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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狸發現自從搬家後,不知道為什麼,越來越衰,一堆有的沒的倒霉事都讓我碰上了,一開始先是一場超級重量級感冒,讓小狸在一夜之間失「聲」,且一病就是一個多月才比較恢復正常聲音。
感冒才好沒多久,又因為天氣變化的關係,小狸的老人病又開始發作,每次只要天氣開始變得濕冷,小狸的腰就會隱隱作痛,而且連坐也不能坐太久,因為坐久了不僅腰會痛,連右腿也會跟著一起酸痛到爆,去看中醫時,十個醫生有九個醫生說我的身體是老人,第十個是庸醫。
本來想說等作業告一段落再去找中醫師針灸推拿,沒想到某天早上,小狸爬起來洗衣服時,其實那衣服已經洗好了啦,只是小狸的習慣是衣服洗好後,還會泡衣物柔軟精,這樣衣服才會香香,沒想到才蹲下來,倒了一杯蓋柔軟精在衣服上後,小狸突然聽到「喀」的一聲,隔了大約30秒後,小狸的腰突然開始劇烈痛起來!
那真的不是普通的痛,小狸幾乎是以螃蟹的姿勢走回房間躺在床上,可是不管躺著趴著還是側臥,都一樣好痛喔!
到了下午,小狸就趕緊跑去看中醫,醫生診斷的結果是--閃到腰。
接下來兩天,小狸的日子幾乎是生不如死,因為課還是得上,而小狸的學校在半山坡上,每次走上坡時,就覺得學校怎麼突然變得好大,平常10分鐘不到的路程,可是現在得花20多分鐘才走得上去。
重點是,同學和老師看到我走路的怪模樣,當然一定會來關心一下啦,每個人都是問我,「-的腳怎麼了?」
因為小狸走路的姿勢就是比鐵拐李還要拐,可是小狸都會老實跟他們講說我是「閃到腰」。
接下來他們就會問:「為什麼閃到腰?車禍喔?」
小狸還是很老實的回答啦,接著就會看到每個人的臉上一堆黑線,還有個同學很好心的建議小狸,「我覺得-還是跟老師說-出車禍好了……」
第三天,小狸實在受不了了,星期四一下課就蹺回台北的家,好不容易爬上三樓,回到家,一進老媽房裡就直接死在床上,以前習慣騎車台北桃園來回,所以不覺得怎樣,現在突然覺得兩邊的距離怎麼突然拉長了,邊騎車邊震啊震的,痛到小狸差點邊騎邊掉淚。
接下來幾天,除了每天定時去給中醫師針灸、推拿、拔罐外,小狸死都不願離開床上,就連吃飯也是叫QQ拿進來房間,過了將近快一個星期的皇后生活,感覺真的亂慡一把的,雖然腰還是很痛啦,不過看在這麼多人伺候的份上,嘿嘿,算不幸中的小幸福啦! 曾經,蘇州城裡有位國色天香,艷容無雙的絕色少女,不知有多少王孫公子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上門求親的媒婆差點踩扁了門坎,
但有一天,就在那位少女滿十七歲的那一年,她突然發瘋了。
於是,絕色少女不再絕色,三不五時披頭散髮又衣衫不整地跑出來沿街扮丑角唱大戲,叫母豬是她娘,喊和尚是她親爹,還會學公雞在地上啄米,跟狂犬一樣亂吠,有時捶地大哭大嚎,有時到處追打路人,不復往日的伶俐慧黠。
她的父親聶老爺只好把小女兒關起來,免得她繼續在外面丟人現眼,下他的臉子。
這樣過了半年後,她生了個兒子。
她沒有成過親,卻生了個兒子。
之後,她更瘋了,白天黑夜地尖叫哭喊,要殺人要自殺,只有兒子抱在她懷裡時她才會像個正常人,雖然對他人不理不睬,但,起碼她是一個溫柔慈祥的娘親,於是原本打算把孩子送人的聶老爺只好改變主意讓孩子留在她身邊。
所以有人就開始猜測了:
那位小姐肯定是被人強暴而發瘋。
不,那位小姐是被始亂終棄而發瘋。
不不,那位小姐是因心愛的情人被殺而發瘋。
不不不,那位小姐是……是……
究竟是為什麼呢?
然後,三年後的某一天,從不曾放棄延醫為小女兒診治瘋病的聶老爺又請來了一位所謂的名醫--一位三十多歲英俊斯文的名醫,他仔細替少女診過脈,還見到了少女的兒子,霎時眼泛異彩,眸光發亮。
片刻後,他才垂下眼眸,蹙眉沉思許久。
「令嬡為何會發瘋呢?」
「這……」
「治病要對症下藥,倘若不知病因,我又如何下藥?」
聶老爺苦笑。「好吧!不過這是家醜,尚望先生莫要傳至他人耳里。」
「那是當然,我是大夫,不是三姑六婆。」
「那麼……」聶老爺想了一下。「我想,這事該從小女七歲那年開始說起吧!那一年……」
於是,故事開始了…… 法海寺,坐落在石景山模式口翠微山南麓,始建於明朝正統四年,所以它跟發生於宋年間的白蛇傳毫無任何關聯,雖然白蛇傳里那個惡和尚也叫法海,不過這個法海跟那個法海一點關係也扯不上。
是的,完完全全沒有任何關係!
