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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眼前的狀況,杜若心裡沒有底,有點擔心淡竹對老哥做出一些那啥啥的事情,你情我願的基情很萌,強愛在小說和漫畫裡也很有愛,但擺在現實生活里,那就味道就不對了,是犯罪,是要坐牢的。
她就算再怎麼腦補老哥是個受,要是真被人強了,那也是會憤怒的。
杜若捋起袖子,回到廚房去挑趁手的兵器。
菜刀還沒拿出架子,淡竹就從房間裡出來了,嘆息一聲躺在了沙發上。
“……”杜若小心翼翼的鬆開握著菜刀的手,看來是自己想多了?淡竹原來只是捨不得老朋友睡沙發,將他搬進去換個位置?
杜若覺得找個時間問問清楚才是,如果淡竹真的對老哥有什麼感情,說開了她還能幫忙,如果一味的瞞著想利用她,她也是有脾氣的。
淡竹仰頭看著白色的天花板,夜晚的光線不是很好,小區里街道上的燈提供了一些光源。他心裡想著今天看到的那個新聞,又不敢問太多,此時靜下來難免還是有些擔心。
以川穹的能耐,至少生命危險是不會有的,但按照這個世界的規則,他們的法力都受到了限制,而且還出現了飢餓感,嚴格來說其實和凡人沒有太大的區別,或者就是一個不會死的凡人吧?
他又嘆了一聲,琢磨著得想辦法去新聞里的那個地方看看。
窗外的月色有些暗淡,在到處都是燈光的城市之中,已經沒有多少人在乎月光了。
但在偏遠的郊外,月光就成了晚上唯一的光源,是黑暗裡的一盞明燈。
第644章 休想困住本座(2)
精神病院的病房裡,睡不著的病人就坐在窗口仰頭看著月亮,愣愣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麼。
住在病房裡的都是一些精神還算穩定的病人,至少得是比較溫和沒有攻擊行為的病人,而那些剛被送來或者是情緒容易衝動,還有過多次傷人行為的病人,則會被關在特殊的房間裡,四面都是軟墊的牆壁,窗戶也開得很高。
病人被專用的病號服限制手雙手,被關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
魔尊的臉色非常糟糕,他被注射了鎮定劑後被送來了這個地方,那群穿著白色衣服的人強行給他換上現在的條紋衣服,還想要弄到他的角和頭髮,奈何那角怎麼拔也拔不掉,他們才肯作罷。
他還沒摸清楚這個世界的規則,但至少把精神病院裡的規則看懂了些,穿著條紋服的奴隸,穿著白衣服的使喚奴隸的人,如果奴隸不聽話,他們就用針扎,還給餵藥。
雖然是個誤解,但這給魔尊的心靈造成了極大的傷害。
想他堂堂魔尊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件事情居然就是做奴隸?!
這其實也不能算太糟糕的事情,畢竟他們奈何不了他,糟糕的是他餓了,幾萬年的魔尊居然會餓?!
他靜下心來,感覺到鎮定劑的藥效已經徹底消失了,法力雖然被限制著,但本身的力氣還是很大的。
“呵!”川穹怒吼一聲,將身上的病號服給崩碎了,雙手支在其中一面牆壁上,深吸一口氣收手出圈,居然打穿了軟墊將牆壁打出一個洞來,他將洞口完全爬開,輕而易舉的離開了特殊病房。
走到走廊上,這裡消毒藥水的味道讓他很不喜歡。
他透過門上的玻璃窗口可以看見病房裡的病人們。
“你們自由了!”川穹將所有的病房門都打開,解放了這一些“奴隸”。
病人們畢竟腦子都不太好,只有個別的人開心的衝出了醫院,有一半都是懵懵的待在原地。
既然他們不想走,川穹也懶得多管,自己先離開這裡才是重要的。
醫院的警報響起,病人們一陣騷亂。
川穹意識到這警報聲可能是提醒那些白衣服的人過來,他半刻也沒停留的離開了精神病院,衝到外面的馬路上後卻有些迷茫,這奇怪的世界在晚上看起來,竟是比冥界還要恐怖幾分?回頭看向剛才的那棟建築,大門像是一個黑漆漆的嘴巴。
杜若說這是個類似人間的世界,他覺得完全不像啊。
“等等我……等等我……”醫院裡匆匆跑出來一個人,一臉狂熱崇拜的看著川穹,說,“你一定是救世主,來拯救我們的。現在我們自由了,你要去哪可以帶上我嗎?我願意做您的信徒!”
跑出來的是一個年輕人,面黃肌瘦雙眼深陷,一看就是睡眠不足。
川穹微微一思考,便答應了年輕人的要求,畢竟他現在也需要一個人在身邊做參謀。
“好,你可以跟著本座。”
“太好了!!”年輕人歡呼起來,但很快就收斂起了誇張的肢體,說,“他們會抓我們回去的,我們得先找個地方躲起來。”
第645章 休想困住本座(3)
在年輕人的帶領下,川穹來到了郊外一座爛尾樓里,這座樓層有五層高,原本是想建造一個商業寫字樓,因為資金出現了問題,又沒有人接手工程,所以就一直保持著建造中的樣子到現在。
像這樣子的地方,是無家可歸人的好去處,如果膽子夠大的話。
年輕人叫聶寒西,絮絮叨叨講了一路,說自己從小天賦異稟,因為太過出眾而被人欺負,他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這是上天對他的考驗,他一直認為自己是神在人間的使者,他錯過了2012年世界末日時的表現機會,所以神不會帶他回去了,只有湊齊99個人做祭品才能回到神界,於是在上初中的時候放火燒了宿舍。
然後就被抓起來了,經過醫院鑑定之後被家人送到了精神衛生中心。雖然醫生給他輔導,說神是不存在的,而殺人是犯法的,但他還是堅信自己的想法。
“……”川穹聽他如此絮叨,覺得很是無語,先不討論他說的真假,哪有神仙會要人做祭品的,不怕給自己帶來劫難嗎?
趕著聶寒西走進爛尾樓,剛走進來就看見有一個流浪漢靠著柱子休息。
一股灰氣籠罩著那人。
川穹緩緩的走過去,伸手抓住了那一股灰氣。
這是這個人的魂魄,看樣子應該是剛死不久,魂魄才剛離體尚在盤旋。
“怎麼了?”聶寒西小心翼翼的問了句,他看見流浪漢頹然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像是死了一樣。
川穹鬆開手,手中的灰氣就一溜煙的鑽入了地下,消失不見。
“這個世界有鬼嗎?”川穹問了句。
“那種陰暗卑微骯髒的東西是不會存在的。”聶寒西說,“這個世界只有像您這樣的神明。”
川穹無奈的擺擺手,心想這人估計腦子不太好,盡說一些神神叨叨的話,連他這個魔尊都聽不下去了。還是問清楚了想知道的事情,早點分道揚鑣好了。
他看著那魂魄消失的位置,心想那是否可以說明有冥界的存在,而這個冥界和他印象里的冥界是否又一樣呢?
在爛尾樓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飢腸轆轆,可他身為魔尊的尊嚴讓他不能開口說自己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