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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芹輕笑一聲,對於九曜金瞳大是喜歡,沒想到,果然有這般妙用,以神懾敵,再威風不過。
人們紛紛轉頭,望向大漢,卻見他眼神迷茫,似是陷入出神中,神思不屬於這裡。
他們沒有覺察其異,只是以為幫主他並未將這兩個小子放在眼裡,一定會拿下。
他們暗自叫苦,沒想到這兩個小傢伙,竟然這般堅韌,似是不會疲憊一般,打了這麼久,自己都氣喘吁吁了,他們兩個,仍舊龍精虎猛,未現疲態。
「劉胖子,咱們換位!」張小弟的聲音輕微,如一縷細絲,飄到劉芹耳朵里。
「嗯!」劉芹點頭,凝神傾聽。
張小弟輕輕數著:「一……二……三!」
兩人頓時一轉,瞬間一動,兩人位置頓時一變,張小弟位於劉芹剛才所處,劉芹站在張小弟原本位置。
兩人招式不同,張小弟破玉掌威力宏大,一掌拍出,對面之人只是眼前一花,招式未見,忽覺刀上傳來浩大的力量,措手不及之下,頓時長刀脫手。
劉芹刀法如龍,一刀斬下去,對方本以為是張小弟,並未防備長刀襲來,頓時措手不及。
一刀斬下,對方一根手指齊根而斷,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
慘叫聲悽厲無比,眾人嚇得心一顫,動作再次變得小心翼翼,先求自保。
「突圍!」張小弟輕喝一聲。
劉芹心領神會,驀然發出一聲大吼,勢若瘋狂,長刀如電,奮不顧身,唯求傷敵,仿佛舍了性命一般。
他刀法奇快,又是這般拼命,只求自保的眾人頓時縮手縮腳,腳步不由的後退,不自覺的,讓開了一條路。
兩人如風捲殘雲,腳下疾走,長刀開路,沖了出去。
若是對方的首領在,他們尚能振奮精神,阻住二人的突圍,但轉頭所見,幫主仍在出神。
他們頓時心生懈怠,這般拼命的兩個小子,便是跑了,也是大夥都辦事不利,法不則眾,誰若強行出頭,被這兩個小子斬了,也是白白送命。
如此想法之下,他們唯求自保,不求傷敵,留下兩人的心思也不強,招式柔和得很。
二人如一陣風吹過,轉眼之間,消失不見。
……
兩人跑到一座樹林中,按著一棵松樹,呼呼大喘。
「窩囊,真是窩囊!」劉芹一邊大喘一邊恨恨的跺腳,重重踢了幾腳身邊松樹。
張小弟喘得更厲害,沒有力氣說話。
論及智謀,劉芹無非他的對手,但論及體力,他卻是遠遠不如劉芹了。
兩人的武功相差不多,但劉芹自幼便營養充分,身子被催得發胖,到了後來,苦練般若刀法,一身肥肉盡消,化為了體力。
而張小弟從小體質虛弱,雖然後來因為練功之故,已經彌補,但先天之根,不經伐毛洗髓,斷難完全修復。
二人平常練功時,劉芹使的是刀,刀用的乃是黑鐵,即玄鐵,非常之沉,無形之中,又鍛鍊了劉芹的體力。
如此一來,兩人便顯出差距來,分別向不同的方向發展,他智謀越發出眾,乃是破玉掌無形之功。
而劉芹的體力越發強橫,也是般若刀法之功。
兩人一體一智,卻是互相彌補,形成一個完美的組合。
「沒想到,這些人忒也無恥了!」張小弟過了好一會兒,喘息稍平,搖頭嘆息。
「沒什麼,更無恥的事,我也見過!」劉芹一撇嘴,想到了自家的滅門之禍,若不是姐夫出手,怕是一家子已經見了閻王。
「唉,咱們武功還是太差!」張小弟嘆息一聲,想了想,道:「現在正是練功時候!」
「嗯!」劉芹應了一聲。
兩人紛紛找上了一棵大樹,盤膝坐在樹幹之間,穩定了身子,隱藏在茂密的樹葉之中。
一個時辰過後,二人調息完畢,神清氣爽。
二人的武功心法俱是頂尖,經過這般時間的調息,原本疲憊的身體恢復如常,內力更精進一層。
這般練功方法,還是蕭月生所授,稱之為突破極限法,身體達到極限時,往往會生出更多的力量,乃是平日裡難得的,若是此時練功,將這股力量運化,便能增強功力。
只是此法雖好,卻是極為辛苦,二人平常在觀雲島,也常常使用,卻做不到一直使用,免得像一根弓弦一般繃斷。
「唉……,咱們不應該讓他們困住!」劉芹忽然咕嘀一句。
張小弟坐在他對面,聞言點頭,呸了一聲,道:「這般無恥之徒,以多欺寡,咱們回去!」
劉芹頓時一怔,忙道:「回去?!」
「嗯,回去!」張小弟恨恨點頭,哼道:「他們現在定然放鬆下來,咱們殺他們一個回馬槍,將那個狗屁幫主宰了!」
他忽然一頓,看向劉芹:「對了,那個幫主為何忽然沒有了動靜,讓咱們跑出來了?!」
「嘿嘿,他被我的九曜金瞳弄傷了!」劉芹哈哈大笑,狀其得意,越笑越是大聲。
「你的九曜金瞳真的管用?!」張小弟露出懷疑神色。
「那是當然!」劉芹收住笑,瞪他一眼,不滿的道:「我的九曜金瞳可是姐夫親傳的,怎麼會不管用?!」
「可是,我為什麼不怕呢?!」張小弟搖頭,皺著眉頭:「我只覺得你的眼光利害了一點兒,沒什麼大不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