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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月生拍拍她的小手,來到天鳴方丈身前,拱手道:「不知貴寺無色禪師可在?」
無色單手打訊,聲若宏鍾,道:「貧僧即是無色,楊大哥曾多次提到有位蕭大哥,可是施主?」
「哦?是楊過楊兄弟麼?」蕭月生問。
「正是!」無色忙道。
蕭月生笑了笑,道:「那想必是本人了,在下蕭月生,楊過也常誇讚少林無色禪師豪邁過人,令在下頗為欽慕,不想今日得見,實在幸會。」
無色禪師忙道:「不敢,楊大哥既然叫你大哥,也是我的大哥,沒想到蕭大哥仍顯如此年輕。」
蕭月生以目對天鳴無相示意問好,以免令他們感覺受冷落,聞無色之言,笑道:「在下心法頗有駐顏之效,容貌不大改變,這兩位高僧是——?」
無色忙給兩僧介紹,他們知曉剛才那位年輕高手竟是他的婢女,心下頗為驚訝,從不知武林中出此人物,但見他儀態不俗,氣質飄逸,實乃俊雅之人,心中懷有結交之意,故幾人說談頗為融洽。
蕭月生心中頗為躊躇,不知怎樣開口,現在的覺遠不知是否因經書被盜而受罰,因自己已經將尹克西收拾掉了,但命運之勢並非一人可改變,誰知道會不會有第二個尹克西。
蕭月生與幾人談了一會兒,受邀入寺歇息。
這正合他意,故沒有推辭,眾僧雖知小玉小月是女子,但礙於蕭月生的面子,況且又身著男裝,便裝做不知道,一道讓進了寺內。
天鳴方丈告辭,由無色坐陪,四人在一間禪房坐下,蕭月生問道:「無色大師,不知貴寺可有覺遠此人?」
無色一愣,點點頭,道:「覺遠司藏經閣看護經書之職,從未出寺,蕭大哥何處得知此人?」
蕭月生微笑不答,道:「他現在在何處?」
無色並未介意,答道:「正在寺內,但藏經閣諸僧,不得見外客,這是寺內的規矩,貧僧也無能為力。」
蕭月生心中一動,笑道:「哦,他從未出寺?」
無色點點頭,甩了甩袈裟,道:「覺遠他從小長於寺內,從未出寺,向佛之念極誠,故方丈讓他照料藏經閣。」
蕭月生心知事情已被他所改變,尹克西被他殺掉,沒有機會潛入少林偷取經書,九陽真經自然不會現世,那將來張無忌也無法得到此經,豈不是不妙之極?
他回去後,隨即讓孫子明派人監視朱家莊,如果張無忌真的出現,落崖後自己要去救他,略做補償,沒有九陰真經,再沒有自己伸手相助,他必死無疑,也就不會有以後的明教教主,那事情就有些麻煩了。
此事雖然有些麻煩,他卻沒太放在心上,他不想讓張無忌死,那張無忌想死也不是那般容易。
婉辭了無色的挽留,他帶著小玉小月離開了少林寺。
少林方丈與幾位各堂首座出來相送,說不出的客氣,等不見了他們人影,小月笑道:「公子,我看這些和尚也是勢利之徒,看他們對你多客氣,還不是看你武功高嘛。」
小玉與小月一左一右,傍在在身邊,聽到小月這般說,小玉轉頭笑道:「小月也太刻薄,人家少林寺也不容易,會點武功的,想揚名立萬,就會找上少林,而少林寺內是出家之人,爭狠鬥勝之心自然不會太強,礙於天下武功之源的名頭,不能讓人吃閉門羹,又不能太過辣手,又要維持聲名不墜,這其中的火候分寸,實在是難掌握呀。」
蕭月生呵呵一笑,握住她的小手,捏了捏,笑道:「難得小玉能想到這些,這些都是聲名所累,你們呀,不要鋒芒太露,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們那幾手武功,在高手眼中,差得遠吶。」
小月忙低下頭,乖乖的不言語,她知道公子又在訓她。
小玉橫了低頭的小月,看她故做可憐的模樣,抿了抿嘴,輕笑一聲。
小月聽到她的笑聲,抬起頭,滿面嬌嗔,狠狠瞪了她一眼。
蕭月生對兩人的情形看在眼中,心中頗為喜樂,這幾個小丫頭雖做了自己的妾室,仍不改少女本色,實乃幸事,故不免對她們驕縱了一些,這也是他受後世教育所影響,對女子沒有現下社會一般輕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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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蓉正在觀瞧武修文與武敦儒教兩個男孩習武,兩個男孩眉清目秀,各是武氏兄弟之子,長得極像父親,此時正專心致志,一板一眼的練拳,雖是三九,額頭卻滿是汗珠,騰騰的白氣自兩人頭上縷縷冒出,兩人練得極為賣力。
黃蓉欣慰的笑了笑,道:「這兩個孩子比你們當年有出息多了。」
武氏兄弟有些高興,又帶點慚愧,自己兄弟倆師承名師,家學淵源,卻成就有限,自然心中有些慚愧。
忽有家丁前來相告,郭芙姐弟三人已經回來。
黃蓉大喜,卻並不動彈,對家丁道:「你讓他們三個過來吧。」
家丁施禮退出,武修文離開自己兒子,走過來問道:「師娘,芙妹他們可算回來了。不知為何去了那般長時間?」
黃蓉一邊望著兩個小傢伙,一邊笑道:「他們在蕭大俠家裡呆了一段時間,蕭夫人留他們在那裡玩耍。」
武敦儒奇道:「蕭大俠何時有了夫人,我們怎麼不知?」
黃蓉橫了他們一眼,道:「你們何時這般好奇了?」
武氏兄弟訕笑幾聲,黃蓉看他們這般模樣,也不為己甚,對仍在那裡練武,耳朵卻已豎著的兩個小傢伙道:「天英天豪,你倆又分心了!專心些!算了算了,你們歇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