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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雲黛眉一蹙,想了想,覺得有理,點點頭,又抿嘴一笑:「還好,這般奇功有此缺陷,否則,世上還哪有人能夠製得了他?!」
「宋時,便有一個高手憑著北冥神功,成為世間頂尖高手,可惜,此功已經失傳。」蕭月生搖頭嘆息。
「師父也不知曉麼?」江南雲好奇的問,在她眼中,蕭月生無所不知,無所不通。
蕭月生稍一沉吟,看了看江南雲,點頭道:「為師倒是知道。」
「啊?!」江南雲頓時吃了一驚,明眸頓時睜大,小心的問:「師父,你……你真的知曉?!」
蕭月生緩緩點頭,微微一笑。
「那……那,師父,能不能傳給我呀?」江南雲緊張的問,玉臉露出渴望之色。
「你?」蕭月生眉頭一皺,沉了下來,哼道:「你練它做什麼,玉虛訣練好了麼?!」
「師父,比起玉虛訣來,它不是更加厲害嗎?」江南雲略帶幾分委屈的道。
「朝雲暮雨,你的心倒是不小!」蕭月生狠狠瞪她一眼,目光嚴肅,威嚴之氣頓時湧現。
江南雲只覺身體一沉,仿佛被壓下了千金重物,呼吸也粗重起來,空氣似乎進不到身體裡面。
她知道師父這是動了真怒,忙道:「師父!」
蕭月生吁了口氣,周圍的氣息頓時一緩,江南雲重新恢復了自由,頓覺渾身發軟,似乎劇烈打鬥了一場。
「南雲,你的性子還是太過浮躁了!」蕭月生搖搖頭,臉上露出一絲失望神色。
江南雲見到他如此神色,頓時心中發慌,忙道:「師父,我只是說著玩的,你別見怪!」
「你呀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蕭月生搖頭嘆息,心下覺得,自己教弟子,是不是太過大方了。
江南雲緩過氣來,嬌嗔道:「師父,我不是見任我行的吸星大法厲害,心中羨慕,一時嘴快麼?!」
她在師父面前,越來越放鬆,此時來了一招反客為主,以攻代守,搶先發難。
「吸星大法,乃是取死之道!」蕭月生冷笑一聲,喝了一口茶:「若是任我行再不自廢武功,很快便會暴斃而亡!」
「那師父告訴任妹妹了麼?」江南雲黛眉輕蹙,微帶憂愁,卻是替任盈盈擔心。
她好不容易找到了父親,卻又馬上傷去,還不如一直沒有找到呢,到時候,還不知道多傷心痛苦呢!
「嗯,告訴她了,但能聽進多少,卻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了!」蕭月生點頭,慨然長嘆,苦笑一聲。
「你呀,莫要想著北冥神功,它雖然能吸納別人內力,化為自己的內力,但絕非正道,危險極大,稍有不慎,必將走火入魔。」蕭月生淡淡說道,生怕江南雲仍不死心。
「是,師父。」江南雲乖巧的點頭。
蕭月生繼續沉聲說道:「玉虛訣的修煉速度,絕不比北冥神功的差,其精妙更遠在北冥神功之上,切不可小覷而怠慢!」
「師父,我記下了,放心罷,我會好好練玉虛訣的!」江南雲見師父如此囉嗦,忙嬌聲笑道。
「你呀你!」蕭月生無奈的搖頭,這個大弟子,實在不讓人省心,需得時常敲打。
江南雲縮了縮雪頸,嬌笑道:「師父,你打任我行的那一掌,究竟是什麼掌法呀,這般厲害?」
「破玉掌。」蕭月生喝了一口茶,淡淡說道。
「什麼,那是破玉掌?!」江南雲有些難以置信。
雖然知道破玉掌的厲害,卻從未想過,竟能厲害到這般境地,委實太過驚人了些。
「破玉掌共有六層境界,你才練到三層,差得遠呢。」蕭月生橫了她一眼,沒好氣的道。
「師父,那破玉掌練至大成,需多久呢?」江南雲歪頭問道。
蕭月生沉吟道:「嗯……,我練了三年,你嘛,資質差一點兒,又不夠聰明,體質又不同,四五年差不多了能至大成!」
「要這麼久呀?」江南雲露出為難神色,紅唇嘟起,狠狠白了師父一眼。
「貪心不足!」蕭月生哼了一聲,不再理她,拿起書來……
……
任我行大宅內,燈火通明,任我行與向問天正坐在一起,開懷暢飲,白天的事情似乎沒影響到他們的心情。
任盈盈沒在,已經回去了她的竹巷中,她實在傷心,不想見父親,不想見別的人。
「這一次,是本座走眼啦!」任我行灌了一大口酒,搖頭嘆息,清秀的臉龐一片紅暈。
他酒量極豪,但容易上臉,一碗下去,便會滿臉通紅,但喝起酒來,卻能千杯不醉,因為吸星大法的精妙,可以將酒氣消解。
向問天哈哈大笑兩聲,搖頭嘆息一聲:「唉……,不是教主走眼,而是這個蕭月生,實在出奇。」
任我行點點頭,似也同意他的話。
自己無論如何沒有想到,蕭月生的武功竟然高到這般程度,自己與之一相比,差了十萬八千里。
「教主,怪不得盈盈一直攔著你呢!」向問天呵呵笑道。
「這小丫頭,也不跟我說明白!」任我行搖搖頭,露出一絲笑意。
向問天搖頭,拿起大碗,豪邁的喝了一口,笑道:「盈盈定是知曉,要跟你這麼說,怕是你更不會罷休!」
「嗯,那倒也是。」任我行點頭,自失一笑,道:「本座一直以為,當世高手,唯有東方不敗能跟我一戰,沒想到,卻是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