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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在練功累了時,用此劍法來恢復一下體力。
「小心,我用到最後招數了!」蕭月生忽然說道。
時間乍落,他劍光一漲,如燈光一下變亮,照得劍光更亮,劍勢沒有增快,便一劍下來,卻如山嶽倒下,其勢洶湧,帶著莫可抵擋之勢,直朝她們蓋下來。
兩女的清心訣流轉,即使見到此勢,清心訣馬上破去氣勢的影響,拼命揮動長劍。
「叮」長劍一交,蕭月生的劍與宋靜思的劍相交。
蕭月生劍勢不變,僅是一頓,馬上銜接下來,劍意不斷,綿綿不絕,仿佛流水一般,抽刀斷水。
「妹妹,快!」宋靜思嬌叱一聲。
兩人身為同胞胎,隱隱有心靈感應,乍一聞聲,馬上恍然驚覺,長劍一抹,朝師父腰間削去,帶著「噝噝」之聲,可見劍勢之快。
但蕭月生的劍勢並未斷,輕輕一卷,掠向後背,恰好攔在腎俞前,擋住了她的劍。
「叮」一聲脆響,宋靜雲長劍一顫,身子一滯。
蕭月生劍勢不停,輕輕一挑,一絞,她的劍頓時離手,高高飛起。
升到最高,然後掉轉劍身,筆直的落向地面,「嗤」的一響,插到青磚里,僅留下一個劍柄。
……
師徒三人回到弱水亭中。
「靜思,靜雲,你們接不住達摩劍法,不能替我送信。」蕭月生端著白玉杯,搖頭嘆息。
宋靜思與宋靜雲羞慚的低下頭,不敢看他,秀臉通紅,如抹了一層胭脂。
蕭月生看著她們,也不說話,想給她們一些壓力。
一會兒過後,宋靜雲抬頭,輕聲細語的問:「師父,為何非要擋得住達摩劍法呢?」
蕭月生微微一笑,搖頭道:「我與少林派,有些瓜葛,你們去了,難免要被伸量一下武功。」
「師父與少林派有仇麼?」宋靜思疑惑的問。
她曾看過,上一次,少林派的方證大師親自登門,來觀雲山莊,與師父言談甚歡,一點兒不像有仇啊!
蕭月生搖搖頭,喝一口酒,笑了一下,道:「也算不上有仇,不過,當初我曾與你師姐闖過少林。」
「哦——?!」兩女一怔,頓時明眸泛光,目光亮晶晶的盯著他,一臉好奇。
蕭月生搖搖頭,笑道:「你們這是做甚?!」
「師父,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跟我們說說罷!」宋靜雲撒嬌,拉著蕭月生的胳膊晃了幾晃。
蕭月生笑了笑,道:「沒什麼說的,只是一點兒小事罷了,還不快去練功?!」
「師——父——!」兩女同時嬌嗔。
蕭月生卻不多說,放下白玉杯起身,道:「你們快些練劍去罷,這封信,還需得你們去送,你們大師姐忙得很,分不開身!」
「嗯,咱們一定苦練,替大師姐分擔一些!」宋靜思溫婉點頭,語氣堅定。
蕭月生點點頭,笑了笑,轉身出了亭子,飄然而去,穿過月亮門,離開了後花園。
看他完全離開,宋靜雲忙轉身,對宋靜思道:「姐姐,師父剛才說的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呀?」
宋靜思搖頭,抿嘴一笑,白她一眼:「你呀,就好奇心重,我豈能曉得?!」
「大師姐定然曉得,咱們去問問罷?!」宋靜雲急忙道。
宋靜思遲疑一下,稍一思忖,點點頭。
她也極是好奇,想聽聽究竟怎麼回事,少林派,可是當世第一門派,高手無數,藏龍臥虎,師父與大師姐竟然闖過少林,竟沒有人知道,真是一件妙事!
……
蕭月生出了觀雲山莊,來到西湖上,乘船而行,在平坦開闊的湖面上隨意遊逛。
一葉扁舟,隨意飄蕩,說不出的寫意。
他坐在小舟中,船上掛著魚竿,他則一手持杯,一手拿卷,時而仰頭望天,時而看書,露出會心一笑。
這一陣子,他一有時間,便鑽進地下丹室中練功,只是,剛剛得到的八枚白玉佩,再次化為齏粉。
如今,他想練功,雖然仍能練,但其效果,卻是遠非聚靈陣可比,一個老牛,一個奔馬,相差不可道以里計。
但沒有了玉佩,無法布置聚靈陣,他只能無奈的乾等。
飄蕩在小舟上,他心中暗思,看樣子,不能等別人幫忙,需得自己拿主意,找到更多的美玉。
上一世,他在水雲劍派時,曾弄了一個玉礦,雖然玉質一般,卻無異於一個金礦,大大改善了水雲派的條件。
如今,他也動了此念。
只是今時不同以往,現在的玉礦,多是被大家族所把持,玉礦比起金礦來,更要珍貴,一旦有人發現,無數大家大族便如聞到血腥的狼,一股惱的湧上去,分而食之,尋常人根本保不住。
故如今,所有的玉礦,幾乎都在大家族的把持之下,甚至有皇親國戚,權勢滔天之輩。
雖說自己在武林之中,威名赫赫,但在朝堂之上,卻是寂寂無名,無足輕重。
那些大家族,無一不培養著高手,甚至比武林中人更加高明。
他們有淵長的歷史底蘊,又有無雙利器——金錢,有錢能使鬼推磨,即使武林高手,也需要吃飯,需要金錢。
那些大家族,若是沒有壓倒性的武力,早就被武林中人行俠仗義,劫富濟貧了。
故這些家族,高手之多,往往更甚於武林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