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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力也極精純,每一絲內力都被他運用到極致,以保持耐力,更久的支撐,跟住師父,跟住師父,成了他唯一的信念。
蕭月生暗自點頭,這個弟子是個人才,既聰明,又不乏堅毅,能下得了苦功,不耍小聰明偷懶,可堪造就。
他悉心指點,傳了蕭野僧一套內功心法,輕功身法,還有一套劍法,然後不再多說,只讓他認真修煉,不可貪多。
蕭野僧很聽話,不貪多,勤勤懇懇,用心的修煉,再有蕭月生的親自指點,進境極快。
即便是無量劍派的弟子,想得蕭月生親自指點,也是難之又難,蕭野僧有此機緣,自是不凡,已有成器之基。
……
這一日傍晚,來到一處城市,進城前,蕭月生拉住蕭野僧,笑道:「野僧,咱們就在此分別罷。」
蕭野僧一怔,隨即臉色大變:「師父,分別?」
蕭月生點點頭,笑道:「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咱們師徒兩個就此分別,改日再見罷。」
蕭野僧臉色大變,撓撓頭,焦急的道:「師父,是不是我做得不好,師父不想要我了?」
蕭月生擺擺手,笑道:「傻小子,你雖然算不得絕佳,卻也不差,……罷了,跟你說實話罷,為師並非遼國人,而是宋人。」
「啊?!」蕭野僧驚奇。
蕭月生笑眯眯的看著他,撫了撫小鬍子:「我乃蕭觀瀾。」
「蕭……蕭觀瀾?」蕭野僧目瞪口呆,嘴唇顫動,說不出話來。
蕭月生笑了笑:「怎麼,嚇著了?……你這小傢伙忒不濟了!」
「……容弟子想一想。」蕭野僧以手撫額,皺著眉頭。
片刻後,他吁一口氣,瞪大眼睛:「師父,大宋第一高手蕭觀瀾,莫不就是師父您老人家?」
蕭月生緩緩點頭:「我可不老!」
「真的?!」蕭野僧緊盯著他,神情古怪,似是笑,又似是哭。
蕭月生笑了笑:「蕭觀瀾就是我,遼國武林的公敵!」
「我莫不是做夢吧……」蕭野僧喃喃自語,緊緊盯著蕭月生看,雙眼閃閃,興奮,激動,崇拜,神情極複雜。
「怎麼,不想替你們皇帝報仇?」蕭月生笑眯眯的看著他。
蕭野僧一怔,隨即失笑:「師父,您老莫開玩笑,我哪有這本事?……況且,誰做皇帝,受苦的還不是咱們老百姓,管他們死活!」
蕭月生呵呵笑了起來:「好了,咱們師徒就在這兒分開,莫讓別人看到了,給你惹殺身之禍。」
「我才不怕呢,師父,我還是跟著您吧!」蕭野僧忙道。
蕭月生搖頭:「我在時,能護著你,可我總要離開的,你難有容身之地。」
「可師父,你身邊沒人伺候怎麼行?!」蕭野僧仍搖頭。
蕭月生笑罵:「你小子真囉嗦,為師我可是從小受苦長大的,不必非要人伺候!」
蕭月生從懷裡掏出白玉佩,扔給他:「拿著這個,遇到危險,捏碎了,為師自會趕來。」
蕭野僧接過了,遲疑道:「師父……」
「好了,就這樣!」蕭月生一擺手,身形一晃,消失了。
……
蕭野僧拿著白玉佩,怔怔看著蕭月生消失的方向,發了一會兒呆,慢慢的才消失了這個消息。
師父竟然是大宋第一高手蕭觀瀾!
他在酒樓里當侍者,聽多了來來往往的人們議論,這蕭觀瀾乃是頭號話題人物,他的一些奇聞秩事,壯烈之舉,皆耳聞能詳。
人們議論,這蕭觀瀾不僅是大宋第一高手,怕是天下第一高手,在遼國武林中,怕也無人可制,否則,早就被遼國高手殺了。
可他殺了皇帝,到如何還好好的,足以說明問題。
自己是升斗小民,卑微之極,若不是師父,還在端盤子,恩同再造,與那遙不可及的皇帝比,輕重一目了然。
第705章 相遇
長白山下,有一座鎮子,鎮子外有一片樹林,鬱鬱蔥蔥,高可參雲,松樹,柏樹,楊樹,種類繁多,個個都有合抱粗。
樹林之內,有一片空地,像是一個跑馬場,被夯實了,中央搭了一個高台,正方形,長約十幾米。
台上坐了八個人,多是老者,皆閉著雙眼,仿佛入定。
正午時分,陽光明媚,這裡已經聚集了數千人。
雖然陽光明媚,暖洋洋的,但溫度極冷,人們都穿著厚厚的棉襖,皮襖,戴著帽子,席地而坐。
數千人坐在一塊兒,彼此說著話,三五成群,唔唔聲不絕於耳,打破了樹林的寂靜,不時還傳來一陣哈哈大笑,驚得鳥兒亂飛。
這些人中,有的雙眼精芒迸射,有的太陽穴高鼓,或是凹陷,個個都有一身不俗的修為。
當然,也有修為淺薄的,是跟著長輩,或是朋友過來看熱鬧的,數千人湊在一起,壯觀而熱鬧。
……
忽然傳來一聲吆喝,有人破口大罵:「奶奶的,到時候了,怎麼還不來,莫不是怕了,不敢來了罷?」
有人接口:「不會,不會,這姓蕭的膽子大得很,怎麼會不敢來?」
那破口大罵的人哼道:「依我看吶,他是怕了,咱們這可是上千人,個個都是高手,他豈能不怕?」
另有人開口:「嗯,那倒也是,不過,他既然敢闖皇宮大內,膽子是極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