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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姚盡絮卻失去了音信,唐齊發了瘋的找她無果,孟言自姚盡絮離開那天找到唐齊狠狠打了他一頓後也投入了無望的尋找。
三天,發生了太多事,清昭捏訣細算,神色一凜:“不好,我們要速戰速決。姚盡絮僅剩三個月的生命了,我帶你去找唐齊。”
他們在最大的一家酒吧找到他,他喝的不省人事卻還是在喃喃:“不聽我的解釋就跑,真狠心啊……”
清昭在他身邊站定:“因為她知道自己快死了。”
唐齊猛地抬頭,面容憔悴鬍子拉碴,一雙好看的眼睛裡失去了神色,儘管如此,謝宿還是沒控制住自己:“言之!”
唐齊眉頭微皺:“我少時確實是叫這個名字,後來覺得太文鄒鄒的就改掉了。你怎麼知道?”清昭不答話,拍了拍謝宿:“先別忙著敘舊,把他拍暈了給我扛回去。”
清昭看著臥於床上的唐齊,雙手翻飛,有微光自他身體裡溢出逐漸在唐齊身上凝聚,最終緩緩形成了一名女子殘識,其眉眼是姚盡絮也是江闌珊。她笑得謙和:“蘇管家和姜老闆果然不是一般人。”
謝宿眼角濕潤:“江小姐,好久不見。”
“你知道嗎,你的轉世就快死了。”
江闌珊眼神黯了黯:“我知道,一切我都看在眼裡。你們不想知道當年香合山上發生了什麼嗎?”
那時江闌珊剛撒完滿山的花種,正拾級而上準備回去,只見遠處緩緩走來一個女子,穿著古時的綠衫,眉目平淡,氣質溫潤:“我很好奇能讓一個女子種下滿山花種的理由是什麼?”聲音清澈動聽,無悲無喜。
江闌珊看著遠處的流水淙淙:“我希望我的丈夫能睡在一個花香滿溢的地方。”
綠衫女子聽罷面色有了動容:“我的丈夫丟了,你的丈夫死了,上天真是作弄人。”江闌珊覺得面前女子出現的有些奇怪,她懷著希冀開口:“你可以幫我嗎?”
綠衫女子淡淡開口:“我可以抽出你一部分生魂施法將它與你轉世的丈夫相逢,她會指引你找到你的丈夫,你會對他一見鍾情,只是你的丈夫對你感覺如何我就不得而知了,而且你的轉世必然體弱且在壯年死去。”
“這一世他用力愛著我,下一世就換我去努力喜歡他,只要可以和他相見,我願意。”
兩年後,江闌珊被香合山寺廟中的方丈發現在一片花海中去世了,懷中緊握著一個骨灰瓶,神態安詳。
“小扇。”聽罷謝宿與清昭不由得驚呼出聲,江闌珊不再多問,她轉身注視著床上的唐齊:“這一世他的性子還真是一點沒變。”
忽而轉首看向清昭二人:“我知道你的目的,這一世我努力過了可還是錯過了,我一離開姚盡絮之前的痴迷就會醒過來了。你們帶我走吧。”
清昭施法探尋到姚盡絮的下落,手指輕捻,那一方生魂,緩緩消失。
所有愛恨終究散場。
唐齊再醒過來時身邊有一張字條寫了個地址,他一瞬間明白了這是什麼,魯克跑了出去,而另一邊,孟言的車子正在發動,新的故事也將開始。
六年後
姚盡絮在寫婚禮的賓客名單,寫到自家表哥時蘇沉恰巧在她身邊便開口問道:“哥,我是寫‘蘇’嗎?”
蘇沉放下書:“你不是知道嗎?蘇家上一輩本來姓張,只因民國時期先輩在一家大戶做奴僕時一次家變差點所有人都活不下去了,因為一個人的出現改變了這一切,先輩為了感恩就改姓‘蘇’了。”
姚盡絮歪頭問他:“他叫什麼”蘇沉認真想了想:“先輩留下來的故事早就支離破碎了,具體名字我也不清楚。”
姚盡絮不再多問,過了會兒提筆有些猶豫:“要不要請姜老闆和謝二少?他們可是幫了大忙。”
蘇沉嘆了口氣:“你以為我不想,你們婚禮日子定下來之後我就拿著請帖專程去了青州的浮間找他們,可到了那兒才發現大門緊鎖,謝英也不知道自家弟弟去了哪兒。消失的有夠徹底的。”
屋外陽光燦爛,姚盡絮透過窗戶看到在門外等著她的人,放下筆,跑到門外一把衝到他懷裡:“你來了。”
來人笑著揉揉她的頭:“嗯,終於找到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原定的故事到這兒就沒了,但是全篇男女主的人設太模糊了,特別是女主,給人的感覺還沒有謝宿深。之前沒有給姜謝二人定過清晰的結局,但我覺得他們之間也可以萌生愛情,所以又加了一個故事使得他們的故事更加圓滿,也可以解開之前抖得包袱,比如女主和謝安的關係,謝宿到底是不是謝安
ps;好吧其實我就是想練練寫男女主之間的感情戲和情節構思
☆、長陵邑
冬至來了,還帶著一場小雪,在橙黃的路燈下紛紛揚揚的,已近深夜,街道上跡寥寥,只有路旁的高樓里燈火還亮著。
有模糊的人影在夜色里慢吞吞的走著,一步一步踩著柏油馬路的聲音尤其清晰。
忽的,有跑步聲由遠及近而來,追上逡巡前進的人影,適時的為其披上了一件厚外套。
謝宿哈著白氣,順道給清昭帶上了護耳,搓著手道:“怎麼出門從來不知道多帶件衣服,上次在霍家也是這樣。”
清昭停下步子,對著謝宿笑道:“怎麼每次你都知道我在哪兒呢?”
謝宿看著清昭的眼睛,想了好一會兒才露出笑容,眼睛晶亮道:“你以為給你手機裡面的dps是擺設?”末了又加了一句:“你在哪兒我都知道,所以你跑再遠我都不怕。”
清昭轉過身邁開步子,邊走邊感慨:“冬天,還真是冷啊。”
謝宿呆了那麼幾秒,然後又認命的追上她,臉上的笑容一直都沒淡下去。
風雪大了起來,漸漸淹沒了他二人的身影,這座城市進入了好眠,而新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嘈雜的火車車廂里聚集著各種各樣的人。
有回家鄉仍然不浪費任何時間賣力工作的青年,有滿臉風霜帶著血汗錢回家的夫妻,還有穿著時興天南地北到處旅遊們的男女,他們或靜或動,都在享受著旅途。
正靠窗欣賞風景的清昭不由得打了個哈欠,坐了兩天的火車,確實是有點累人。不過謝宿穿過擁擠的人群好不容易拿來的吃的成功喚醒了她的食慾。
“嗯好,我知道了……”掛了電話的謝宿對上清昭懶懶的神情,一副提不起勁的樣子,。
“你哥?”
謝宿搖搖頭:“我哥現在已經不管我去哪兒了,是霍宸打來的,他想和我們聚一聚。”
清昭伸了個懶腰,放鬆道:“去不了也好,他肯定又有什麼事情拜託我們。”
聽到清昭說“我們”說的這麼熟稔順口,謝宿心情大好,附和她道:“對,不去,自己情場失意就自己解決,我們辦我們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