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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你說奇怪不奇怪,他幹嘛要來這裡呀?」岳靈珊嬌聲笑道,她對於蕭一寒可是討厭得很,這個人很冷漠,好像討厭自己。
令狐沖搖了搖頭,想了想,道:「五師弟,他有沒有說些什麼?」
「他想讓我幫忙打聽田伯光的下落。」高明根說道。
「哦,原來如此!」令狐沖點點頭,恍然大悟。
「大師兄,怎麼了,他是來做什麼的?」岳靈珊忙嬌聲問道,對於蕭一寒,她雖然討厭,卻更好奇。
「若我所料不差,蕭先生卻是要來殺田伯光的!」令狐沖神情篤定,微帶笑意。
「追殺田伯光?」岳靈珊歪著頭,秀臉微皺,思忖了一番,搖頭放棄,想不出什麼。
「大師兄,他為何要追殺田伯光?」勞德諾問道。
令狐沖坐到青石上,將自己的頭髮一束,頗是瀟灑,笑道:「你們怕是不知,這位蕭先生,卻是儀琳師妹的義兄。」
「恆山派的儀琳師妹麼?」岳靈珊忙問道。
「正是。」令狐沖點頭,搖頭笑道:「上一次,田伯光惹到了儀琳師妹,若不是後來遇到青城派的人,蕭先生怕是當場便要下殺手,取了田伯光的性命。」
「他們怎麼會……?」岳靈珊張了張櫻桃小嘴,說不出話來。
在她看來,儀琳師妹與蕭月生根本就是八丈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一個在福州,一個在恆山,隔著那麼遠,地位身份皆相差太多,實是風馬牛不相及,結果,竟然是義兄妹,實在太過讓人意外了。
見小師妹滿腹疑問,令狐沖耐心的解釋:「好像是儀琳師妹曾救過蕭先生的性命,故二人結為兄妹,……蕭先生此人看似冷淡,卻極為霸道,田伯光惹到了儀琳師妹,實在是不走運得很!」
「這個淫賊,死有餘辜,也算他命該如此!」勞德諾哼了一聲,他這個老好人都這般氣憤,顯然田伯光實是天怒人怨。
「大師兄,田伯光這個淫賊極是狡猾,人們數次圍剿,皆被他機警的逃脫,蕭先生能得手嗎?」高明根問道。
他有些擔心,萬一將田伯光的下落告與蕭月生,卻仍不能殺死他,最後定會找上華山派來報仇,如今,師父與師娘皆沒在山上,若是田伯光前來,怕是很難抵抗,實在糟糕得很。
令狐沖想了想,點頭道:「蕭先生的武功高明得很,田伯光若真的遇到了他,怕是凶多吉少!」
「如此甚好!」高明根大舒了口氣,笑道:「大師兄,師父與師娘皆下了山,就等你拿主意,蕭先生讓我幫忙查田伯光的下落,我已經答應,……咱們是否要真的幫忙?」
見令狐沖望向自己,高明根搖頭嘆道:「那日在謫仙樓喝酒,蕭先生酒量大得很,把我灌醉了,結果,將此事稀里糊塗的應承了下來,又不能反悔,唉……,真是喝酒誤事!」
「既已答應下來,又有什麼可說的?!」令狐沖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哼了一聲。
對于田伯光的可怕,沒人比令狐沖體會更深,這些師弟們遇到了田伯光,絕對是凶多吉少。
「萬一……」勞德諾忙道。
「嗯,我不能下山,你們下去,我又不放心……」令狐沖沉吟,半晌之後,抬頭道:「二師弟,你與五師弟去長安城看看,其餘的人,便在山上老實的呆著罷!」
「大師兄,我們也想去會一會田伯光那廝!」六師弟陸大有在一旁嘻嘻笑道。
「胡鬧!」令狐沖頓時沉下了臉,仿佛天氣驟變,劍眉豎了起來,頗是嚇人。
陸大有他們從未見到大師兄這般模樣,他一直都是笑呵呵的,沒有一點兒大師兄的架子。
「大師兄……」陸大有囁嚅一聲。
令狐沖斜睨了他一眼,又瞥了一瞥眾人,哼道:「田伯光心狠手辣,對於咱們五嶽劍派,根本沒有一絲的敬畏之意,否則,也不會到長安城做案,……難道,他還不敢殺你們麼?!」
「二師弟行事穩重,倒可放心,你們一個也不准下山!」令狐沖沉聲說道,氣派威嚴。
華山派的門規極嚴,對於師兄的話不能有違,他們無奈的稱了一聲是,灰溜溜的下了思過崖。
岳靈珊嘟著嫩紅的櫻唇,暗自氣惱,不看大師兄,跟著眾人一起下了思過崖。
……
勞德諾與高明根一起下山,發動了長安城的地頭蛇們,但田伯光卻像是從未到過長安城一般,絲毫沒有消息。
蕭月生一步不出客棧,一直呆在自己的雅院中,靜心練功,對於他而言,田伯光已經是一個死人,只要尋到他的蹤跡,下手除了他便可,不值得他多費心思。
這一陣子,面臨著九轉易筋訣突破之機,他竭力安靜心神,合於天人之道,不讓自己的心浮躁,免得走火入魔。
九轉易筋訣威力太強,對於心境的要求更為嚴格,第一層時,只要動作到位,心法循行,一般不會出太大的差錯,但到了第二層,便已經不是簡單的武功,對心境的要求便開始嚴格起來。
到了第三層,更是需要一顆無為有為之心,尋常人,根本無法循到脈絡,即使知道心法,也無法修習。
少林寺的易筋經,雖然威力宏大,但數百年來,能夠修至大成的,卻是寥寥無己,關鍵便是心境之艱難。
九轉易筋訣與易筋經有異曲同工之妙,威力更為強大,但對於心境的要求,也隨之而更為艱難玄妙,非是外人能夠得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