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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著吸起另一把刀,依勢而為,將其彈斷,隨即拍了拍手:「走吧,咱們該追上去了!」
「大師兄,這些人,還是埋了吧?!」柳清泉指了指一地的黑衣人,面色略有幾分不忍。
這麼些人躺在地上,若非有大師兄在,柳清泉早已嚇得跑開,陰氣實在太重,很嚇人。
「也好!」蕭月生漫不經心的點點頭。
他揮掌按地,似是炸藥爆破,轟開一個深坑,隨即一拂袖,將那些人統統掃入坑中,再緩緩一推,將坑周圍的泥土填入,形成一個小墳丘。
做完這些,他跳上馬背,一提韁繩,大聲吆喝一聲,縱馬而馳,眾人紛紛上馬,隨之而去,而那些黑馬也隨在身後,追隨著蕭月生胯下的那匹頭馬。
一坯黃土,掩去殘軀,誰又知曉他們曾是殺人如麻的鐵騎會精英玄衣鐵騎?!
其實,天上的蒼鷹僅是掩人耳目,蕭月生只是不想讓人知曉自己的天人感應之術,武功高明,可以令他們崇拜,但太過匪夷所思,超出武功的範疇,便有些近乎妖,只會令人恐懼。
鐵騎會的總部位於一個山谷中,周圍霧氣迷茫,群山綿綿,足以遮擋人們的視線,很難發覺。
在草原上奔馳了一天,他們終於來到了這裡。
這一次,蕭月生將李若雲他們擋住,想要自己親自出馬,擊殺這幫鐵騎會的幫眾。
他元神所見,已令他殺意大起,滔天的怨氣纏繞著整個山谷,不知殺了多少的人方能如此,這般凶人,實在不容活於世上,即使是淡漠如他,也忍不住要伸手除害。
李若雲與柳清泉她們巴不得如此,她們只是憑著一股不平的怒氣殺人,此時回想起不久前的情形,已是心中翻湧,似要嘔吐。
端木青已被蕭月生的武功弄得自慚形穢,雖然想要手刃鐵騎會,卻又拉不下臉來,萬一成了蕭兄弟的累贅,那實在慚愧。
蕭月生身形如電如風,鐵騎會守哨之人無聲無息而亡,隨即他自外向內,片土不留,每一個所見之人,皆無聲無息而亡,至死他們仍不知自己已死。
他沒有抓人審問,沒有與他們說話,只是揮手取人性命,面無表情,毫無波動,似是斬去一片野草一般。
若是李若雲與柳清泉她們看到,定會寒氣大冒,感覺此人不是自己所認識的大師兄,這也是蕭月生不讓她們進來之因。
此時的蕭月生,仿佛俯視眾生的神祗,天地不仁,視蒼生如螻蟻,取其性命,毫無悲憫之情,實在可畏可怖。
幾息之間,鐵騎會三百多人,盡誅於此,整個山谷,再無一絲的生氣,寂靜森然。
駿馬約有一百多匹,被他驅出谷外,攏於一處,金銀珠寶數十箱,盡入他的須彌空間。
出了山谷的蕭月生,再次變得溫潤如玉,令人如沐春風,他向端木青笑道:「端木兄,不如,你建一座牧場吧?」
「固所願爾,……但卻有心無力,在下遍訪天下名醫,一定要醫好小雪的病。」端木青撫了換頜下的短須,蒼涼一笑。
「唔……,小雪的病……」蕭月生點頭,轉身看了看不遠處,小雪正趴在柳清泉粉背上,與李若雲柳清泉兩人說話,神情歡愉。
「那隻玉杯,便可以治癒小雪,大約需要一年時間,她體內的寒氣便可驅除,恢復健康。」蕭月生緩緩說道。
第67章 劍派
「什麼?!」即使端木青心志堅毅,也不由失態的輕呼,緊盯向蕭月生,跨步上前,拉住蕭月生的手,聲音微微顫抖:「此話當真?!」
蕭月生體諒他的失態,緩緩的、用力的點頭,溫和笑道:「端木兄拭目以待便是!」
端木青雖知這個蕭南秋高深莫測,但心中仍是不敢輕易相信,他已向數十位名醫求診,皆是無藥可醫,他一個不懂醫術之人卻說能夠醫治,委實於理不合。
蕭月生不再去理會他,讓他呆呆發愣,走到李若雲與柳清泉身旁,對趴在柳清泉粉背上的端木雪笑道:「小雪,那隻玉杯不要讓別人看到,拿根繩子拴到脖子上,不能離開半刻。」
「好的,……蕭叔叔,你要走了麼?」端木雪眨著明亮的大眼,定定看著他。
蕭月生頗有些意外她的聰慧,點頭笑道:「……是啊,叔叔該走了。」
「叔叔別走,好不好?」端木雪眨著大眼睛,露出懇求之色,令人愛憐大生,不忍拒絕。
蕭月生卻是很難被別人所影響,呵呵一笑,大手伸出,撫了撫她泛黃的頭髮,溫聲道:「叔叔要回家啊,……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等小雪長大了,就去中原找叔叔吧。」
「可是,小雪活不過十六歲的。」端木雪嘟著櫻桃小嘴,清秀的臉龐露出無可奈何。
「別胡說!……咱們小雪定會長命百歲。」柳清泉嬌哼一聲,轉頭瞪了一眼肩上的小雪,心中發酸,眼眸盈盈,幾欲流淚,她已經知道了端木雪的絕症,心中惱恨蒼天無眼,對小雪太過不公。
「那隻玉杯小雪摸著是不是很舒服?」蕭月生和顏悅色,溫聲問道。
「是啊,很暖和,再也不冷了!」端木雪用力點頭,小手輕撫著胸口的雙龍杯,一刻也不想拿開。
在這之前,她的身子一直發寒,到了夜晚午時,更是寒徹入骨,無法入睡,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了。
但自從摸到雙龍杯之後,身上積蓄的那股寒意,似乎被漸漸的消除,身體前所未有的溫暖舒服,與以前相比,不啻於活在天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