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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練過之後,也覺臂力增強,使起劍來,越來的輕鬆裕如,原本覺得艱澀的劍招,再次使來,卻是圓潤自如。
但令狐沖所用黑鐵劍,太過沉重,岳靈珊畢竟女兒身,雖有內力護體,體力卻弱,使此劍太過艱難,反而達不到最佳效果。
於是,令狐沖便趁著下山辦事之際,重新訂製一柄黑鐵劍,岳靈珊歡喜不已。
岳靈珊越看越覺喜歡,仿佛小孩子查德新的玩具,愛不釋手,顧不得剛才的疲憊,又揮舞了起來。
「師妹,不必急,拿回去慢慢練罷!」令狐沖仰頭打量了一眼高懸的艷陽,看看天色,放下竹箸。
「師父讓我午時過去,咱們走罷!」他麻利的將木盒收起,碗筷裝了進去,起身拍拍屁股。
「哎!」岳靈珊收回黑鐵劍,往這邊走,黑鐵劍輕輕揮動,滿臉的歡喜之色。
……
「大哥,大師姐說,咱們要走了。」儀琳垂眉斂目,低聲說道。
「要走?!」蕭月生坐在榻上,聲音一提,眉頭皺起,臉上是意外的神情。
此時,他們兄妹二人正在寒煙閣的三樓,正南方,圓形的軒窗敞開,清風徐徐而來,屋內的幔帳輕輕拂動。
正午的陽光照在湖面上,遠遠望去,西湖仿佛一面光滑閃亮的鏡子,光可鑑人。
儀琳一身寬大的僧袍,洗得有些發白,把玲瓏的嬌軀包裹其中,明珠玉露般的秀臉沉著,斂眉垂目。
她輕輕點頭:「嗯,大師姐說,這次前來,本想看看嵩山派有何作為,……但趙姑娘留在山莊,那些嵩山派的人想必也就死心,再呆在這兒,也不會有什麼事,不如早早回去,免得師父掛心。」
蕭月生默然不語,轉頭向窗外眺望。
半晌之後,他嘆息一聲,搖了搖頭,道:「此話為時過早,左冷禪還未真正出手呢,多呆些日子罷!」
「好呀!」儀琳歡喜的點頭,她喜歡住在這裡,恨不得一直住下去,即使每天只閉門練功,見不到大哥,也覺得喜樂寧靜,空氣之中仿佛飄蕩著大哥的氣息。
「妹子,如今,你的武功足以自保,不必再練得這般辛苦了。」蕭月生溫和的笑道。
「大哥,我喜歡練功,練功時,心裡靜得很。」儀琳抬起秀臉,明眸明亮,閃著奕奕光彩。
「你呀,小小年紀,心思卻重!」蕭月生笑著輕斥了一句。
儀琳低下頭,秀臉酡紅如醉,羞澀不堪。
數日過後,一切仍舊風平浪靜,儀和師太便堅持要離開,住在這裡太久,師父會不放心。
蕭月生也不再勸,給她們設宴餞行。
這一日清晨,吃過了早膳,儀和師太她們便要離開觀雲山莊,眾人在觀雲山莊前送別。
蕭月生一身寶藍長衫,臉龐溫潤,膚下光華隱隱,頗有幾分飄逸的氣質。
他將儀和師太叫到身邊,臉色沉肅。
「師太,臨別之際,在下身無長物,有一些小東西,煩請轉交定逸師太。」他自懷中掏出一隻錦囊,緩緩遞到儀和師太跟前。
儀和師太露出疑惑之色,遲疑的望著他。
蕭月生面色沉肅,想了想,欲言又止,搖頭苦笑,道:「有些事情,我不能多說,這些東西,務必交到師太手中。」
見蕭月生神情鄭重,像是有重大之事,儀和師太接過錦囊,巴掌大的錦囊,鼓鼓囊囊,似是裝著不少的東西。
「裡面有一封書信,記得讓師太親啟。」蕭月生正色說道。
「貧尼曉得,蕭先生放心。」儀和師太點頭,將錦囊小心的放到懷中,雙手合什:「告辭!」
說罷,她又對出來送行的諸女雙手合什,微微一禮,寬大的僧袖一甩,轉身便走。
儀琳走在最後,緊咬著嬌艷的紅唇,不讓自己哭出來,僅是合什一禮,便不再回頭,寬大的僧袍飄飄蕩蕩,越發顯得嬌小玲瓏。
「師父,儀琳師叔快要哭了。」江南雲低聲對蕭月生道。
蕭月生轉頭橫她一眼,沒有說話,臉色沉肅,盯著遠處,直至她們的身影消失。
在拐彎之處,儀琳終於停下步子,似是遲疑不決,想了想,終於下定決心,慢慢的轉身回頭。
明眸含著淚水,即將溢出眼眶,見蕭月生仍望著這邊,忙又轉回頭,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蕭月生臉色落寞,輕輕嘆息一聲,轉身往回走,不理會眾人,徑直進入山莊,消失在寒煙閣中。
「南雲,莫去打擾你師父。」劉菁拉了一把江南雲,低聲吩咐。
她穿著一身月白綢裳,剪裁合度,將柳腰與圓臀、削肩與粉頸盡情展露,端莊中透出幾分性感來。
江南雲也是一身月白的羅衫,端莊美艷,風情萬種,她搖頭嘆息,道:「師父與儀琳師叔分別,心裡自不會好受。」
「嗯,你師父看似不在乎,內心卻柔軟得很!」劉菁點頭,神情溫柔,隱隱露出一分醋意來。
她看得出來,丈夫與儀琳之間,絕不僅是兄妹之情。
「師母,你不生氣嗎?」江南雲小心翼翼的看她,滿心好奇。
劉菁苦笑一聲,搖了搖頭,嘆息一聲,道:「你師父是個多情種子,我又奈何?!」
江南雲也跟著嘆了口氣,是呀,師父武功通神,天下無敵,這般男子,豈能是任何女子能夠束縛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