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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願意,可以姓謝啊。”
說完謝宿遞給塔塔一張名片。
“按照這上面的地址,去找一個叫謝英的人,我會和他說好,到了那兒他會安排好你的一切,”
火車即將遠行,謝宿和塔塔告別之後便上了車,塔塔看著他的背影,挺拔修長卻又落寞寂寥。
她忽然之間留下了眼淚。
她想起某個夜晚自己無聊卻恰好碰到了清昭,她和自己說的話:“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就幫我瞞著謝宿吧,告訴他我有可能回來。”
“為什麼?”
那時的清昭笑的恬淡:“因為我要讓他記住我啊,再者,只要有一線希望,我都會讓自己活下去。”
清昭,一定要努力回來,我都快不記得前不久那個在火車上和我談笑風生的謝宿的模樣了。
又是一陣風沙揚起。
這世上,再無塔塔,再無神器,也再無她父親。
或許,也沒有了那個初見時撐一把釉色玲瓏傘踏雨而來的姑娘了。
五年後
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正在細雪中齲齲獨行的謝宿籠了籠圍脖,看著是陌生號碼,以為又是什麼推銷簡訊,哈了口白氣,如往常一般的點開。
“啪嗒!”
手機倏忽間落地,謝宿忽然奮力奔跑起來,不顧風雪的阻撓前進著。
義無反顧。
而原地被他遺落的手機,屏幕上正發著幽幽的光亮,來的是一條信息,只有一句話,仿佛不夾雜任何的感情。
謝宿,我在長陵邑外等你。
風雪,夜歸人。
一年後
跋涉了許久的蘇沉又來到了青州的浮間,距離上次來已經六年了,青州也發生了很多的變化。最明顯的一點就是,青州的商業化越來越嚴重了,他找了很久才依稀摸到浮間的地址。
只是他再來的時候,浮間大門緊閉,連牌匾也不見了,他敲了半天的門也沒有人應。謝英說他弟弟時不時會和他電郵聯繫,卻總不說自己在哪兒,蘇沉這請帖沒地兒送只能到浮間來碰碰運氣了。
看來那倆人是存心不想被找到啊,罷了,也像是他們幹得出來的事。
蘇沉無奈的笑著把請帖放到了門fèng里,便離開了浮間。
一陣風吹過,浮間屋檐上的鈴鐺清脆作響,像是在等待著它的主人們回來。
天上忽然飄起了小雨,梅子時節纏纏綿綿的,不遠處似乎有從從容容的腳步聲傳來,可在雨絲之中只能依稀看到一把釉色玲瓏傘,其餘的都是模糊一片。
浮間的門下一次開啟,又該是在什麼時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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