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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菁無奈的搖頭苦笑:「珊兒妹子,南雲也是個好姑娘,你倆為何不好好相處?」
「哼,她還是個好姑娘?!」岳靈珊小嘴一嘟,嬌哼一聲,滿臉的不以為然。
「南雲身世堪憐,自幼吃了許多的苦,可不比咱們,直到被大哥收為弟子,方才好一些。」劉菁柔聲勸道。
「她受了許多苦?!」岳靈珊明眸一睜,露出不信之色。
劉菁臻首微點,玉手靈動,繡花針穿梭如魚,一邊柔聲道:「你可知南雲如何被大哥收為弟子的?」
岳靈珊搖頭,明眸露出好奇。
「有一次,我跟大哥逛街,恰巧碰到南雲,她流落街頭,整天吃不飽穿不暖,甚是可憐,於是大哥將她收為弟子。」劉菁柔聲說道,卻沒有說出江南雲原本妙手空空之事。
「……」岳靈珊閉嘴不言,她本性善良,每次見到街上的乞丐,皆生惻隱之心,聽得江南雲如此可憐,也生出幾分同情來。
「南雲頗是上進,雖然拜師時間不久,武功卻是練得極好,也是吃了許多的苦。」劉菁繼續說道。
岳靈珊哼道:「好罷好罷,不與她作對便是。」
正在此時,蕭月生推門而入,見得岳靈珊在,笑道:「岳姑娘又來了?!」
「怎麼,我不能來麼?!」岳靈珊俏臉一仰,嬌哼一聲,明眸圓睜,狠狠瞪著他。
蕭月生搖頭苦笑,擺擺手道:「自然能來,岳姑娘想什麼時候來,便什麼時候來!」
對於這個小丫頭,蕭月生實在無奈的很,仿佛得罪了她似的,處處找自己的彆扭。
「大師兄被師父責罰,呆在家裡練功,全怪你拉他去喝酒!」岳靈珊嬌哼一聲,睨了他一眼。
蕭月生手指輕撫鼻樑,苦笑無言,那一次,卻是令狐沖跑來找他喝酒,豈能怪到自己身上。
「哼,大師兄還說是他自己找你喝酒呢!」岳靈珊嬌哼,話中之間,顯然是自己的大師兄一肩承擔,將過錯攬到了自己身上。
蕭月生忙道:「夫人,你們在這裡坐吧,我有事尚要出去。」
說罷,不等二人回答,便飄然而去,不見了蹤影。
岳靈珊轉頭瞧了瞧劉菁,櫻唇一嘟:「我還有話沒說呢!」
「你呀……」劉菁笑著搖頭,輕聲道:「你大師兄確實是拉大哥喝酒的呀。」
「哦,真的麼?」岳靈珊滿不在乎的點頭,輕哼道:「那他不會勸勸大師兄嗎?!」
劉菁無言,秀臉露出一絲苦笑,只好閉嘴不說了。
岳靈珊嘻嘻嬌笑,也知道自己耍小性子,蠻不講理,只是面對蕭月生時,總忍不住發作一通。
……
恆山派一行人來到了洛陽城。
這一路上,她們再未遇到阻礙,順風順水,一路悠悠蕩蕩,似是流山逛水一般。
儀琳白玉般臉龐染上兩團酡紅,如喝醉了酒,眉宇之間興奮洋溢,因為馬上便能見到大哥了。
她們甫一進城,便覺眼花繚亂,眼前儘是腰間挎著兵刃的武林中人,絡繹不絕,對於她們一行的出現,毫無驚異之色。
「師太,小子在此相候多時了。」清朗的聲音忽然在眾人耳邊響起,卻見一位青衫男子緩緩而來,飄逸不群。
他站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仿佛有一層無形的牆壁擋著,來往之人皆無法靠近他一尺之內。
「蕭先生,有勞了。」定逸師太合什一禮,緩緩說道。
蕭月生雙後合什一禮,微微一笑:「師太佛駕蒞臨,不勝榮幸,請隨我來!」
說罷,瞥了一眼儀琳,送來一記微笑的眼神,轉身在前。
定逸師太她們跟了上去,穿過幾條街道,來到了蕭府前。
劉菁與江南雲皆站在門前,劉菁一身湖綠色羅衫,生機盎然,江南雲則仍舊一身月白羅衫,一塵不染,宛如仙女謫塵。
蕭月生向定逸師太幾人介紹了兩女,定逸師太幾人皆仔細打量著劉菁與江南雲。
眾人沒有多加寒暄,直接進了府中,在大廳內坐下。
定逸師太坐於首位,蕭月生次席陪之,然後是劉菁她們依次落座,小荷端上茶盞,動作輕盈。
定逸師太盯著小荷看了半晌,直到她輕盈的退下,方才轉頭,對蕭月生道:「蕭先生好大的氣派,剛才這個小姑娘的武功,怕也不俗得很!」
「師太見笑,僅是傳她一些自保的法門罷了。」蕭月生搖頭,說著,輕瞥了一眼儀琳。
定逸師太嚴肅的臉龐露出一絲笑意:「儀琳有你這位大哥,也算是福分,你授於她的武功,極是精妙。」
蕭月生搖了搖頭,望向儀琳:「好妹子,那些練得如何了?」
儀琳玉臉一紅,忙低下頭,被這麼多人盯著,大覺羞澀,不好意思與大哥說話。
蕭月生轉頭對定逸師太道:「並非不放心貴派的武功,只是我這個作大哥的沒什麼好送的,便索性傳幾套防身的小玩意,讓儀琳妹子練著玩兒。」
「老身替儀琳高興,並無他想。」定逸師太擺手,笑道:「不過,你蕭先生的武功,果然不凡,儀琳的武功,如今已是出類拔萃了。」
蕭月生笑眯眯的點頭,望向儀琳的目光極是柔和。
幾人又說了一番,便讓她們住在蕭府,然後明日再去瞧瞧洛陽城外的大陣。
劉菁雖然開始時吃醋,但見到儀琳明珠玉露,嬌嬌怯怯,頓生憐惜之間,醋意頓時消散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