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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月生放下茶盞,微笑道:「我此次的來意,大娘想必曉得,不必繞彎子了,直接說多少錢罷!」
「喲,蕭先生,這從何說起?」張大娘放下茶盞,明眸微睜,訝然的瞧著蕭月生。
蕭月生搖頭笑道:「大娘何必明知故問?!……唉,用這種手段,蕭某實在不恥,不過,誰讓我喜歡雪晴呢,只能忍了,大娘就直接說多少銀子罷!」
張大娘露出一絲慚愧神色,輕輕點頭道:「小女子實在慚愧,……好罷,十萬兩!」
……
蕭月生笑了起來:「好嘛,先前買雪晴用五萬兩,這一下要十萬,呵呵……」
張大娘笑了笑,神情篤定:「這一次是買命,上一次是買人,自然不能同日而語,是不是,蕭先生?」
蕭月生笑吟吟的問:「我若是不付錢呢?」
「那只能怨雪晴命苦,小女子也無奈得很!」張大娘幽幽嘆息一聲,一幅我見猶憐的模樣。
蕭月生雙眼眯起,瞥一眼方雪晴,見她神色黯然,笑道:「唉……,我本不想動手的。」
說罷,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出現在張大娘身邊,探手抓去。
「嘿!」張大娘冷笑一聲,窈窕身子一扭,如游魚一般,猛的後滑,快如閃電。
蕭月生微微含笑,雙手如裝了機括,忽然又長一截兒,又像是長劍暴漲出劍芒,迅雷不及掩耳。
第120章 諸葛
趁著這一刻功夫,張大娘袖子拂動,擋在身前。
「嗤——!」一聲輕響,蕭月生的手穿過羅袖,在高聳的胸口輕輕拍一下,迅速縮回。
他出掌如電,氣勢如猛虎下山,手掌拍中她高聳的胸口,卻如燕子抄水,一觸即分。
他收回掌,張大娘身子一滯,像被定住,隨即軟軟的癱到地上,如一堆爛泥倒塌。
……
方雪晴驚詫的睜大明眸,她沒想到張大娘竟然會武功。
「雪晴!」蕭月生伸手指了指,點一下旁邊繡墩,又點點張大娘身前位置。
方雪晴冰雪聰明,忙把繡墩搬到張大娘身前。
蕭月生坐下來,慢慢打量著張大娘。
她鵝蛋臉型,看著甜美,櫻唇杏眼,透著一股慵懶糯蜜的味道,像是熟透了的甜杏,恨不得咬一口嘗嘗。
蕭月生笑了笑,慢條斯理:「張大娘,莫要這般看我,剛才是偷襲了,實在慚愧。」
張大娘杏眼圓睜,清亮眸子恨恨瞪著他,即使如此,仍不減美色,反而更有一番美麗。
「我來此,只是好奇。」他輕輕嘆息,搖頭道:「你若開口喊人,會有人來,是逼我先殺了你。」
說罷,袖子一指,張大娘身子一顫,如被暗器擊中,櫻唇翕張,發出略沙啞的聲音:「你要做什麼?!」
她聲音壓低,語氣冷冰冰的,杏眼眯著,眼神冷冽,如看一個死人,隱隱透出悲憫神色。
蕭月生笑道:「我想弄明白,為何一直給雪晴下毒?……是所有的人都下了毒罷?」
「……不錯。」張大娘緩緩點頭,咬著牙冷笑一聲:「若不如此,怎能控制住這幫小妮子?」
「嗯。」蕭月生默然點頭,不再多說,溫聲道:「解藥呢?」
「解藥不在我這兒!」張大娘冷冷笑道,嘲諷的瞪著他:「你就是殺了我,也得不到解藥!」
「在誰手上?」蕭月生淡淡問。
張大娘臉上嘲諷之意更濃,笑了起來:「你覺得我會說麼?」
「我若是你,就說了。」蕭月生鄭重點點頭,嘆了口氣:「我會很多折磨人的功夫,血脈逆行你能撐得住?分筋錯骨你能受得了?」
……
看她冷笑搖頭,蕭月生無奈嘆了口氣,左手虛空點了幾下,嗤嗤作響,劍氣破空而出。
張大娘身子一顫,同時臉色大變。
凌空點穴,需兼具深厚內力與精奇指法,缺一不可,如此人物,實在不應該得罪。
蕭月生搖頭,憐憫的看了一眼張大娘,袖子一拂,溫聲道:「還是現在說罷,來得及,你背後是哪位高人?」
「我說!」張大娘開口。
蕭月生又一拂,解開她數處穴道,溫聲道:「甚好,識時務者為俊傑,血氣脈流的滋味可不好受。」
張大娘忽然揚聲叫道:「來人!」
蕭月生嘆息一聲,露出一抹苦笑來,搖了搖頭,只是看著她,卻並沒有阻止。
方雪晴心中一緊,忙拉他袖子:「公子,咱們快走!」
蕭月生拍拍她小手:「不急,看看,看看再說。」
張大娘滿臉冷笑,冷冷看著他,帶著一絲嘲諷,倔強的揚著頭,似乎生死置之度外。
蕭月生搖頭道:「不到黃河不死心吶。」
說罷,輕輕一掌拍其胸口,與她高聳的胸口一觸即分,掌力一下封住她周身的穴道。
他要殺此女,根本不必費事,只需六脈神劍,或是大涅槃掌,一招下去,足以解決。
不過,他卻隱隱有了個念頭,決定先留下她。
腳步聲響起,急促而輕盈,個個輕功不俗,蕭月生轉了轉,面對房門方向,笑吟吟看著。
首先衝上來的是兩個中年男子,身材削瘦,眉若刀鋒,渾身凌厲如出鞘之劍。
二人進屋,見張大娘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怒喝一聲撲上前,刀光在前,宛如出匣之虎,氣勢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