可是——
「啊~~~~~~」
一道幾乎刺破耳膜的長鳴駭得年輕人差點回劍砍過去,幸好,他只來得及將兩顆眼珠子回過去,眼前赫然是一位秀麗嬌美的小女孩,不過七歲上下,他心頭不由得一驚,左手慌忙拍擊右手,硬生生止住劍勢。
「小……小姑娘,-是唱戲的在練嗓門是不是?幹啥叫得如此恐怖!」
「你殺了我的白娘娘!」小女孩噘高了紅灩灩的唇,憤怒地指控。
咦?不會吧!他殺了人?
還是個女人!
怎地他自己不知道?
「哪裡?哪裡?」年輕人驚慌失措地轉頭四顧。
「那裡呀!」
「那裡?」順著小女孩手指的方向,年輕人眼往下,茫然不解地看看地上斷成兩截的小白蛇,再望回那個怒氣衝天的小女孩。「-?」
沒錯,這條小白蛇確實是他殺的,他認罪,可那也是因為他聽得寺里有小孩子的聲音,怕小白蛇嚇到小孩子,於是順手拔劍把-給殺了,他是好意耶,這樣也有錯?
「就是-!」小女孩氣唬唬地跑過來蹲下去拎起半截蛇身--她居然不怕。「在這法海寺里的白蛇都是白娘娘的化身,人家好不容易找到一條,你……你居然給人家殺了!」
白蛇是白娘娘?
她是不是搞錯什麼了?
「可是這裡並不是……」
「你不怕遭天譴嗎?」
天譴?
這也未免太誇張了!
「小姑娘,但-並非……」
「我不管,你要賠人家!」
「小姑娘……」年輕人啼笑皆非。
「不然我要到官府里告你喔!」小女孩兩手-腰兇巴巴地威脅。
真是有理講不清!
「好好好,我賠-、我賠-,不過,我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找得著,所以明年的今日-再到這裡來,我賠-另一條白蛇。」沒可奈何,年輕人投降了。
有什麼辦法,面對大人,他大可和對方從早上辯到夜裡,從今年辯到明年,從生辯到死,再談不攏,大家擺開架式來打個-死我活也是可以的。
可是面對一個不懂道理只會耍賴的小鬼,除了投降之外,他又能如何?
「如果明年的今日你還找不著呢?」
「那就後年的今日。」
「如果後年的今日你還是找不著呢?」
「那就大後年的今日,若是又沒有,便再往後延,總會有找著的一天的。」
於是,年輕人和小女孩就這樣說下了約定。
但奇怪的是,白蛇雖不多,可也應該不會太難找才是,然而當他特意要找的時候偏偏找不著,怎麼也找不著,無論如何就是找不著,所以他只好一年又一年的找,一年又一年的尋。
直至八年後……
這一年,皚皚的雪花提早飄落,十月剛入中旬,金陵的石板道上已然覆蓋上一層銀白的初雪,沁寒的冬意在靜謐里悄無聲息地來臨,幽幽揚起一片蕭索寂寥的冷瑟。
此刻,近午時,在綿綿絮絮的飄雪中,翠微山南麓踽踽行來一條孤獨的人影,二十四、五的年歲,清俊的五官異常秀氣,恬淡的神情寧靜安詳,頎長的身軀透著斯文儒雅的氣息,看似溫馴柔和的好好先生,又像是飽讀詩書的書香子弟。
這是一位非常清秀的書生型公子,可又若有似無地帶著一股令人不寒而慄的神韻,也許是因為他那一身在銀雪映照下顯得格外鮮明的黑儒衫,他愛穿黑,卻沒注意到這一身黑會帶給人什麼樣的感受。
不過這也沒什麼,世間人百百種,什麼樣的人都有,愛穿黑就愛穿黑,沒什麼大不了的。
怪的是,他看似步步慢行,速度卻奇快無比,不過眨個眼工夫而已,清秀公子已然來到法海寺前,正在大門前掃落葉積雪的小沙彌看得傻臉,不覺揉揉眼,以為眼睛花了。
「小和尚,我找人。」
公子人清秀,說話更溫和,細聲細氣的像個靦腆的姑娘家,聽得小沙彌也不由自主地放輕了嗓門--怕嚇壞了公子。
「施主,咱們寺廟裡人可多的是,有師父,也有進香的香客,請問施主您問的是哪一位?姓啥名誰?」
「我找位小姑娘,不知她姓啥名誰,只知她年年今日會來此,算算該有七個年頭了。」
「啊,我知道了,準是聶府么小姐!」小沙彌拍拍光頭,「她每年這時候都會來待上一個月,說是要等人送條白蛇來給她……」他瞟一眼公子手上提的竹簍子。「該不會就是施主您吧?」
清秀公子沒有回答他,反倒又問:「請問那位聶府么小姐如今可來了?」
「很抱歉,施主,聶府么小姐至今尚未到,想是今年不會來了。」小沙彌歉然道。「您知道,她今年及笄了,出門怕是不那麼容易-!」
清秀公子微微蹙了一下眉。「再請問那位聶府么小姐家住何處?」
「蘇州。施主,您只要進城裡後隨便找個人問一下就知道了!」
蘇州--
「公子爺您問聶府?哪,蘇府大街上最富麗堂皇的那棟宅子就是了,不過您若是要找聶府么小姐,那可要白跑一趟-!」
「為什麼?」
「她逃婚,跑到雲南去啦!」
「雲南?」
「是啊,聶府大小姐嫁到那兒去了嘛!」
雲南--
「沒錯,聶府大小姐是嫁給了咱們這兒的皇甫少爺,但她這會兒並不在皇甫家喲!」
「不,我找的是聶府么小姐……」
「她也不在。」
「……她又上哪兒了?」
「聽說聶府大小姐和皇甫少爺吵架,一氣之下帶著妹妹找她姑姑去了。」
「她姑姑住哪裡?」
「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