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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子矩也非笨人,八招很快學會。
他單練一招,務求純熟,先練了一招撩陰刀,拔刀出鞘,順勢上撩,又陰狠,又迅疾。
此招練好,他與派中弟子們切磋,他內力勝過眾弟子,配以這招刀法,竟無一人擋得住。
這一招將內力聚於一刀,即使對方內力強於自己,也擋不住。
若對手內力強自己數倍,擋得住這一刀,自己卻有寶刀,也是不怕,如此一來,確實足以闖蕩武林了!
練好一招之後,他跑到蕭月生跟前,不知如何感謝才好。
蕭月生笑了笑,岔開話題,講了一些派中發展之事,對八招刀法再不多說。
……
這一日傍晚,夕陽餘暉中,蕭月生在山巔大石頭上讀書,神情悠閒自如。
身旁不遠,一隻紅泥小爐汩汩作響,白氣裊裊上升,一陣風吹來,白氣飄散開,茶香繚繞不絕。
宋山嶽忽然出現,穿一襲藍衫,容貌英俊。
他腳下飄飄,無聲無息來到近前,肅手而立,一動不動,他服用三種丹藥,內力大增,輕功更強。
蕭月生放下書,轉頭瞧他手上拿的大紅帖子。
宋山嶽上前,雙手呈上大紅請帖:「掌門,剛才有兩個人叩山,送來這張帖子。」
蕭月生伸手接了,打開一看:「蘇星河奉請天下精通棋藝才俊,於二月初八日駕臨河南擂鼓山天聾地啞谷一敘。」
字分四行,字體瘦峻,透著一股淡淡清雅之氣。
蕭月生打量著這四行字,點點頭,忽然笑了起來。
看到這張請帖,他想起了這件事,蘇星河擺下珍瓏棋局,卻是逍遙派選掌門人了!
宋山嶽恭敬說道:「師叔讓我順便問問,掌門要不要去?」
蕭月生看宋山嶽一眼,雖然兩人交情頗深,如今身份有別,他卻不肯仍以師兄弟相交了,他也不勉強。
他點點頭:「要去,……你們隨我一起,練功不能一味閉門造車,得到外面武林中長長見識。」
「是!」宋山嶽恭聲答道,強抑興奮。
第65章 送信
蕭月生拿著請帖,怔怔出神,思索著這一番熱鬧。
過了一會兒,搖頭嘆息一聲,自己的棋藝可不成,算是臭棋蔞子,在現代社會,一心忙於打拼事業,實無閒情逸志。
隨即,他笑了起來,想到了另一位大人物,虛竹。
在外人眼中,他結局美妙,嬌妻美眷,美女環繞,身處眾香國中,如唐僧一般。
蕭月生卻明白,世人羨慕虛竹,虛竹自己卻不那般如意,他自小的信仰是佛祖,在佛祖長明燈下,念經拜佛,最是平安喜樂,破戒而出,當不成和尚,反而是最大的不如意。
他搖頭嘆息,世間之事,奇妙萬分,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
一邊感慨,他一探手,右側一隻雪瓷茶盞端到嘴邊,微啜一口,清香泌人。
他剛啜一口,正一臉陶醉,忽然皺了皺眉,轉頭瞧去,宋山嶽再次飄然而來。
見蕭月生轉頭望來,宋山嶽急忙抱拳,恭聲道:「掌門,鍾姑娘來啦,說有急事!」
蕭月生點點頭,右手端著茶盞,左手抬起,大拇指扣在中指第一關節,雙眼清光一閃,如湖面反映一道正午陽光。
太清玉霞紫映觀上經,他火候漸深,超越小乘,對於時間,別有一番領悟,可斷人過去未來。
但未達中乘,這項神通便不暢達,有時管用,有時不管用,或僅得一個片斷,似是驚鴻一瞥。
他眉頭一皺,這一次,太清玉霞紫映觀上經生效,他中指第一節,乃是鍾靈的命線,已烙印其上。
剛才一試,眼中閃過一道場景,卻是她與木婉清一起,正與一幫人撕殺,慘烈異常。
這些人,他卻識得,乃是曼陀山莊的人。
木婉清與曼陀山莊乃是死仇,兩幫人遇到了,你死我活,別無他途,可惜,僅是閃過一個片斷,不知結果。
「走罷,去看看!」蕭月生放下茶盞,身子盤著腿飄起來,輕輕一掠,來至宋山嶽跟前,雙腿落地。
再一點,身形冉冉而逝,看著悠緩,如一朵白雲飄飄,一眨眼睛,卻消失不見。
宋山嶽腿下一點,如箭矢離弦,藍衫獵獵作響,如大旗招展,轉眼之間,也消失在山巔。
蕭月生來到劍湖宮大殿,忽然出現。
鍾靈粉色的衣衫已看不出原本顏色,左一塊泥,右一塊兒土,臉上也沾了灰,狼狽不堪。
她蹬著變得烏黑的繡花鞋,正走來走去,明眸一直盯著門口,秀臉滿是焦急。
……
乍見蕭月生出現,鍾靈忙撲過來:「大——哥——!」
她聲音柔膩,似是撒嬌,又似帶著哭腔,蕭月生忙伸手按住她,不讓她撲在自己懷裡。
「靈兒,可是木姑娘出事了?」
鍾靈點頭不迭,眼眶發紅,馬上便要哭出來:「木姐姐被人抓走啦!」
她如今心態,便如小孩在外面吃了虧,強自忍著,一見父母,萬千委屈齊上心頭,忍不住要哭。
「曼陀山莊的人?!」蕭月生皺眉頭,拍拍她香肩,無聲撫慰。
太清玉霞紫映觀上經果然靈驗,並無差錯。
「嗯,那幫傢伙可凶了,把木姐姐打傷,捉了去!」鍾靈鼓著小嘴,氣哼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