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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接我一掌!」江南雲嬌叱一聲,復搶上前去,一掌直奔對方面門,力劈華山。
身材高大的蒙面男子冷哼一聲,毫不後退,呼的一掌,直直迎上,森冷之氣撲面而至。
再次發出一聲悶響,兩人雙掌相碰,各自退後三步,江南雲只覺氣血浮動,這一掌之威,比先前大了許多,此人心計極深,這般關頭,仍隱藏功力。
「謝大哥,你們退下罷!」江南雲嬌叱一聲,淡淡吩咐。
「是,幫主!」謝仲翁高聲應道,劍陣陡然一變,六柄劍仿佛忽然變亮,令人目眩神迷。
樂厚與丁勉眼前一閃,登時看不清楚,急忙後退身形,免得給人可趁之機。
趁此機會,謝仲翁六人已是退出了帳篷之外,不見了蹤影。
丁勉與樂厚大惱,明知道他們要退走,卻偏偏讓他們如願,自己二人豈不是太過無能,惱怒之下,身形躥出,便要追趕。
二人乍一挑簾衝出,陡然之間,劍光閃動,六柄劍各自刺來,方位不同,避無可避。
丁勉與樂厚無奈,急急後退,再次縮回了帳篷之中。
他們聽得腳步聲響起,似是走遠,再次衝出,卻又是六柄劍劈頭迎來,凌厲無比,只有後退一途。
他們縮回帳篷之中,雙眼俱是變得通紅,心中怒氣翻滾,從未受過這般欺辱,恨不得將那六人千刀萬剮。
「噗嗤」江南雲撫嘴輕笑,她正在與那身材高大的蒙面人對峙,兩人對罷一掌,正各自調息,積蓄功力。
丁勉與樂厚聽得笑聲,臉皮漲紅,樂厚黃腫的臉皮更是紅得發紫,心中恚怒。
他們長劍一挑,頓時將帳篷劃出一道大口子,身形一躥,沖了出去,一陣夜風順著口子灌了進來。
二人鑽出帳篷,月光如水,傾灑而下,周圍卻是一片寂寥,沒有人影,剛才的六人已是杳無蹤影。
丁勉與樂厚頓時氣炸了肺,受此戲弄,顏面何存,怒氣沖沖之下,身形一縱,躥上了帳篷上。
站在帳篷頂上,雙眼如隼,巡視四周,卻並無察覺,仿佛那六個人平地消失了一般。
帳篷之內,江南雲吐氣開聲,嬌叱道:「接我一掌!」
說罷,曼妙的身形倏然前沖,挾風雷之勢,右掌直劈那人面門,無聲無息,卻給人剛烈無儔之感。
對方毫不示弱,冷哼一聲,雙眼精芒暴閃,令人不可直視,右掌緩緩抬起,仿佛漸漸變大一般,寒氣四溢,整個帳篷仿佛墜入冰窖。
「砰」江南雲身形一盪,反彈而退,身在空中,腳下不斷旋動,曼妙如舞。
她後退之勢不停,後背撞到了帳篷上,卻毫無阻礙的穿過去,人影消失,僅留下一個曲線玲瓏的窟窿。
停在帳篷上的二人只覺耳邊轟的一聲,血氣震動了一下,眼前一道人影飛出,瞬間已遠去,再一眨眼間,已然消失無蹤。
丁勉與樂厚對視一眼,心中驚異此人身法之高絕,宛如被一盆冰水當頭澆下,再也沒有追擊之興致。
……
蕭月生正躺在臥室的寬大床榻上,一手撫著劉菁的玉乳,另一手端著白玉杯,二人正在說著話。
幔帳頂上,七顆夜明珠呈北斗七星狀懸掛,灑下乳白的光芒,將二人及床榻一起籠罩當中,輕紗幔已經放下,低垂不動,遮住了四周,仿佛屋中之屋。
「大哥,天色不早,該歇息了。」劉菁慵懶的說道,臉如芙蓉,香腮緋紅,春意盎然。
蕭月生點頭,微一沉吟,道:「今晚南雲他們出去了,應該去找別人麻煩,等她回來再睡吧。」
「唉……」劉菁無奈的嘆息一聲,她早想過的是安靜的日子,實在不想打打殺殺。
蕭月生大手一緊,用力揉了揉她玉乳,輕笑一聲:「夫人該回望雲島看看岳父岳母他們了!」
「是呀!」劉菁精神一振,忙點頭,披散於枕上的秀髮甩動,烏黑髮光,宛如黑緞抖動。
「過兩日,為夫陪你回去看看。」蕭月生呵呵笑道。
劉菁大喜,玉臉含春,上前在他臉龐輕啄了一口,嬌羞說道:「多謝大哥!」
蕭月生大樂,便要有所施為,忽然身形一停,眉頭皺起。
「怎麼了,大哥?」劉菁忙問。
蕭月生擺擺手,笑了笑:「沒什麼,是南雲回來了,我過去看看。」
「嗯。」劉菁點頭,沒有多問,起身幫他穿上衣衫,束好頭髮,細心無比。
蕭月生一身睡袍,乃月白絲綢,輕貼於身上,光滑清涼,頗是舒適,緩緩來到了江南雲的房門前。
抬手敲了敲門,沉聲道:「南雲,是我。」
「師父進來罷。」裡面傳來江南雲嬌軟的聲音。
蕭月生手腕一顫,房門的門栓頓時被無形的力量拉開,他緩步進入了江南雲的閨房。
甫一進屋,一股淡淡幽香撲面而來,聞之心情浮動,心猿意馬,極難控制。
蕭月生身後的門無風自動,緩緩闔上,他步履從容,緩緩走了過去,來到了床榻之前,挑開飄動不止的輕紗幔帳。
江南雲正盤膝坐在榻上,兩手掐訣,雙眸已經睜開,亮晶晶的望著蕭月生。
「受傷了?!」蕭月生眉頭微皺,輕聲哼道。
說著,他再次向前一步,探掌一搭,拉過她的皓腕,探了一下,臉上怒氣隱隱,威嚴陡現,屋內的空氣仿佛凝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