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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慾火一起,他就可以把她吻得全身軟綿綿。老實說,被他親吻比騰雲駕霧的感覺還要棒!她露齒一笑,但隨即以雙手捧著發燙的雙頰。天啊,她在胡思亂想什麼?她不敢再想下去,匆匆洗好後,回到房間,卻見他在寫信。

    “你先上床睡。”他頭也未抬的交代。

    “是。”她乖乖上了床,看著他專注在思索、寫信後,然後拿著信起身出去。

    她小心翼翼的偷瞧他。這麼晚了,他為什麼還要出去?

    不過一會兒他又回房來,手上那封信已然不見。

    送信給誰?她想問,又覺得自己不該插手太多,他若願意說,就會告訴她。這麼一想,她釋懷的闔上眼。

    朱定康走到後面浴池梳洗,不一會兒即回到房間,望了床上的人兒一眼,輕輕吹熄了燭火。

    室內本該陷入黑暗,但仍未睡著的桑德睜開眼卻發現一點也不黑,反倒因為從窗外傾泄了一室的皎潔月色,更添柔和的浪漫氛圍。

    她感覺他也上了床,身體不由得緊繃起來,在他的手主動圈住她的腰時,她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是今晚嗎?

    朱定康將她拉入自己懷裡,讓她貼靠著他的胸膛。

    因為她,他必須跟著加入這場皇宮的權利鬥爭嗎?

    但只有進到核心,明白那些醜陋的內幕,他才能保護她!那是一個極強烈的直覺,再加上卜卦,天有異象,他知道,他是無法置身事外了。

    就這樣嗎?她屏息了好久,卻發現他只抱著她,動也不動。

    “睡吧,明天還有得忙。”他的口氣很溫柔,知道僵硬的她還沒睡。

    忙?她不懂,但過不久,就聽到他呼吸平穩,似有熟睡。

    是了!她柳眉一擰。這段日子,她看到他身兼多職,一下子到錢莊巡視,一下子又到酒樓,還有其他店鋪,現在還要賣瓷器給洋人,一人忙好多事,所以,很累吧?她不由得心疼起來。

    “好好睡吧。”沒有任何遲疑,她輕輕的吻上他的臉,但在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時,她粉臉陡得漲紅,急急的想退開,沒想到他的手仍扣著她的纖腰,她嚇得看向他。不會醒了吧?

    好在,他仍熟睡著。四周是一片靜謐,左看、右看、下看、上看,沒有半個人看見她主動吻了他,只有窗外躍進的月光。

    呼,幸好!她大喘一口氣,放了心,闔上眼,這一天真的太漫長了……不一會兒,鬆懈的她隨即呼呼大睡。

    然而,幾乎是她一墜入夢鄉,朱定康的眼睛就張開了,看著她親昵依偎在他懷裡,那張粉臉上漾著單純和信任。

    他的手輕輕撫上被她親吻的臉頰,那裡仍燙著。如此無辜天真的她,卻成了釣餌,他怎麼能不挺身保護?

    夜色如墨,一名騎士在寂靜無人的路上策馬急奔,腰間一隻令牌,讓他很快的通過侍衛盤查進到宮中,還一路暢行無阻的來到四皇子的寢宮,而他的主子早已背對著他,等著他的到來。

    他立即甩袖跪下,“奴才參見四皇子——”

    一個飛踢,該名小廝打扮的男子被祈洛踢飛到牆上,撞到窗檻後,重重地摔落地上,張口就吐出鮮血。

    “四、四皇子……”

    “知道本皇子為什麼命人把你叫回來?沒用的東西,說什麼駙馬跟公主兩人各過各的,連行房也沒有!”祈洛走到他身旁,一腳踏上他的背。

    只聽到咔嚓一聲,該名男子臉色瞬間蒼白,痛苦哀嚎,咳出了更多的血。

    “饒……饒命……四皇子,小的不敢……亂說啊。”

    “不敢?”祈洛冷笑,“事實就是擺在我的眼前,還敢瞎說?你這傢伙竟然隨意唬弄本皇子,差點壞了我的局,你好大膽啊!”

    “小的怎敢——噢!痛。”

    “還敢回嘴!”他又踢了他一腳,那名小廝不死也半條命了。

    事實上,留他也沒用了,他今晚已打糙驚蛇,原以為相爺是他這邊的人,他兒子在接到“駙馬”這個躍上皇族身份的大禮後,就該有所表示,沒想到朱定康真有膽識,領走了皇妹這份大禮,卻忘了給他這個媒人謝禮!

