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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在我的強烈抗議下,熊販子終於停了手,讓我自己洗。
可是等我從泡完澡出來,吹乾了毛髮,丫的發現他居然跑了。桌子上多了一大堆五顏六色的丹藥,並一支火紅的薔薇花。
薔薇花的花瓣上鏤空刻有幾個字:好好休養,再胡鬧就沒收全部!
哼,他以為我會怕嗎,還是用這些來彌補我被輕薄的那一下?我豈是那麼隨便的熊貓!
我一邊嚼著丹藥,一邊咬牙切齒地發誓,那一親,我是遲早要加倍討回來的。
熊販子的丹藥很好用,不過兩天,我背上的工傷就好了很多,被船繩勒禿的毛髮也都長了出來,重新變得油光水滑。
我又成了一隻美美的熊貓。
賴米一直不敢來找我,怕柳泛還沒走,我只好親自過去找她。
賴米開門一見我就要跪。
“別,”我一把扶起她,沖裡面的人道:“我是來聽你們唱歌的,如果你們要跪,我就不聽了。”
賴米點點頭,含著淚,拿起吉他,和小魚一起打開了直播。
她和小魚走到鏡頭前,拿起話筒說道:“今天,是我和小魚復出的第三天,也是我們的第一次合唱,這首歌,送給我們自己,也送給我們的一個恩人,沒有她,就沒有我們的今天。”
吉他聲悠揚而起,動人的旋律傾瀉,賴米緩緩開嗓,她唱一段,小魚就跟一段,如同影子,如影隨形,那麼親密無間,自始至終,他們的眼神沒有離開過彼此,配合得天衣無縫。
歌迷們都瘋狂了,拼命刷屏送禮物。
我坐在窗台上,晚風輕送,看著小魚和賴米眼中的淚,那是幸福的眼淚。
“柳泛。”我在心中輕輕呼喚那個名字。
他沒有回我,但我知道他在聽。
賴米和小魚的歌聲在空氣中迴蕩。
我許下願望:“我想要世間和平,永遠這麼美好,無輪是人,妖,還是熊貓,都能夠得到心中所想。”
*** ***
第二天,本熊貓起了個大早床,發個微博宣布我胡大元又回來了,正式復出開工。
一石激起千層浪,粉絲們紛紛狂炸,欣喜若狂表示歡迎我回來,還表示要來接我的飛機,陪我一起去影視城探班萌萌。
呵,這群小可愛啊!
我婉拒了粉絲的盛情,妖怪坐什麼飛機啊,浪費錢!一個瞬移術就解決了。
消失一個月,再次見到萌萌,我幾乎要認不出來了。他長得高了,貌似比以往更帥了,也變成熟了,一身帝王妝扮,儼然從劇里走出來的美皇帝。
鼻子還是一如既往地靈敏,還沒等我靠近,他已經遠遠嗅到了我的氣息,驚喜地轉過身,不顧導演和攝影師還在拍,飛奔著朝我過來。
“大元,你來啦!”他一把擁住我,撞進我的懷裡。
“熱不熱?”我摸著他身上華麗厚重的戲服,心疼問:“累嗎?”
“嗯嗯嗯,”萌萌拼命點頭,又拼命搖,委屈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不累不累,只是很想你,每天都想。”
“好啦,有記者在,”我咳了聲,輕拍他背,示意他看遠處樹影下的娛記:“哭成這個樣子,明天媒體又要亂寫了。”
“嗯嗯,”萌萌拼命忍住,揉了揉眼,對我笑:“大元,我真的好想你啊。”
“我知道。”我叫他感染的,眼圈也有一點點熱,心中很是感慨。萌萌這孩子,沒爸沒媽,從動物園起就跟著我,從來沒有單獨生活過這麼久,真是苦了他了。
“好啦,晚上一起聚一聚,好好玩一下,順便把安傾叫出來,我們搞個聚會。”
由於太興奮,下午萌萌就不拍戲了,跟劇組請了假就到酒店來找我。我把我的計劃跟他說了一遍。
“相傳女蝸是人首蛇身,蛇性,冷血爬行,性冷喜陰,無淚腺,氣溫低於15度會自動冬眠。”
“你是說,可以利用她的蛇性,引誘她冬眠。”萌萌很上道,一下子就聽明白我的意圖。
“沒錯,”我點頭:“我們舉辦一個冰雪主題party,邀請安傾,看她會不會有反應。”
“那她要是不肯來呢?”萌萌皺起眉:“這一個月的拍戲接觸,我發覺她雖然對我很友好,但性格很冷,平時並不愛參加聚會。”
“那就看你的了,”我壞笑,指了指旁邊的雜誌,“看你能不能把她請動。”
那幾本雜誌,是我隨手在前台拿的,都是當街的娛樂刊物,赫然都在報導著安傾和她的緋聞,其中為首的一本上,印著一個大大的標題“影后苦追鮮肉,竟不顧形象當街幫繫鞋帶,是炒作還是真情流露?”,配圖是一系列安傾和萌萌逛街,給萌萌擦汗,給萌萌打傘繫鞋帶,幫萌萌買冰激凌等等的圖片……
顯然在我拉船的這一個月,這二人處的極好,萌萌很得她照顧。
萌萌臉一紅,緊張地解釋:“媒體亂寫,你不要相信,我才沒和她……那個、我,我乾脆將整個劇組都請來好了,這樣安傾作為女主角就不得不來了。”
“隨你,”我說:“反正安傾一定得來。”
拖延這麼久,也該有個判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