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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啟大笑著，帶著安洛飛出畫卷。
“兩界塔，我來了！淨土世界，我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章大結局
☆、03（六）真相（終）
作者有話要說：本書完結，腦洞太大，結尾留白了，看看有沒有人看得懂的，哈哈
[20]
許強飛用幾件衣服包裹著那個金紅交間的球，一路小跑到校門口，將那堆衣服連同金紅色的球一同小心翼翼地滾了出去。
“唏哧！”那個巨大而醜陋的古蛆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後便伸手去撿。
就在古蛆快要碰到那個金紅色的球時，誰也沒看到被衣服層層包裹的球上浮出一隻眼睛，有著青黑色的瞳仁，眼角附近就像是被青色而細密的鱗片所包裹住一樣。
“哥哥們……你們在哪……”那個球里傳出微弱的聲音。
“在這裡，我的弟弟。”有兩道聲音同時響起，聽不出男女，分不出音質，就像是這個世界一開始就存在的聲音，就如同光一樣，哪裡都在，又哪裡都習慣性地被遺忘一般。
那隻還在伸手的古蛆突然間便寸寸崩潰起來，卻是散發著奇異的光芒，形成一道道閃爍著的碎片，不見有血落出，更像是虛擬的數據消散一樣，徹底消失於這片天地之間。
“我的玩具，去幫我把弟弟帶來。”那道聲音再次響起。
在那個金紅色的球的上空，一道黑色的口子從空間中裂開，裡面透著無盡的黑暗。
一個身影從裡面僵硬地走了出來，半邊枯瘦不已，半邊黑色覆蓋，強健而有力。在那個人的身後還托著一個黑色的翅膀，那是被黑色血液凝聚而成的翅膀，上面時不時滴下黑色的血液。
“弟弟，來。”那人僵硬地動著嘴巴，兩眼無神，就如同一個提線傀儡，在那裂fèng的無盡黑暗裡，有一雙操控他的手存在一般。
男子手一伸，那個金紅色的球便從衣服中出來，乖巧地落在他的手上。
“唏嚶！”
那隻巨嬰大叫起來，一張極其醜陋的娃娃臉像是大哭起來，抬手便朝那個男子揮去。
那男子卻頭也沒回，在那巨嬰會打到男子的時候，突然分觸為無數的光片，就像是被刪除的數據一樣，消失在這片大地上，也許它還在，也許它永遠也不會出現了。
男子兀自托著那個球，身影消失在那道裂fèng里。
“剛剛……那個……”玉蘭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過來了，站在許強飛的身旁，滿臉的不可思議。
“是於生吧。”兩人異口同聲。
[21]
“兩界塔，一切起源的真相。”有熟悉的聲音傳來，神聖無比，在天地間迴蕩。
“千年前太生獨自而去，逃出這個罪惡世界，如今莫相你也想一個人去嗎？”又一個聲音傳來，浩大而神潔，在天地間迴響不斷。
安洛想起來這兩個聲音是太靈和萬山，是他們殺死過自己一次，她不知道於生是怎麼把她復活的，但一定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想不到這麼久還有人叫起這個值得回味的外號，真是令人懷念。我以為我已經老到沒人記得我了。”空啟大笑一聲。
“文師的至高始祖，當年數筆便畫下了帝城，給這個世界一片和平的偽淨土，誰人敢忘了你。”天空中張開了一雙巨大的眸子，眸子裡萬千山脈。
“數億年前第一個站在世界頂端的始祖，一句戲言，便作寓言，未來將有人從至高主的眼皮下逃出去，然後便銷聲匿跡。莫相，數億年前你便推演到了今天了嗎？”天空另一邊也露出一雙巨大的眸子，眸子裡星辰照耀。
“老咯，那麼久的事誰還能記得，倒是你們，過了這麼久，還能來看望下我——剛成品的引子。”空啟前一句還展著笑顏，後一句卻突然冷色下來。
“站在這個頂端好多年了，是人都會厭倦的。”萬山合上眸子，從虛空中走出。
“這麼多年了，誰不想走出這片罪惡的牢籠。”太靈也合上了眸子，從虛空中露出真容。
安洛瞪大了眼睛，萬山與太靈，兩大始祖，竟然和於生長著同一幅模樣！
“吃驚嗎？剛開始我也很吃驚。”空啟將袖子蓋過面容，再離去時，赫然也是一張與於生一樣的面容！
“這便是真相之一。”萬山凌空走來，若不是聲音不同，服飾不同，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這片世界我們稱它為罪惡之界，我們不知道它存在了多少年，也許時間概念也不存在，也許我們也不存在，也許我們所有人都是一樣的。”是太靈的聲音。
“我一直都覺得，這個世界是假的，也許我們從一開始就是不存在的。”空啟淡淡地說著。
不存在的……所以……我們到底是什麼呢？
安洛整個人已經嚇軟在地上，三個人竟然都和於生長得一樣的臉，而且這三位至高地存在具然都覺得這個世界是不存在的，他們也是不存在的！
空啟將那思明與思羽揮手間拼接成完整的身體，他們的面容也開始變化。
“所有人其實都長著同一張臉。”空啟再一次說道。
安洛雙手捂著嘴巴，親眼看著思明與思羽變回“本來”的面貌，正是與幾人一樣，與於生一樣的面容。
“那……那我呢？”安洛眼淚落下來，“我也是不存在的嗎？”
“不，你不同，你來自淨土。你的世界是真，我們的世界是假，所以我們需要你，去看一看這個世界終級的真相。”
“走吧，去兩界塔吧，怕了這麼多年，活也活夠了，去看一看真相吧，去看一看我們到底是什麼東西吧。”太靈半合上眼帘，他看不到未來，未來一片黑暗，什麼也沒有，就像是……未來斷了。
空啟大筆一揮，從空間中拉扯出一條黑長的裂fèng。
“走吧。”
“等等，我想先回淨土看看。”
[22]
淨土之外，一行人突兀地出現，安洛看著那熟悉又陌生的學校，這是她殺人的地方。
“這片淨土已經被污染了。”空啟皺眉，他們至今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才能污染淨土。
新生淨土的出現，意味著舊的淨土就會被污染，但誰也不知道其中到底是什麼導致淨土被污染，哪怕是他們站在這個罪惡世界的頂端也不能盡然知曉。
“許強飛……玉蘭……”安洛看到許強飛與玉蘭就那無神地躺在地上看天空，輕輕叫道。
兩人坐起身上，眼神里滿是複雜之色。
“現在她就在我們的眼前。”
“可我們沒有能力殺她。”
“我恨她，是因為她，我們才只能在這學校里等死！”
“我也恨她，因為她殺了我爸！”玉蘭神色更厲，滿是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