,蕭月生身形倏的一晃,出現在一丈外,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嗯,不錯,能應付得住辟邪劍法。」
辟邪劍譜他也習練過,對旁人來說,須得自宮,否則極易走火入魔,他卻不虞於此。
辟邪劍法雖然精妙,他卻一學便會,一會便精,很容易的便達至大成之境。
如今施展開來,卻是以如今的內力催動,更加強盛幾分,江南雲能夠抵得住,說明不怕真正的辟邪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