    抿緊唇,看著趴在地上已經昏迷的小廝,他給兩名親近的侍衛一個眼神,他們立即明白的上前,將那個已經差不多要見閻王的小廝給拖了出去。

    另兩名侍衛立即過來,“是否要派新的人進駙馬爺府?”

    “不必了,朱定康不是笨蛋,對可以進入他們夫妻生活範圍的仆傭必然會嚴加篩選。”他冷笑,“更何況這次試探也並非一無所獲,至少,我知道皇妹可以成為一顆最有價值的棋子。”

    看來,主子的下一步也將自己的親妹妹算在內。兩人吭也不敢吭一聲,依他們對主子的了解,這顆棋子的下場絕對不會太好。

    “備轎!我要去拜訪相爺,他的兒子太不受教,也不懂得人情世故,本皇子今天受到的鳥氣,可得從他身上討回來!”他咬牙怒道。

    兩人對四皇子的說詞一點也不意外。

    他心機深沉,為人殘忍,而他們的保身之道就是聽從命令、執行命令。

    儘管已是二更天,唯我獨尊的四皇子仍然夜訪相國府,約三更天時,才甩袖離去。

    第六章

    天亮了。

    清晨的空氣有點冷,早起的桑德縮著脖子,對著冰涼的掌心呵氣,搓了搓手,看著另一邊空了的床,怎麼都想不起來,他是在什麼時候下床的。

    此時敲門聲響起,雀兒端了盆溫熱的水進來伺候主子梳洗。

    “駙馬人呢?”她問。

    雀兒一邊擰乾毛巾伺候主子洗臉,一邊回答,“駙馬爺很早就到書房,好像是有人一早就來找駙馬爺,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好像是東宮的太監。”

    “東宮?”桑德擰眉。難道夫君真的跟太子同一國的?

    房門突然被打開,朱定康跨過門檻走進來。

    “東宮的人那麼早來找你做什麼?跟昨天你寫的信有關嗎?”實在太好奇了,她迫不及待的回身問。

    朱定康立即看向雀兒。

    她暗自呻吟。主子怎麼愈活愈單純?有些話說不得的!這下好了,害得她不得不硬著頭皮自首。“我只看到東宮的人,至於什麼信,雀兒可不知道了。”

    他抿緊了唇,“下去吧。”

    “是。”求之不得的她連忙端起臉盆,退了出去。

    “待會兒我們一起出門。”他走到一臉尷尬的桑德身邊,突然開口要求。

    “我們?可你不是忙著要處理瓷器的買賣?”

    “無妨,晚一點也能處理,先吃飯吧。”

    在用完早膳後,她才慢半拍的想到,他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將甜點囫圇吞棗的吞下肚後,桑德無視夫君皺緊的眉頭,接過他端來的水,大口喝下後,又問:“昨天寫了什麼信?東宮的人找你又做什麼?”

    “這事,你最好忘了。”他只是向好友示警,祈洛的耐心漸失。

    瞧她一臉困惑,他板著臉警告,“另外,對你四皇兄,你也要有提防之心。”

    “你擔心他對我不利?”會嗎?

    “他不是個好人。”

    “我知道,但老天爺讓有些不好的人存在是刻意的,因為他們有存在的必要。某些錯誤的示範,因此讓有些人心生警惕,或是引以為戒,也有人因禍得福,人生大轉彎。”這是她在記錄善惡簿時,最大的心得。

    這席話超乎他的想像,她看來是如此君年輕,但有時說出口的話都帶有人生哲理,似是看多了人生百態後的有感而發。

    對著他探究的黑眸,她有些手足無措羊,“我說太多了,還是說得不對?”

    但在善惡簿里,真的有人一失足成千耳古恨,可惜了先前的善行,但也有人幡然悔悟,改變一生,很多善惡都只在一念之間。

    “老實說,你沒說錯,但很矛盾。平卯日的你看似單純憨直,有時,卻給我一種深不可測的奇怪感覺,我發現我並沒有想像中的了解你。”

    怎麼突然說出這麼感性的話?她頓覺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走吧,爹一早就派人‘請’我們回家一趟。”他不想多談,把話拉回正事。

    爹有什麼事?

    桑德不懂,但朱定康知道,昨夜他讓一個人下不了台,那個人找了個冤大頭來出氣,所謂子債父還,完全符合祈洛以牙還牙的行事作風。

    不久,他們搭乘馬車前往相國府。

    一見兩人入前廳,朱炎臉色欠佳,但仍然不忘向媳婦行禮,“公主萬安。”但腰一挺直,在看向次子時,一臉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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