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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玉冰搖了搖頭:「我是怕,別的門派有掌門親自前往,我若不去,顯得太過托大了些。」
「唉——!」蕭月生頗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師父一直沒有信心,一直沒有將水雲派當成一個大派,還停留在人單力孤的認識上,總在看著別人的眼色做事,令他頗是氣惱。
見到蕭月生的神情,溫玉冰有些省悟,不由輕輕一笑,白了他一眼,道:「好好,知道了,知道你要說什麼了,我不去便是!」
有時候,兩人獨處時,真不知自己是師父還是他是師父,往往還要被他教訓一通。
只是他說得頗為有理,自己倒也不能拿師父的身份去壓他,且她內心裡也不想這般做,這其中的玄妙,她自己也未能弄清。
溫玉冰一直小姑獨處,且水雲派中從未有男人,芳齡雖已不小,卻仍是情竇未開,對於男女之情,仍是一竅不通的。
「那這樣,我去峨嵋派那邊問問,若是滅絕師太不親自出馬,師父便也留下,如何?」蕭月生終究還是妥協了一下,知道只有這樣,才能真正安下師父的心。
「如此甚好!」溫玉冰嫣然一笑,天地陡然一亮,仿佛置身花叢,百花齊齊綻放,光彩奪目。
蕭月生已頗有抵抗力,並未目瞪口呆,只是心頭震動,忙轉開了目光,她風華絕代,實在令人不由自主的被吸引。
兩人又說了一陣子的話,多是溫玉冰說一些派中瑣事,蕭月生在一旁傾聽,偶爾點評兩句。
……
岳敬亭這一陣子,一直覺得自己像是在做一個美夢,一個一直無法醒來的美夢。
後來,通過種種手段,終於能夠確定,這並不是夢,自己真的要成為華山派的掌門了!
只是每次清晨醒來,他仍是感覺仿佛做夢,自己真的會成為華山派的掌門?!
若是一年之前,有人說起這件事,不說別人,便是自己,也會哈哈大笑,荒謬之極,那時的自己,只是一個被人嘲笑,被人看不起的笨蛋罷了。
一年之後,滄海桑田,已換了天地,自己竟能成為華山派的掌門!
自光明頂返回之後,華山派群龍無首,且因為前掌門鮮于通之故,聲望大迭,好在有高師叔祖與葛師叔祖。
兩人在華山派中輩份最尊,且武功最強,華山派規矩森嚴,他們的話,無人敢於異議,於是,掌門之位,便由岳敬亭這一代弟子中挑選,比武論英雄。
岳敬亭已非莫下阿蒙,劍法精絕,遠超同儕,這一點兒,華山派上下早已知曉,只能認為是劍承天授,至於究竟發生了什麼,卻是無人知曉。
岳敬亭的師父也曾好奇的問起,岳敬亭只說,自己於夢中得授一套玉女劍法,於是忽然省悟了劍法的種種關竅。
岳敬亭一向質樸誠實,其師雖覺難以置信,但見他神色,不像是說假話,倒也不能不信,只能解釋為華山派祖師顯靈,託夢於他了。
蕭月生教他的這種說法,無意間流傳,倒給他身上披了一層神秘的光環,人們對他的態度大變,此次華山派掌門選拔,人們皆不由想到了他,他得祖師託夢,怕是註定執掌華山派。
結果確實如此,如今他劍法高超,已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在比武中,輕而易舉的打敗諸高手,華山派何曾出過如此傑出弟子,他自是毫無議異的承襲了掌門之位。
第239章 迎接
時間如電,轉眼即逝,彈指一揮間,已到了華山派舉行掌門授劍大典的日子。
華山派上下張燈結彩,熱鬧非凡,只是每個弟子的臉上,卻並無多少歡容。
畢竟上次光明頂之行,華山派名望大損,如今華山派弟子在外行走,總感覺不到理直氣壯,總覺得別人看自己目光透著異樣,似乎帶著淡淡的嘲笑。
這一次的掌門,眾人也沒什麼信心,畢竟太過年輕,雖然武功高強,但總覺得與六大門派其餘掌門坐在一起,總是差上一截,自然華山派在別人的眼中也差了一截。
鮮于通雖然品性差,但做為一派掌門,卻是卓有成效,被人稱為神算子,也讓華山派大漲威風。
張葉秋身為華山派的三代弟子之一,也算是佼佼出群者,雖然在掌門選拔的比武中,僅勝了兩輪,卻也不易,運氣也算是不佳,因為遇到了如今的掌門岳敬亭。
他對於岳敬亭的武功,心服口服,實未想到,原本笨拙如牛的岳敬亭,竟有如此的武功造詣,其招式之精妙,運用之巧妙,皆如一代劍術宗師,即使敗在他手下,也覺得受益匪淺,毫未有不滿之意。
做為接待來賓的迎客使者,要求非比尋常,需得對武林中事了如指掌,這一次華山派的掌門授劍大典,廣邀賓客,也是壯一壯損去的聲勢,開一番新氣象。
身為迎客使者,若是不認得那些武林中的著名人物,豈不是貽笑大方,大大的丟華山派的臉?!
張葉秋武林高明,也常在武林中行走,且偏好於奇聞秩事,頗有包打聽的美譽,對於武林掌故,極為精熟,做為知客,也算是人盡其才。
「海沙幫幫主沙仁智駕到……」
「成都逍遙幫幫主李成風駕到……」
一聲聲的吆喝聲響起,聲音洪亮寬廣,聽著極為舒服,也露出一手深厚的內力,在山半腰吆喝,華山上下,俱能聽得到,這份功力,非是尋常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