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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兩招過去，杜若就招架不住了，而沈川一點要阻止的意思都沒有。
杜若心中生氣，又怪不得誰。
既然你不出手，那就非要你出手不可！
杜若直接往他背後躲去，他站著既沒有要攔沈嫣兒的意思，也沒有要移開讓沈嫣兒砍的意思。
“阿川！你讓開！”
杜若抓著他腰後的衣服，三人這陣勢有點像是“老鷹捉小雞”。杜若躲在他身後，心裡更是懷念起真正的川穹。
聽著他們嫣兒阿川的稱呼，心裡說不來的火氣，偏偏只能聽著。
沈川移開杜若拉著自己衣服的手，看向沈嫣兒說：“別胡鬧了，我要帶她去墨先生那。”
聞言，沈嫣兒的面部表情稍有緩和，轉而換成了一種嘲諷、幸災樂禍的表情。這讓杜若非常的不爽，因為這意味著，將有不好的事情降臨到她身上。
路是自己選的，想後悔也是不可能的。
沈嫣兒沒有再擋著，笑嘻嘻的看著她和沈川走向了另一座別院。
“你以後見了她，要喚大小姐。”冷冷的一句話。
“好。”杜若不悅的撇了撇嘴，但還是答應了。
兩人來到別院裡，見到一個老頭正在院子裡澆花，看得出來老者十分的愛惜那幾株植物，看著的眼神簡直像是在看著親兒子。
“墨先生。”喚了一聲。
“哦，閣主來了。”墨先生終於不再看著那兩株植物了，與沈川打了聲招呼，便看向了站在身側的杜若。
兩人站得很近。
沈川順著墨先生的視線落到邊上的杜若邊上，也意識到兩人站得太近了，雖然並沒有接觸到，但和陌生人，尤其現在還是侍從身份，她至少得在自己身上兩步以外。
杜若早就習慣了和川穹站在一起肩並肩的感覺，現在雖然不能表現得太明顯，但下意識里還是想和他靠近些。
“這是我帶給你的。”沈川走進了墨先生我屋內坐下，指向杜若說。
“我這不缺人，這個月剛送了一批新的過來。”
杜若聽在耳中，有些不太明白他們在說什麼。
“這個不一樣，你之前不是還抱怨送過來的人太脆弱，容易死嗎？”
“人大多都是脆弱的，或許也說明了，‘蝕骨散’真的無解。”
這次杜若聽明白了，看樣子這位墨先生是位大夫，而沈川送過來的人，都是用來試藥的。
第536章 蝕骨散（1）
她心中又是一空，原來是打的這主意。是啊，一個不容易死，或者一個死了還能再活過來的人，試藥的效果肯定也比其他人好，脆弱的人可能撐不到解藥就死了。
沈川將她的事情大概了說了下，墨先生卻是不信的，怎麼可能有人死而復生？
“我也是不信的。”沈川說，“所以交給先生看看，到底是真還是假。”
若是真的，這般的奇人留在天楓閣至少沒有壞處，比落到武林盟的手裡要好吧？
若是假的，那是死是活也就無所謂了，當個試藥的已經算是死得痛快了。
“好，我知道了。”
沈川將杜若留在了妙手院便離開了，杜若看著他頭也不回的身影，覺得心裡難受得很。
一切都落在墨先生的眼中，他頗為疑惑的問杜若：“姑娘是何人？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我知道。”杜若說，“他是要我給你試藥吧？”
“你知道，卻不怕？”
“怕，是個人都會怕，可我有不得不聽話的理由。”
墨先生捋了捋鬍子，試探的問：“你家人被天楓閣囚禁了？”
“沒有。”
“你愛人被抓住當人質了？”
“也沒有。”
“那是為何？”
杜若輕嘆一聲，說：“我是為他來的，只要能留在他身邊，無論如何都好。”
墨先生不禁失笑，說：“留在……他身邊？姑娘，你是不知道他的身份嗎，沒有人能留的，死路一條。”
“我知道他的身份，非常的知道。”杜若又嘆了一聲，她知道的可比他們都多，甚至比沈川知道的還要多，他可是魔界至尊川穹啊……
這讓墨先生很是困惑，又問：“既然知道你還敢如此打算？姑娘，若要攀附金龜婿，你得到王都找貴公子，別被皮相給迷惑了。”
感謝這位老先生的好言相告，可事情的真相不能告知。
“多謝先生好心，我只是想要讓他喜歡我，我想要嫁給他。”
“……”墨先生連連搖頭，無奈道，“不可理喻……閣主怎麼可能會喜歡你，他連大小姐都未曾動情。”
杜若低下腦袋，說：“我有我的原因。”
“那你知道試藥會如何嗎？”
“不過一死，或者生不如死。”
“你就不怕。”
杜若笑了笑，說：“不怕。”反正她有死遁大法，換片葉子做肉身就是了。
墨先生也笑了起來，有些嘲諷的說：“不知者無畏罷了。”
“我知道啊，我已經死過好多回了。”杜若實話實說。
可墨先生就是不信，他是一名大夫，起死回生這種事情絕對是不可能的。
他被杜若自大的態度給激怒了，說：“你隨我來。”
杜若隨著墨先生走進了裡屋，裡屋類似書房，但擺放了很多的架子，架子上面放的卻都不是書，而是瓶瓶罐罐的藥物。
他取下一瓶藥水，對杜若說：“你真不怕，敢喝下去嗎？”
杜若拿過那瓶藥水看了眼，上面寫著“蝕骨散”三個字。
二話不說，直接一口氣全喝完了，在墨先生驚異的眼神中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巴，說：“味道還不錯，就是苦了一些。”
第537章 蝕骨散（2）
得意的勁還沒過多久，杜若就感到渾身都痛了起來，從腹部的肋骨開始疼痛，一點點的向著四肢百骸散開。
杜若倒在地上，痛得滿頭冷汗。
但是疼痛沒有持續太久，逐漸的就消失了，她緩緩站起了，準備聽墨先生解釋一下。
他說：“你中的蝕骨散是沒有解藥的。”
“我知道，你們找人試藥就是想要研製解藥。”
“沒錯。”墨先生說，“可他們都撐不過一個月，就都死了。”
“不明白。”
“蝕骨散的製作非常複雜，並且藥方早就遺失，只能通過猜測來製作解藥。”
“哦。”杜若挑眉到，“醫術太差直說不就是了，你至今都沒有頭緒吧？”
墨先生怒視杜若一眼，說：“你現在應該盼著我能研究出解藥，否則往後毒發可是一次比一次嚴重。”
杜若不以為意，她都盤算著明天就換肉身了，誰特麼的要忍受毒發的痛苦啊，她腦子可沒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