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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月生容貌平常,在她眼中,卻是平凡中蘊著奇崛,越看越覺韻味無窮,美不勝收。
蕭月生忽然一指點出,「嗤」一聲輕嘯,射向段譽,同時手掌翻動,化為數掌,一下籠罩了虛竹。
兩人頓時手忙腳亂,忙不迭的後退,蕭月生隨即欺身上前,追著段譽,左手大拇指按出,揮灑自如,劍氣縱橫,僅是大拇指一道劍氣。
段譽見狀,十指齊動,在身前布下一道劍網,想要抵住他的劍氣,虛竹忙攻過來,卻被劍氣擋住,不敢上前。
他雖然內力深厚,又有護體真氣,但遇上劍氣卻是不敢冒險,便搶到蕭月生身後,攻向他背心。
蕭月生左手食指點出,射出一道劍氣,揮動劍氣攻向虛竹。
他右手僅出大拇指,左手僅出食指,僅是兩道劍氣,分別攻向段譽與虛竹,逼得二人抬不起頭來。
但聽得嗤嗤的劍嘯聲,虛竹與段譽高伏低躥,被打得抬不起頭,狼狽不堪,叫苦不迭,方雪晴暗自拍手稱快。
轉眼功夫,段譽披頭散髮,頭冠已被劍氣擊碎,衣衫有幾個破洞,蕭月生若是偏了數寸,段譽不僅是衣衫破碎了。
虛竹的僧袍也有數處破洞,最大一處在左肋,露出裡面的皮膚,若是稍偏幾寸,足以擊中心口。
蕭月生不依不饒,不管二人的狼狽,只是猛攻,嘴裡笑道:「段兄弟,虛竹小師父,六脈神劍我僅出二脈而已,你們就接不住了,豈不是讓雪晴在一旁笑話?!」
段譽一邊苦笑,一邊躲閃,不敢有絲毫鬆懈:「蕭兄,你也忒狠了,何不手下留情?」
蕭月生搖頭大笑:「段兄弟,我如今已是手下留情啦,若是六脈齊出,你早就躺下了!」
段譽苦笑連連,心知他說得是,仍覺憋屈,被打得如此狼狽,在雪晴跟前確實丟臉。
蕭月生看出了他的心思,呵呵笑個不停,下手更狠,轉眼功夫,段譽衣衫又破碎了數處。
虛竹也未能倖免,也被打得僧袍破碎,勉強能夠遮體而已,數處大沿已經露出了皮膚。
……
「哈哈,今天就到這裡罷!」蕭月生忽然一聲大笑,身形陡的一變,倏然消失在二人跟前。
他出現在段譽背後,一掌拍中他背心,隨即消失,又出現在虛竹身後,未等他反應,一掌拍中他背心。
兩人分別中掌,身子飛了起來,在空中划過一道弧線,一直掠過十餘丈遠,衣衫飄飄,落到了地上。
兩人落地的姿勢,屁股先著地,猛的摔下,頓時摔得二人呲牙咧嘴,苦笑連連。
蕭月生拍拍巴掌,笑道:「雪晴,你先進去迴避一下,跟喬公要些衣衫,給他們換上!」
「是,公子!」方雪晴抿著紅唇,強忍著笑,轉身進了屋子,步態輕盈,姿態曼妙,每一步都走得動人。
兩人起身,苦笑連連,滿臉的無奈。
被欺負得這般慘,偏偏又曉得蕭兄是為了自己好,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極為憋屈。
蕭月生負手而立,迎著清風,淡淡說道:「段兄弟,虛竹小師父,若是遇到我一半武功的,今天你們已經死了!」
「是,咱們的功夫差得很!」段譽低聲道,滿臉苦笑。
蕭月生搖頭:「不然,……你們的武功不低,偏偏用不好,就像小孩子耍大斧頭,身懷利器,卻不能好好運用!」
「先生,咱們該怎麼做呢?」虛竹忙問,他雖性子溫馴,但被蕭月生這般折騰,也有了變強之念。
蕭月生笑著看了一眼段譽:「小師父你嘛,本就身懷絕頂武學,缺的只是磨礪,增加動手經驗,……段兄弟,六脈神劍的劍氣,你施展起來,毫無章法,實是大問題!」
段譽點頭:「蕭兄說得是,我沒學過劍法,胡亂使的。」
蕭月生想了想,道:「這樣罷,……你平日有閒時,跟雪晴一塊練劍,讓她教你,如何?」
段譽一怔,頓時臉紅起來,搖頭道:「使不得!……蕭兄,你豈能跟雪晴姑娘學劍?」
蕭月生呵呵笑了起來:「雪晴的劍法是我親自所授,她也聰明,深得其中三昧,只是練得還不熟,……怎麼,段兄弟可是不好意思,男女授受不親?」
段譽遲疑一下,臉紅著點點頭。
……
自己雖對雪晴姑娘心無雜念,但她委實太美,不輸於王姑娘,跟她在一起,不由的有些緊張。
這般情形下,心裡一緊張,頭腦便有些不清,豈能學好了劍法。
再者,他也深怕自己太笨,學不會劍法,被雪晴姑娘恥笑,破壞了她心中的美好形象。
蕭月生眼中清光一閃,搖頭輕笑:「好罷,我親自教你。」
「多謝蕭兄!」段譽忙道,心中猶有一絲悵然。
雖不敢跟雪晴姑娘學劍,但真不能一起了,反而有一絲不舍,矛盾得很,他也弄不清。
蕭月生不直接傳劍法給段譽,本是為了顧全他的自尊,怕他不肯,覺得施捨,卻發覺是自己多想了。
「虛竹小師父,雖說博雜不精是大害,但藝多不壓身,你也跟著一起練練劍法,如何?」蕭月生轉頭問。
虛竹雙掌合什:「是,多謝先生!」
蕭月生擺擺手:「不必如此客氣,咱們相交,貴在知心,一切外物卻是不必太過在乎,俗禮也不必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