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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往這邊頗不淑女的一滾,翻身到了蕭月生身旁,顧不得拍去羅衫上的草屑,兩隻小手伸展,一隻手輕招原來那隻白鹿,另一手去摸蕭月生身邊的小鹿,兩隻鹿一隻不落,貪心得很。
經過蕭月生的食指點過祖竅,小鹿的靈智已然飛躍了一層,對伸過來的素玉小手閃了一下,眼中帶著幾分警戒之色。
謝曉蘭被它不留情面的舉動弄得一愣,耳邊又聽到一陣呵呵的笑聲,不由大是羞惱,咬著紅潤而薄薄的下唇,狠狠瞪了一眼正盯著自己,滿是警惕的白鹿,一卷羅袖,素潔的小手收了回去,又嗔怒的瞪了一眼身邊興災樂禍的蕭月生。
蕭月生側躺於茵茵綠草之上,左胳膊支撐著腦袋,看著緊挨著自己的謝曉蘭,她羞惱的模樣,薄怒的風情,實在動人無比,他樂得呵呵笑,另一隻手輕撫著低頭挨著自己的小鹿。
謝曉蘭滾過來時,由於著急,不知不覺間已是緊挨著他,此時看到近在眼前、似笑非笑的面龐,她忽然感覺心慌,剛才怒瞪的神氣煙消雲散,慌忙垂下頭,往旁邊挪了挪。
蕭月生眼神大是放肆,目光如炬,似要將眼前的可人兒吞下,賽過烏雲的鬢髮、白裡透紅的肌膚、微微顫動的睫毛、玲瓏挺直的瓊鼻、釅紅如脂的桃腮、嬌艷如草莓的薄唇,無一不美,精緻絕倫,他只恨尚未成親,否則定要仔細品嘗,細細撫愛,那微微的喘息,吐氣如蘭,帶著芬芳之氣,更是誘人的春藥。
蕭月生道心之堅,在此顯現,他將眼睛一閉,挪了挪身體,隨著距離的拉開,那如同河堤欲潰的曖昧氛圍亦消散一些。
身旁的小鹿拱了拱她的手,才將謝曉蘭自又慌又羞、渾身發軟中驚醒,剛才她有著將要發生什麼事情的預感,沒想到他能如此克制自己,她心中大是感激,心底深處,卻也有著幾絲被掩住的失落。
蕭月生雖是荒淫異常,卻是對自己的妻子,他對女子的尊重,後世所印下之烙印,遠非當今社會可比。
「咳咳!」蕭月生乾咳了兩聲,以打破那曖昧的寂靜,這個方法,也是後世後遺。
謝曉蘭抬頭飛快的瞥了他一眼,強捺著羞意,頂著頭皮、硬著牙,輕聲問道:「蕭……蕭大哥,它……它怎麼樣了?!」
這一句話,似要將她全身的力氣抽盡一般,說完話,頓如散了架,渾身綿軟,再也使不出力氣來。
「哦,……還好。」蕭月生笑咪咪的看著她,更讓她手足無措,其模樣清純動人,在她身上難得一見,他自然不會錯過。
謝曉蘭對他敷衍式的回答大是不滿,不由忘了羞澀,抬頭橫了他一眼,又望向他身邊的那頭白鹿。
「咦,它真的有內力!」謝曉蘭不由嬌呼一聲,轉頭望向蕭月生。
因為剛剛開始,蕭月生由於愛護之心,不敢拔苗助長,只是令一股微弱的內息在小鹿經脈內流轉,故經她仔細體察,方才覺察。
蕭月生微微一笑,露出理所當然的神態,後又收斂了笑容而道:「權且一試,畢竟從未有過先例。」
謝曉蘭眼睛盯在小鹿身上,心不在焉的點頭,又不死心的伸出潔白小手,去接近它。
可惜小鹿不買她的帳,一搖頭,甩了甩長長的耳朵,優雅的退了兩步,走到蕭月生另一側,遠遠的躲開了她,看上去,倒仿佛是小孩見到生人時,有些怕羞,便躲到父母身後。
「好寶寶,快過來,讓姐姐摸摸。」
謝曉蘭仍不死心,想摸摸它的欲望反而更強烈,於是坐起身來,伸著一隻小手,擺出甜美的笑容,溫柔的聲音,施展起了美人計。
惜乎它雖是只雄鹿,但審美有別,美人計對它效果全無,反而惹起他更大的警惕,望向謝曉蘭的眼神中,頗帶驚異。
倒是蕭月生見到謝曉蘭那嬌美的風姿,有些受不大住,乾咳了兩聲,忙說些事情分自己的心思:「在天山附近,有一個天山劍派,夫人知道麼?」
「天山劍派?」謝曉蘭仍徒勞的伸著小手,奢望小鹿能夠靠過來與自己親熱,她黛眉微蹙了蹙,搖了搖頭,「還真沒聽說過,……是我孤陋寡聞麼?」
「那倒不是!沒聽過也不足為奇,他們行事低調,即使在天山一帶,天山劍派也是甚少人知,在中原更是知者寥寥。」
蕭月生漫聲回答,他趁著謝曉蘭身邊小鹿轉到這一側,將兩人隔開,大手一按,搭在小鹿頸上,輕車熟路的輸入內息。
他自感寂寞熬人,不想令自己身邊的小鹿也落得同等境況,便出手成全它的同伴,那是只小雌鹿,優美勻稱的身架,晶瑩的眼睛,一看將來便是知美麗之鹿。
謝曉蘭一看即知他的所作所為,心中高興,卻也不敢胡亂動彈,怕打擾了他行功,只是用小手輕撫著白鹿的小嘴,免得它亂動,看著它微眯著眼睛,四蹄發軟的舒服模樣,她不由抿嘴無聲的輕笑。
輕風旋過西北方的幾座銀峰,再自光亮如鑒的天池掠過,帶著濕潤與清氣吹拂著他們,身邊的茵茵綠草輕伏,小鹿身上潔白的絨毛亦被這股清風梳理了一番。
隨著蕭月生抬掌離開小鹿的頸部,謝曉蘭大舒了口氣,不知為何,還沒有半天的功夫,她已經對這隻小白鹿感情頗深,雖對心上人的本領有著信心,卻仍難免擔心出點差錯,傷了小鹿。
「今天我們去天山劍派玩玩,讓夫人一窺門派之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