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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玉冰水蛇般的細腰輕彎,俯身將落在地上的長劍拾起,遞給茫然而立、一臉憨笑的蕭月生:「再來一次!」
「師父……」蕭月生仍舊松松垮垮的提著劍,遲疑的望著她。
「甭廢話,看劍!」溫玉冰輕哼一聲,長劍鏘然出鞘,順勢而出,一道寒光在空中閃現,匹練般削向蕭月生。
蕭月生輕退一步,差之毫厘讓過劍鋒,劍尖劃出的寒氣令他不由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著!」溫玉冰吐氣開聲,踏前一步,嬌軀一扭,一股勁力自腰間升起,向上傳至手臂手腕。
「嗡——!」的一聲,劍尖輕顫,兩朵銀花綻放於蕭月生身旁,燦爛奪目,罩向他周身大穴,避無可避。
溫玉冰已是使出渾身解數,毫不留手,成心要看看徒兒的本領到底如何。
只是在蕭月生眼中,她仍如小孩舞劍,毫無威脅可言,信手揮劍,直刺入兩團銀花相隔的中間,毫釐不爽。
他體內雖無內力可馭,但手中長劍揮動時,自然而然的,元神能夠感應到氣流滑過劍身的軌跡,出自本能般,長劍速度最快。
故他看似手臂無力,卻劍如閃電,雖仍不如溫玉冰,卻已夠用。
兩道劍花刺出,耗力甚巨,呼吸之間,新力舊力交替之時,蕭月生的劍卻不知何時已經刺到,輕輕一擊,她雖有心,卻已無力應對,長劍再次被盪開,一點寒芒再次停駐在自己眼前。
不過,這一次,蕭月生卻學乖了,連忙收回長劍,其姿勢浮滑無力,手中長劍松垮,似是一觸即落。
溫玉冰沒有再試,幾次三番栽在徒兒手中,也不是什麼光彩之事,還劍歸鞘,白玉般的臉龐滿是驚奇,仔細打量著蕭月生。
「師父,別這麼看著徒兒啊……」蕭月生略帶不好意思,挪了挪腳,也將長劍歸了鞘。
溫玉冰一向清冷的玉臉如冰雪融化,欣喜與安慰之色滿布其上,讚嘆道:「秋兒,你的劍法,遠甚為師了!」
蕭月生臉上疑惑之色不減,伸左手撓了撓頭:「看來,我把夢裡的本領帶過來了!」
溫玉冰雖覺匪夷所思,卻仍點了點頭。
蕭月生不由長長一嘆,跺了跺腳,滿面遺憾:「可惜可惜!」
「可惜什麼?」溫玉冰好奇的問。
「可惜頭腦一片模糊,一招也記不得!……師父,在夢裡,我可是打敗天下無敵手,若是能記得一套武功,那該好多!……也能讓咱們水雲派練一練!」蕭月生不住搖頭嘆息,遺憾至極。
溫玉冰輕捋耳際垂下的一縷秀髮,笑了笑:「不記得劍招,那你剛才怎麼使的劍?!」
「說來也怪,我頭腦一片空白,什麼招數也不會!……但見到師父出劍,卻一眼即能看到破綻,手中的劍自己便刺了過去,……好像是本能反應一般!」蕭月生搖頭苦笑。
「哦——?……是這樣?」溫玉冰入鬢的黛眉微蹙,低頭思索。
清風吹入院中,帶著一股花香,掠過相對而立的二人。
他不再做戲,面容沉斂,青衫微動,身形瀟灑,她低眉輕吟,緊身緞裝貼於肌膚,傲人的身材令人血脈賁張。
第4章 丹藥
蕭月生的情形,確實詭異,溫玉冰低頭沉思了一番,覺得是他在夢中經歷太奇,眼界開闊,對武功的領悟很深,已化為了本能,所以即使記不清劍招,卻仍能有如此高絕的劍法。
但她思維敏捷,很快便想到,雖然秋兒劍法精妙高絕,但沒有內力,仍是不成,若有人使用暗器,或者長槍,便足以克制他。
除非……,有一柄倚天劍般的寶劍,……不過,遇到漫天花雨般的暗器,也是束手無策……
溫玉冰低頭苦思,卻實無良策,沒有內力,便沒有輕功,便如戰場之上的騎兵與步兵,不能進退自如,只能挨打,死路一條。
她在苦思,蕭月生卻在一旁,正大光明的打量著她,溫玉冰待他如姐似母,但蕭月生卻不是蕭南秋,僅視她為女人罷了。
溫玉冰如此穿著,性感惹火,實是大膽,水雲派內皆是女子,她如此穿著,便也不以為怪,便如後世的女子,在女生宿舍中,其穿著多是不忌暴露,蕭南秋一直是呆呆傻傻的,她們也從未拿他當男人看。
蕭南秋如今雖已清醒,但溫玉冰心底里一直視其為親人,自是不必避諱,仍如往常一般穿著。
蕭月生正肆無忌憚,細細欣賞著她動人心魄的美色,溫玉冰忽然抬頭,重重哼道:「秋兒,當下,內功最緊要,……練內功!」
語氣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內功……」蕭月生不動聲色的收回放肆的目光,微露苦笑,搖了搖頭。
他的經脈,多已閉塞,原本的內力早已散去,好在他元神強大,極易靜極生氣,昨夜一晚,業已生出一小團真氣,在丹田內溫煦的飄蕩,進境之快,已是駭人聽聞。
「內力需得循序漸進,日積月累,但別無他途,你也不必練劍了,定下心,一心增強內力吧!」溫玉冰嘆了口氣,定定望著她,透著殷殷之意。
蕭月生忽然露出嬉皮笑臉的模樣:「師父,咱們派里有沒有增加內力的丹藥?」
溫玉冰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嗔道:「我只聽說過,少林寺的大還丹能增加內力!……卻也僅有三五顆!」
她的五官本就嫵媚無比,只是平日裡冷若冰霜,拒人千里之外,將其嫵媚遮掩,但在最親的大弟子跟前,卻是脫去了這層冰冷,薄怒輕嗔,嫵媚的風情自然流露,動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