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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其餘人齊聲怒喝。
他們內力深厚,齊聲怒喝,聲勢震天,林中的鳥兒們一向寧靜慣了的,乍一聞此聲,頓時受驚,紛紛四散飛起。
蕭月生身形一晃,一手提著綠竹翁,另一手攬起任盈盈,瞬間出現在大門口。
此時,大門被拉開,儀琳與令狐沖林平之他們探頭出來,聽聞了外面的聲響,來看看究竟出了什麼事。
蕭月生將二人一放,對儀琳他們道:「妹子,先替為兄照顧一下他們。」
說罷,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再一閃,出現在十餘丈外,攔在魔教眾人身前。
他們見他消失,本是遲疑,再見到他出現在大門口,心中狂怒刺激著,也不想想他的輕功,毫不猶豫的沖了過去。
直到蕭月生再出現在他們跟前,他們大喜,刀劍齊施,一齊朝蕭月生攻了過去。
蕭月生側身一閃,左手一捋,搭上一人的右臂,右掌輕輕一探,動作輕柔自如,瀟灑飄逸。
那人被蕭月生一捋,身不由己的向前沖,身形更快,恰迎上蕭月生的右掌。
速度太快,避無可避,他不甘的悶哼一聲,胸口中掌,頓時飛了起來,如被巨木所擂,飛上一丈來高,在空中滑行一段兒,砰的一聲跌落在地上,仍舊是一塵不起。
其餘人已經殺紅了眼,見到有人被擊了出去,仍毫不猶豫的前沖,悍不畏死。
儀琳他們在一旁看著,心中凜然。
「這些人竟一點兒也不怕死!」令狐沖喃喃說道,轉頭望向儀琳:「儀琳師妹,他們是什麼人?!」
儀琳搖搖頭,想了想,道:「他們都穿著黃衫,是不昌,嵩山派的人?」
林平之俊美的臉露出思索神色,沉吟片刻,搖搖頭:「不像,嵩山派的人可沒有這般悍勇!」
蕭月生又一閃身,刀光划過他左側,他身子一旋,出現在使刀之人右側,一腳踢到他小腹。
這一腳無聲無息,迅捷無倫,令人防不勝防,身子頓時飛起來,與先前之人一樣,一丈來高,在空中划過三四丈,「砰」的一下跌在地上,一動不動。
令狐沖他們一咬牙,感同身受,這一腳委實太過陰險,便是換了自己也難躲過。
「呼」的一聲,一道流星錘破空而至,直擊蕭月生額頭,迅如流星,奇快絕倫。
蕭月生一掌斫其錘後的繩索,錘頭頓時轉向,朝後面飛去,蕭月生一步跨出,來到那人身後,一掌擊中他背心。
那人飛身而起,一丈來高,在空中劃出三四丈遠,「砰」的一聲跌在地上,寂然不動。
一招一人,轉眼之間,三人已跌倒在那邊,一動不動,雖然沒有見血,他們卻隱隱明白,這三個人已經沒了性命。
令狐沖讚嘆著搖頭,自嘆弗如,林平之緊按著劍柄,心中湧起勃勃戰意,恨不得也衝上去,跟蕭月生並肩殺敵。
儀琳雙掌合什,低下頭,紅潤的嘴唇翕動,念誦著往生咒,超度那此人的靈魂,進入西天極樂世界。
「任姐姐,他們是什麼人?!」岳靈珊一身紅衣,嬌艷動人,拉著任盈盈的手問。
任盈盈臉前雖掛青紗,他們卻一眼看出是她,平常她便以黑紗示人,加之她的曼妙身形,一看即知。
「神教弟子!」任盈盈輕聲說道,聲音略帶沙啞,青紗上的明眸閃著複雜莫名的目光。
被這些人追殺,固然令她深恨之,恨不得殺了他們,但見他們這般毫無反抗之力,心中卻閃出莫名的滋味。
令狐沖眉頭一軒,與林平之對視一眼,悟然大恍,怪不得這般悍不畏死,卻原來是這些瘋子。
正道武林與日月神教誓若水火,但因為魔教的教主東方不敗,武林天下第一,故正道武林從不敢主動斬妖除魔,只是小範圍內打打殺殺。
身為正道門派的弟子,大都知道,魔教弟子極是可怕,行事詭異,性情古怪,拼起命來,毫不畏懼。
他們的教義所致,生亦何歡,死亦何苦,唯光明故,即使身死,也會投身於光明境,求之不得。
蕭月生一步踏出,到一人身後,一掌拍中此人背心,直飛而起,在空中划過一道弧線,滑出數丈遠,跌在地上,寂然不動,與先前的三人相似。
如此施為,這些人在他跟前,仿佛木偶一般,毫無抗手之力,一跨步,一拍掌,毫無例外,無論那人是如何的內功深厚,武功精妙,在他跟前,毫無用處。
轉眼之間,這二十餘人一一被他擊殺,堆在一處,一動不動,由喧鬧歸於寂靜。
儀琳雙掌合什,閉著明眸喃喃有聲,正在念誦往生咒,超度他們歸入西天極樂世界。
令狐沖諸人面色怔然,呆呆看著蕭月生。
這些魔教之人的武功個個不俗,都是高手,如此聚成一團,圍攻某人,令狐沖一直思索自己的破箭式能不能抵得住他們。
但在轉眼之間,完全被蕭月生所擊潰,如此武功,他們親眼所見,心中震驚莫名。
……
寒煙閣中
劉菁斜躺在榻上,秀髮披肩。
她一身月白綢緞的睡袍,貼在身上,將玲瓏凹凸的曲線盡顯無遺,與黑亮的秀髮相映成趣,白得動人,黑得亮眼。
她斜在榻上,左臂支著頭,懶洋洋的看著蕭月生。
蕭月生坐在窗下案前寫字,揮墨潑毫,神情專注,月光自敞開的窗戶照進來,照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