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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可把老爺氣壞了。
程晟一口氣跑上三樓,正好遇到從書房出來,面容凝重,神情冷峻的少爺。
少爺將鑰匙交給了他。“你回來的正好。書房裡的人,給我看好了,她醒了立刻通知我。”
程晟一臉懵逼。“裡面的是誰呀?”
連忙追上少爺,“我聽我爸說,是個昏迷不醒的女人。少爺,要不還是趕緊送人家去醫院吧,畢竟人命關天。我們家的風水好像不適合女人……”
“她要是走出書房半步,我拿你是問。”
平時少爺向來對女性都是非常尊重和體貼,尤其是相親後,會為她們的安全作想。
但是少爺今天的行為有些反常,話里的語氣,好像跟書房裡的女人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程晟不敢多說,目送他少爺下樓,正打算開書房門,去瞧瞧裡面的人,身後突然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東西呢?”
程晟打了個冷顫,不知何時他少爺無聲無息地站在他身後。“什麼東西?”
“那塊木牌,我讓你用盒子裝好的。”
“哦,在兜里。”程晟連忙將兜里的東西掏出來。
少爺的眼神閃過一絲警惕,手指輕輕碰觸了玻璃蓋,見沒什麼異樣,才將盒子接到手中,走了兩步轉身進間房。
這個家是老爺說了算,唯獨大別墅三樓整層屬於少爺的範圍。
家裡都使用同樣的氣控系統,冬暖夏涼,唯獨三樓例外,冬冷夏冷。
臨亦霄跟平常一樣,將冷氣調到最大,去冰箱拿了瓶礦泉水喝了大半瓶後,走進浴室,淋了個冷水澡。
他腰間圍了圈浴巾,神情疲憊地走向了床。
雷打不動必須十點五十九睡覺的臨亦霄,此刻毫無睡意。
他看著床頭那個戒指盒大小的玻璃盒,陷入沉思。
真暖和,床上的人不自覺露出一個笑容。真舒服,床上的人翻了個身。
好久沒有睡過這麼踏實的覺了,再賴會兒床吧……
突然,床上的人睜開眼,猛地坐起。她本能地看了看四周,接著臉色刷地白了,眼裡儘是驚恐。
床邊幾步之外有個單人小沙發,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那個人正面無表情,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她記起來了,她昏過去之前的一切她都記起來了。
那個男人突然抬起手,打了個響指。
門口一下子衝進來五六個穿著白大褂表情嚴肅的男人,快速地站成一排,擋住她一半視線。
緊接著,門口響起輪子的聲音,一台又一台儀器推了進來。
夏樂希臉色煞白。
她可沒忘記昏迷之前的那幾個小時的可怕經歷。
“臨……臨總,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我發誓,這次你放我離開後,我一定消失得遠遠的,一定一定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她的乞求被無視。
一個身材健康的中年白大褂已經來到她面前,伸手將她摁了摁。她已經倒在了床上,眼淚縱橫。
“躺著別動。”床前的白大褂說道,“把內衣撈上去,要做心電圖和彩影。”
夏樂希死死地捂住自己腹部的衣服。
“不想死就照做。” 沙發上坐著的那個男人突然說話。
她不想死。
眼前站著六個大漢,她除了暫時妥協,她不知道還能怎麼做。
“心臟沒問題。”那個白大褂退到門後面。
又一個白大褂走到她床前,“褲子往下拉一拉。”
……
夏樂希已經恐懼到無法呼吸。
她朝沙發上的男人絕望地看了眼,男人無動於衷。
她將褲帶往胯骨處拉了拉。
“左腎和右腎形狀很好,應該也沒問題。”二號白大褂說完,將手套取下,對身後的幾個同黨說道,“你們檢查一下她的肝膽脾肺,我看她狀態不好,我去拿幾根管子過來抽血。”
夏樂希臉色慘白,知道什麼叫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了嗎?就是現在這樣。
這些人正在檢查她的身體器官,評估她的每個器官能買多少錢。
喪心病狂的瘋子,連她的血都不放過。
她已嚇得神識不清了。
一個粗針筒出現在她眼前,她只覺得雙眼一黑。
“少爺,夏樂希的檢查結果出來了。你要不要看一下?”程晟頂著熊貓眼,強忍著打哈欠的衝動,將手機拿著的十幾張化驗單放到他眼前。
少爺眼睫毛都懶得抬,語氣冷懶,“老爺要求的檢查全都做完了嗎?”
“都做完了。心血管科、腎科、內科、消化科、骨科的專家把該做的檢查都做了。婦科呃,不該做的檢查沒有做。”
“嗯。”
程晟看著床上的女人。“她除了有點低血糖和貧血之外,其他都還好。”
他掃了眼床頭那張好無血色的臉,“嗯,把檢查結果告訴我爺爺吧,看到夏樂希沒事,他應該不會說自己心疼肝疼頭疼了。”
“好。”程晟將手收了回來,看著閉目養神的少爺,猶豫了幾秒,“那要不要讓專家們回去休息?現在已經凌晨四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