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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衛們就更加糊塗了,也不知道該如何向上頭稟報。
墨先生讓其他的人都退下,問顧九語說:“你說的那姑娘長什麼樣子?”
顧九語警惕的看著墨先生,大概的描述了一下。
墨先生眉頭皺了起來,這描述和他所懷疑的人十分相似……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雖然她已經說過很多次,但對於在江湖中混跡了那麼久的人而言,實在是無法相信。所以他們按照自己的經驗來思考,她一定是藏著個不可告人的陰謀。
墨先生將地牢里發生的事情告知了沈川,順便問起關於轉移毒素的事情她有什麼可疑的沒。
沈川只是冷著臉,淡淡的說了句:“沒有。”
“我看閣主好像不太高興?雖知你不願意,但為了大計……”
“我知道。”沈川打斷了墨先生的話,他生氣不是因為那種事情。
第555章 挑撥離間(3)
至於到底是為什麼,他自己心裡也不清楚,反正一說到她,他心裡就覺得憤怒得很,而這種憤怒找不到原因。
有時候看著她,心裡覺得空蕩蕩的,就像是本應該存在的某種情緒,被生生挖走了一樣。
他討厭這種會因為誰而憤怒的狀況,意識到這種狀況後,他更加憤怒了。
他想要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或許,可以假裝接受了她的要求,看看她到底想要如何。
沈川在自己院子裡的桂花樹下找到了她,他走上前正想諷刺她關於地牢里的事情,卻發現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她。儘管兩人認識了有一段時間,連那種事情都發生了幾次,可他從來都沒有問起過她的名字,她自己也不說。
有時候從她的眼中能看見很多不同的情緒,有時是歡喜、有時是氣憤、有時是悲痛、也有時是無助或者無奈。
“忙完啦。”杜若靠在桂樹下休息,見他過來隨口喚了一聲。
語氣是那麼的平常,平常的就像是妻子對回家的丈夫說的。
沈川盯著她,說:“你今天去過地牢里,還打了顧九語。”
十分肯定語氣,而不是疑問。
杜若微微挑眉,說:“本來這種粗活應該是你乾的,可你如今不會下手,所以就我下手了。”
他聽不懂她的意思。
杜若也解釋不清楚,說:“找我就為了問這件事情嗎?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要說,那我就說我想說的事情了。”
“你說。”
杜若清了清嗓子,說:“本來我是不想這樣的,但我耐心有限,只能威脅你了。”
“呵。”他冷笑了聲,“你想威脅我?”
在江湖之中,可從沒有誰的膽子這麼大,威脅他也就罷了,還當著他的面說出來。
不知道該誇她還是該笑她。
沈川看著她有恃無恐的模樣,說:“你不必威脅我,你之前所說的事情,我可以答應。”
“……”杜若愣了一下,沒想到他的態度轉變如此突然,“你確定?你記得我說的是什麼事情嗎?”
沈川移開視線,說:“你說要與我成婚。”
“你……剛才的話是說,你答應了?”
“是。”
“……”杜若驚疑不定的看著他,試探的說,“我說的可不是偷偷摸摸走小門的妾,是明媒正娶的那種。”
“我知道。”他面色冷淡,眼中有些許不悅。
杜若看在眼中,心想他肯定還是不相信自己,答應這件事情恐怕也是在試探她的目的。
無所謂了,反正他答應了就行,成婚過後弄死他,等他恢復了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
“你答應得這麼幹脆,就不怕你的嫣兒吃醋?”杜若這麼說著,但吃醋的是她自己。一看到那位嫣兒,她心裡就酸得很,明明是她的人,憑什麼那位嫣兒可以拉著他。
想想都生氣。
“我的事情還輪不到她來管。”
杜若聽了心裡挺舒坦,又問:“那……魔教教主呢?據我所知,他可是想讓你當接班女婿的。”
沈川看了她一眼,說:“我會寫信說明的。”
第556章 挑撥離間(4)
雖然猜測他是試探,但杜若還是想問。
“為什麼突然就改變了主意?”
他說:“不為什麼,你我的一筆交易罷了。”
杜若笑了笑,心裡卻不是滋味。
有下屬過來通知沈川,可能是又有什麼事情了,沈川便要走,卻又頓了一下步子,看著杜若問:“你叫什麼名字。”
“……”杜若哭笑不得,他到現在才想起來這個問題,真實叫人心塞,“我叫杜若。”
他沒有多說什麼,跟隨下屬離開了。
之後沒幾天,沈川就將這件事情遞了總教,而沈園的人們也在第一時間知道了此事。
無論是沈嫣兒還是墨先生,對此都是驚恐的,因為在他們眼裡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一件事情。
杜若不在意他們的看法,反正等事情一結束,就這這些凡人沒有關係了,作為一名半仙,她覺得對於凡人還是要寬容的。
“恭喜恭喜。”頭頂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杜若坐在小院子裡納涼,看見銀硃坐在樹幹上搖晃著腳,似笑非笑的說:“這麼快就搞定了,真是不錯。”
說著,銀硃從樹幹上跳下來,正好落在杜若的面前,讓杜若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而他順勢拉住杜若往自己懷裡一帶,說:“娘子見了我這麼高興?抱得我喘不過氣來了。”
“……”杜若二話不說推開他,說,“你又來做什麼?”
“我來恭喜你啊,順便問問你接下來的打算。”
“能有什麼打算,自然是跟川穹回去了。”杜若不太願意搭理的說。
銀硃不在意她的態度,說:“不跟我走嗎?我可比他好多了,他對你那態度,我看在眼裡都心疼。”
“你……”
“我怎麼?”
“你一直都在盯著我看?”
“是啊~”銀硃往邊上的石凳上一坐,拋了個媚眼,說,“我喜歡你無力喘息香汗淋漓的樣子……如果是為了我,就更好了。”
“……”杜若面色一沉,低低罵道,“你麻痹……信不信老娘我挖了你的狗眼?”
銀硃仍舊笑嘻嘻的不為所動,說:“我是老虎,再怎麼說也只能是虎眼吧?”
“你最好現在就滾,趁我還沒動手。”
“在這裡和我動手?好呀,讓他們看看你的真實身份?”銀硃有恃無恐。
他知道杜若心裡在想什麼。
女人總是這樣的,感性得很,想要知道已經沒有了當初記憶的川穹,是否能夠再次愛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