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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錚毫不猶豫張嘴,一吞而下,入口即化,一股清香直透肺腑,周身一輕,身體似乎沒有了重量。
馬行空與閻基打得激烈,你來我往,人們看得聚精會神。
馬春花看兩眼,黛眉一蹙,這閻基來來去去,僅是十幾招,翻來覆去的使,卻能抵得住馬行空。
馬行空一套查拳打完,見奈何他不得,換一套燕青拳,宛如狸貓,是小巧的功夫。
閻基仍來來去去十幾招,抵住了馬行空。
馬行空再換招式,是一套「魯智深醉跌」,搖搖晃晃,如醉如痴,忽臥忽倒,招式往往出奇不意,防不勝防。
蕭月生瞥一眼屋角,那裡一老一少縮在一起,老者右袖子空蕩蕩,小孩面黃肌瘦,似是長期吃不飽飯所致。
他在小孩臉上一轉,眉頭動了動,頗有幾分心動,這個小孩雖看著不起眼,卻眼神清正,乃是意志堅定,心性正直之人,習武的資質也不俗。
第10章 苗現
他心中欣賞此子。
他精於相人之術,觀人心性,洞若觀火,一看即知此子非是池中之物,他日必成大器。
他側耳傾聽,知道這小孩卻是大有來歷,有一本刀譜,前兩頁被那閻基得去,練成了十幾招,便有如此威力,與百勝神拳馬行空不相上下。
他微微一笑,息了說話的念頭。
正在此時,馬春花的聲音傳起:「爹,慢著!」
她說著話,身形搶出,倏的一下出現在馬行空身前,攔著他。
此時,馬行空已經將閻基踢倒,閻基來來去去,僅有十幾招,雖然奧妙無窮,卻敵不住一套「魯智深醉跌」,出其不意之下,踢在他腰際。
馬行空雖老,筋骨松馳,力氣仍大,勁力極強,一腳下去,閻基痛得彎下腰。
馬行空見勢,想要除惡務盡,令他無法動手,想再出一腳,將他徹底踹趴下。
不想,馬春花忽然橫在他身前,擋住他的招數,大急道:「春花,快讓開!」
馬春花搖頭,勸道:「爹,算了罷,得饒人處且饒人!」
「你這孩子,婦人之仁!快讓開!」馬行空跺腳喝道,一扭身,想繞過她出手。
卻不想馬春花一閃,又出現在他身前,攔住他的路。
馬行空臉色沉下來,有些生氣了,打蛇不死,反被蛇咬,這樣的教訓,他見過太多了。
「爹爹,你且歇著,我來跟這位閻老大過過手罷。」馬春花無奈嘆了口氣。
「春花!」馬行空怒哼,雙眼眯著,人們能覺察出他的隱隱怒氣,如海底一般潛流涌動。
馬春花輕輕一笑,轉過身來,對彎腰呻吟的閻基道:「閻老大,你也別裝了!」
閻基慢慢站了起來,呻吟聲止住,臉上陰著,哼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馬春花搖搖頭,似是嘆息一聲,道:「你雖裝作痛苦,身體卻是放鬆的!」
「好,飛馬鏢局,果然不俗!」閻基站直了,掃一眼馬行空,冷笑道:「你爹都不成,你也想勝我?!」
馬春花淡淡一笑,頗有蕭月生幾分氣度,道:「我爹是讓著你,還沒拿出殺手鐧,你還真是不知羞呢!」
閻基肆無忌憚的在她身上看來看去,盯著她飽滿的胸脯:「嘿嘿,那好,我就與你這小美人兒過過招!」
馬春花冷笑,被蕭月生指點,她心有所悟,見對方故意激怒自己,心中冷冽,陷入一種莫名的情形,憤怒卻又不失冷靜。
「接招!」馬春花輕哼,探掌擊出,腳下滑步,倏的到了他跟前,速度極快。
屈臂掃腿,模樣怪異彆扭,閻基使出一招怪異招式,仍是原本施展過的。
馬春花冷笑,招式不變,迎上去,手掌越發雪白瑩潤,仿佛一塊兒白玉雕成。
「啊!」閻基忽然發出一聲慘叫,捂著手腕倒在地上。
剛才那一招,眾人見得清楚,兩人手臂相格,馬春花倏的變快,手掌在他小臂斬了一記。
看她白嫩嫩的小手,斬上一記手刀,相必不會有太大威力,卻見閻基痛不可當,呻吟不已。
眾人都露出鄙夷神情,目光不屑。
蕭月生嘴角撇一下,搖搖頭,唯有他與馬春花曉得,這一記手刀,有多大的威力。
她施展的天山折梅手看似輕盈,柔若無骨,卻是至剛至陽之功夫,這一記手刀,比真正的刀更勝一籌,內力灌入其中,帶著撕裂勁道,摧毀經脈。
……
馬春花耳邊忽然傳來師父聲音:「動手殺其餘人,一舉擊潰!莫使撲上來!」
她恍然一驚,身形倏然而動,如一抹輕煙掠過,鑽到了那十幾個黑衣大漢之中。
「哎呀!」「啊!」「媽呀!」「拼了……啊!」
慘叫聲不絕於耳,馬春花充衛不聞,情知他們一旦撲上來,與鏢師們交手,絕不會留情,那時,死的便是自家人。
轉眼的功夫,十幾個黑衣大漢躺在地上,呻吟慘叫,大廳頓時愁雲慘澹。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那華貴中年人本想動作,卻止住了,看著馬春花,神情驚疑不定,武林之中,何時出現了這麼一個女高手?!
「歸農,馬家妹子她……」南蘭低聲道。
「她掌法高明,卻是小瞧了她!」華貴男子低聲道,劍眉下的眸子閃閃發光。
恰在此時,閻基大喝一聲撲上去,手上揮刀,匹練般直劈馬春花,招式精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