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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追笑道:“別急,慢慢來。”
第二天,竇握一早就盤膝坐在客廳的蒲團上,凝神靜氣,心念放空,專注地想:我一定能做到,我一定能做到,天地就是我,我就是天地,我和天地是一體的,是一體的……
正當她在心裡這麼念了一遍之後,突然真的有一道什麼東西從她頭頂的百會穴灌注而入,竇握眼皮一抖,努力仔細辨清了一下那道東西的意思,發現是某個人家鄉發了大水,這又是喪屍又是水災的,他十分擔心自己的親人,但又和自己的親人聯繫不上,只好無奈地向上天禱告,祈求老天保佑自己的親人平安無事。
竇握緩緩睜開眼睛,發現盛追正含笑地蹲在自己身前,看自己睜開眼了,問:“怎麼樣?成功了吧?”
竇握說:“嗯,可是,即使成功了,那我怎麼去幫助他呢?我覺得我現在能做的只有在內心為他祈禱了。”
盛追搖搖頭:“你在內心為他祈禱這也很好,你是修行人士,心神與天地的連接要暢通不少,還是有作用的,不過咱們還可以定位他的位置,或飛到他的家鄉幫助他啊。”
竇握恍然:“是啊,我是個修行者啊。”說著隨即掐指一算,算出這個求救的人叫盧明森,是常州大安縣的人,家住在大安縣知書村。
竇握決定去那個知書村的附近找找他的家人去,盛追當然和她一起。
二人拿出地圖,看了一眼地圖上那個位置,運轉縮地成寸之法,轉眼到了知書村。只見這裡被大水淹得放眼望去一片汪洋,裡面還飄著許多喪屍,但是任憑他們再怎麼掙扎也只能順流而下,這讓受過喪屍之擾的竇握心裡大呼暢快,真沒想到以前把自己嚇得門都不敢出的喪屍竟然也有今天。
想著百姓不光要應付大自然的災變,還要面對喪屍的圍攻,竇握心裡就有種把這些喪屍全部滅光的想法。
她的念頭一動,盛追哪能看不出來,說:“你知道為什麼每天都有那麼多人殺喪屍取核升級異能卻還是有這麼喪屍嗎?”
竇握也疑惑了,這都末世三年了,照理說喪屍就是再多,也早該被滅乾淨了,可是直到現在還是有這麼多。
見她迷惑不解,盛追輕輕說:“因為每天都有很多人變成喪屍,即使現在政府已經發放了抑制劑,也是治標不治本,這世界,即使是正常人,許多人的心也早已被數不清的負面因素埋沒到麻木不堪了,當人的心足夠污穢足夠麻木足夠蒙昧的時候,就是喪屍。這是改變不了的,即使不在末世,在太平盛世也會這樣,只是數量會非常少而已。現在這個充滿喪屍的世界,那是因為整個世界都承受不了了,徹底崩潰了。而這樣的環境,更是會讓許多人都受不了紛紛病變的,惡性循環。”
竇握仔細想了想,道:“那我還真是做不到,要讓這世上的人不為負面因素所擾,明心見性,這太難了,我只能負責我自己而已。”
盛追點了點頭,嘆氣道:“是啊,這個世界上,真正擁有大智慧不會被負面的東西淹沒了的人,有幾個呢,救不了啊。”
二人相對無言,只好先救人。竇握算出盧民森的家人,在附近的屋子裡一家一家挨著搜,碰見一個活人救一個,搜了一遍,救了十個人,但竟然都不是盧民森的家人。
竇握心裡一急,想去下游的村子找找看,盛追自然不反對,二人又飛向了其他村子。這個村子的情況也一樣,不過還是沒有發現盧民森的家人。
盛追想了想,說:“咱們繼續去下游找找吧,應該是被沖遠了。”
竇握點頭,二人繼續沿著河流找,最後總算在一棵巨大的樹上看到了幾個拼命高呼的人,夫妻二人一看,心頭皆是一喜,可算是找著了,趕忙飛過去把人救下,送到了他們自己家。
從盧民森家出來後,盛追道:“你這幾次救完人都不和人說話的,幾乎是放下人就跑,笑煞我了。”
竇握振振有詞:“這種場面叫人怎麼受得了,對了,我怎麼忘了蒙個面戴上斗笠了呢,那樣我想必會更自然,這樣的情況只會讓我想摔東西走人。”
盛追道:“嗯,反正咱們也不圖什麼,更不會停留在一個地方,你隨性就好。咱們去這洪水的源頭處看看有什麼蹊蹺吧,我總覺得這水帶了一絲寒意,不太正常。”
竇握:“嗯,那咱們去吧。”
二人調轉方向,逆流而上。
到達源頭後,果然在底下發現了一大塊黑磁石,盛追研究了一會兒,除了奇寒之外,沒發現有什麼異樣,便決定把這石頭搬回家去慢慢研究。
誰知正當他把這石頭收進自己的昌明鐲後,天邊忽地想起一聲大吼:“誰動了我的魔冥石!”隨著呼聲疾至的,是一道白影。
盛追不及細看,掐手就是一道天雷訣扔了過去,對方身形一晃,躲了開去,伸手扔出一個缽,朝盛竇二人襲來。
二人各自朝著一個方向一躲,舉起自己的法寶,一個打本人,一個打對方的法寶。
對方見自己勢單力孤,眸子裡閃過一道陰狠,手指一指缽,嘴裡念念有詞。那缽忽地變得有小山那麼大,朝盛竇二人壓了下來。盛追想抱著竇握跑開,但卻竟然被那缽吸得動彈不了,眼看自己二人就快被扣在缽底下了,盛追咬了咬牙,下了決定。
☆、第 12 章
危急關頭,盛追咬破自己的舌尖,逼迫體內的真元流轉周身突破了因頭頂的缽而被限制住的行動能力,雙指一屈,施了一個移形術,轉眼就跑到了千米之外,見那陌生人又在掐著決默念什麼,便朝他祭出了自己的殺手鐧——天荒印。
那男子逃脫的速度實在趕不上天荒印的飛速,慌亂之間貼在在自己身上的減傷符也大出他意料地沒有起作用,被砸了個正著後,瞬時口吐鮮血,昏迷了過去。
盛追收回了砸完人就在空中繞圈圈的荒天印,把竇握安置在附近的一塊大石頭上讓她緩緩,自己獨身一人上前去查看這蹊蹺之人。
只見這人已經呼吸微弱,面如金紙,身上除了納物袋和幾個法寶,實在看不出有什麼具有殺傷力的東西。盛追心裡暗道:這真是送上門來奪寶機會,這傢伙把這所謂的魔冥石放在人類水源處,讓洪水都帶了一絲陰氣,居心必定不良,不打劫他打劫誰。隨手便取走了他身上的寶物,還把此人關進了自己的煉魂珠。
竇握剛緩過勁來,就見盛追面帶笑意地走過來了,於是她問:“這人身上有好東西?”
盛追點點頭:“嗯,剛才我用神識掃了一眼這人的乾坤戒,裡面有不少你能用得上的寶貝。”
竇握:“就沒有你能用得上的嗎?”
盛追搖了搖頭:“沒有啊,你老公我都活了幾百歲了,什麼寶貝沒有,你就不用瞎操心了。”
竇握頓時好奇了起來:“這還是第一次說起你的年齡呢,原來你都這麼老了啊,你到底機多少歲啊?”
盛追道:“我都五百八十三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