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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月生苦笑著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地下翻滾著慘叫的十八人,頗有幾分悲憫的嘆息一聲。
他非是心慈手軟之人,並非同情他們的痛苦,而是為他們的鬼迷心竅悲哀,怪只怪他們貪婪,咎由自取,人吶……,自作孽啊——!
張清雲怏怏的將手中白玉杯遞至蕭月生伸出的手中,盈盈起身,此時另一隊的四人也被自神威堂中丟了出來,跌落於那十八人中,一起翻滾慘叫,在夜空中著實悽厲嚇人,即使心狠手辣的張清雲也有些不忍耳聞目睹。
她轉過身來,還想開口,卻見到蕭月生溫潤的目光漸漸變冷,不容違逆的神色令她再也無法張開嘴,只能恨恨的哼了一聲,以示不滿。
「不堪一擊,真是令人失望——!」蕭月生向下再看了一眼那些翻滾著的人,搖頭嘆息,隨即一攬張清雲的柳腰,兩人身影倏然消失不見,唯余裊裊的酒香凝而不散。
兩人的身影在臨湖居的後花園中乍現,張清雲對瞬移這般玄妙的神通已不再驚異,玉臉清冷如霜,只是沖蕭月生一點頭,蓮步移動,輕功施展,裊裊而去,消失於花叢之後,話也不想跟蕭月生多說一句。
第242章 餘波
望著張清雲道袍之下難掩曼妙的身影漸漸遠去,月光之下,蕭月生不由笑了笑,並未放在心上,反而有些期待,明日醒來,她是否依舊怨氣未消?
枕在郭芙香嫩的玉腿上,蕭月生仍舊在想著葵花寶典之事,自己這次做得好像有些過了,不應該將這個禍害扔出來,自己還是小看了武林中人對武功秘笈的渴望,好在及時將嘉興鐵捕他們祭出來,將這涌動的浪潮遏止住,否則,真是怕是要掀起一番腥風血雨,貪婪的本性果然是洪水猛獸,放縱不得!
今晚嘉興鐵捕他們幾人的霹靂手段實是關鍵,莫說是張清雲求情,便是自己的夫人完顏萍出面,自己也不會鬆口。
不過,張清雲的表現倒讓他大是滿意,並未冷眼旁觀,漠不經心,也未自恃生嬌,不依不饒的求情,性子冷淡而不冷漠,最對蕭月生的脾氣。
「大哥,你是不是把張掌門給得罪了?」郭芙一身月白綢袍貼在身上,將曼妙玲瓏的曲線盡顯無遺,她慵懶的半倚在象牙床頭,面容嬌艷如綻放的春花,抿嘴微笑著問道,將出神的蕭月生驚醒。
「嗯,剛才我們見到一群武林人去招惹小鐵他們幾個,下場很慘,她呢,可能心軟了,看不過眼,便替他們求情,我卻沒能答應……」
蕭月生將身上蓋著的月白緞被踢開,轉身仰躺,枕著郭芙圓潤而彈性十足的大腿,幽幽香氣在鼻間繚繞,似是體香,又混著少許他所秘制的香水,沁人心脾。
對於嘉興鐵捕的身份,身為觀瀾山莊女主人之一的郭芙自是已經知曉,只是她嫁過來的晚,嘉興鐵捕的威望已立,所以並未能見識到世人所稱的嘉興鐵捕的手段。
「怪不得呢!」郭芙恍然大悟,她雖然未曾見識過嘉興鐵捕的手段,卻有耳聞,而且她知道自己丈夫雖然看起來溫和,殺起人來,卻毫不手軟,想必是張清雲見到他這般冷酷,心中不忿吧,她暗自猜測。
「唉——!不說她了,……明天我去把岳母接過來吧。」蕭月生擺擺手,轉開了話題,與夫人談論另一個女人,他是能免則免,說起了郭芙關心之事。
「好啊,也該讓娘出來走走了!」郭芙連忙答應,想想自己過的生活,再想想自己的母親,覺得母親實在是太累了,早應該休息休息,有這個機會,自然是巴不得。
蕭月生曾去郭府邀請岳父岳母過來,但郭靖是大事為重的性子,正忙著訓練五丁陣,抽不開身,自是拒絕,便讓妻子黃蓉代他出席。
再說,黃蓉既是丐幫這數萬人的幫主,又要替丈夫的軍務操心,委實累得很,郭靖心裡也憐惜她,自是忙不迭的催她答應。
黃蓉隨著蕭月生出現在臨湖居後花園時,謝曉蘭與張清雲還有臨安四花她們正在荷花池上的凌波亭里笑笑鬧鬧,嬌聲笑語不絕於耳,隨著清風四處飄蕩,宛如天籟入耳。
張清雲在外面清冷如冰,拒人於千里之外,但對於女子好友,她便收起了冷意,雖不至於放肆的笑鬧,便微笑著說幾句玩笑話,對她來說,卻也不難,她並非性格單一的女子,反而性情複雜得很。
一身月白宮裝的郭芙也參與其中,笑靨如花,女子之間的相處模式與男人迥然不同,她們可以眨眼間變成無話不談的好朋友,渾不如男人間的小心謹慎。
「娘!」郭芙雖然與眾女笑鬧,但心中一直記掛著母親的到來,格外留意周圍的情形,乍見到丈夫與母親出現在梅花叢中的身影,便忍不住驚喜的呼喚了出來,隨即嬌軀飛起,踏波而行,直撲母親而來。
黃蓉一身雪白貂裘,貂裘將面龐映得越發雪白皎潔,兩腮一抹淡淡的紅暈,風姿綽約,宛如少婦,手中拿著翠綠瑩瑩的打狗棒,正是丐幫幫主之權杖。
見到撲到眼前的女兒,黃蓉不由嫣然一笑,令身旁綻放的梅花頓時黯然失色,她伸手拉著郭芙的玉手,嬌叱著笑道:「看你急的!好像很久沒見著為娘似的!」
其實蕭月生前幾天才帶著郭芙自郭府回來,分別的時間實在有限的很,也怪不得黃蓉取笑。
「娘——!」郭芙嬌艷欲滴的面龐又增幾分嬌艷,滿面興奮,拉著母親的胳膊扭了扭嬌軀,拖長著聲音,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平常沉靜嫻雅,但在母親面前,她永遠還是一個備受寵愛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