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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清風徐來,她披肩的秀髮被撩起幾綹。
她穿著一身月白的綢緞睡衣,柔滑的貼在她身上,將峰巒起伏的曲線隱隱呈現。
蕭月生坐在她對面,手上拿著一隻白玉杯,輕啜一口美酒,搖頭嘆息道:「泰山派畢竟是名門大派,可惜天門道長威望不夠,壓不住,實在可惜!」
江南雲點頭:「師父,如何對付他們?」
蕭月生稍一沉吟,道:「你先去試探一下,看看他們的來意,……派人注意暗處,免得他們聲東擊西。」
「嗯,明白。」江南雲點頭。
第381章 挑戰
蕭月生泛舟湖上,靜靜看著天空,白雲數朵,靜靜凝在碧藍的天空上,天高氣爽。
他靜靜躺在小舟中,看著天上的雲捲雲舒,心中一片寧靜。
得罪了泰山派,殺了派中一個人,他並不後悔,他眼中雖有正道邪派,卻更多的是看個人,觀其品性。
泰山派的那幾個長老,仗著年紀大,倚老賣老,行事無所顧忌,雖不如魔教的狠辣,後果卻並無不同。
若非引蛇出動時,那個張建夫的惡跡斑斑,他也不會一怒之下殺了玉音子。
這般往死里得罪泰山派,殊為不智,他也知曉,只是事到臨頭,卻顧不了這麼多。
如泰山派這般大派,即使你壓得了他們一時,想要壓一世,卻是極難,需得時刻防止他們報復。
好在,泰山派還屬於名門大派,行事手段不會太過陰損,自己得罪了嵩山派,以左冷禪的陰險,不是也沒什麼動作麼。
一陣清風拂過,帶著清爽氣息,掠過他臉龐,他心中一片悠然,心靈仿佛與天空融為一體,周圍一切風吹草動,自然的在心湖中呈現,湖水的波動,小舟的蕩漾。
……
他正在悠閒自得的享受著寧靜,心湖中忽然泛起波紋,一個人影出現,裊裊娜娜,曼妙動人。
江南雲一身月白羅衫,站在小舟前頭,破浪而來,速度奇快,實是乘舟如騎馬。
轉眼的功夫,她出現在蕭月生身前,小舟驀然停下,宛如駿馬疾馳中忽然止步。
小舟下面的波紋猛的蕩漾開來,仿佛出現一個漩渦,吸住了小舟,不讓他動彈。
這是江南雲所施展的奇快,以內力形成一個漩渦,將小舟的前沖之力完全旋去,化解,故能馬上停止。
「師父!」她輕飄飄飛起,落到蕭月生身前。
蕭月生坐起來,眉頭一皺,看她的神情,便知不是什麼好消息,甚是無奈。
江南雲坐下來,與蕭月生面對面,玉臉沉肅,道:「師父,我剛得到一個消息。」
蕭月生嘆息一聲,轉過目光,望向遠處的湖水,湖水清澈如鑒,映著白雲。
他淡淡道:「說罷。」
江南雲遲疑一下,吸了口氣,道:「任我行已經被殺了!」
蕭月生濃密的眉毛一挑,霍的轉頭:「任我行死了?!」
「嗯。」江南雲鄭重的點頭。
蕭月生眼中溫潤的玉光一閃,氣勢頓變,宛如山嶽崩塌,令江南雲心神一顫,幾欲逃走。
眼中玉光隨即斂去,氣勢頓消,他瞥江南雲一眼,淡淡問道:「可是準確無誤?!」
江南雲嚴肅的道:「弟子已經核查三次,絕無差錯!」
蕭月生轉過頭去,打量著遠處的湖光山色,搖頭淡淡問道:「他是怎麼被殺的?!」
江南雲道:「據說,似是被魔教的人殺的。」
「這般說來,是東方不敗下的手?!」蕭月生眉頭緊皺,若有所思。
江南雲點頭:「十有八九。」
蕭月生沉吟不語,抬頭望著天空,白雲朵朵,藍天清澈,令人雜念頓消。
「師父……」江南雲輕喚了一聲。
蕭月生轉頭瞥她一眼。
江南雲緩了緩,輕聲道:「師父,任我行死了,也不是壞事,留著他總是個禍患。」
「唉……,他也是一代人傑,沒想到,……」蕭月生搖頭嘆息,露出黯然神色。
江南雲默然不語,知道師父是生出了愧疚之心,憑任我行的武功,魔教根本奈何不得,可是,他的武功被師父所廢,故才被人所殺。
歸根結底,還不是因為任盈盈故,若是不然,憑師父的心性,斷不會如此多愁善感。
蕭月生遲疑了一下,看她一眼,淡淡道:「任……任姑娘那裡可有消息?」
江南雲點點頭,道:「師父放心,任姑娘一直呆在洛陽城的綠竹巷,咱們清平幫的人暗中護著。」
蕭月生點點頭,稍一沉吟,道:「魔教的人即然殺了任我行,對任姑娘怕也不會放過,保護人手需得增強。」
「是,弟子會去做的,師父不必擔心。」江南雲鄭重點頭,神情篤定。
她見師父心緒不寧,不敢胡亂開玩笑,緊繃著玉臉,一板正經,多餘的話一句不說,免得被師父遷怒。
蕭月生濃眉仍緊蹙著,點點頭:「嗯,……泰山派不必去管他們,憑他們鬧好了。」
江南雲忙道:「師父,天門道長並未閒著,已經到了恆山派。」
蕭月生眉頭一皺,哼道:「怎麼,是去興師問罪的?!」
江南雲道:「他只帶了數人,應不是動武,而是論理,可能是想說服恆山派,不讓恆山支持師父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