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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同酒一般醉人的聲音隨著親吻流進了白梨口中,“梨兒,我從不知道自己會有這麼多的喜怒哀樂,會傷心,會失落,會興奮,會嫉妒。”
“直到我,遇見你。”
醉人的親吻,醉人的嗓音,白梨覺得自己渾身暈暈乎乎軟綿綿的,羞赧的很,便想了個話題,“可是今年……我沒有準備禮物給你。”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凌焉,感到有些抱歉。
“總不能送你兩壇酒吧?”說到這兒,白梨停頓了一下,“聽夜緲說,你戒酒了?”
凌焉笑著點頭,望著白梨的目光如沉沉秋水,“戒了,果酒米酒甜酒花酒都戒了,唯獨戒不了的是,一口梨花釀。”
白梨羞意更甚,作勢便要起身離開。
凌焉眼疾手快,一把按住她,“好了,不逗你了。”
“我已經收到很珍貴的禮物了。”凌焉從腰間掏出那把從不離身的摺扇,下面掛著一個淺青色同心結,同心結下面是一朵晶瑩剔透的淺黃色梨花扇墜,正是去年白梨為他準備的七夕禮物。
這墜子不是摔碎了嗎?白梨伸手托起那朵梨花,仔細看了看。
那上面原本碎掉的花瓣已經被很好的修補好了,不細看根本看不到上面細細碎碎的裂痕。
“你自己補好的?”白梨有些不信。
“那是自然。”凌焉小心地從她手裡拿回扇墜,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我在天庭沒日沒夜就在搞這玩意兒,眼睛都快瞎了。”
他將扇墜舉起,放在夕陽下,橙紅色的光透過晶石,可以看見裡面小小的雪花狀的花紋。
“怎麼樣,我是不是很厲害?”凌焉得意地問。
白梨點點頭,心中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凌焉一眼就看穿了她心中在想些什麼,“是不是還在想要送我什麼禮物?要不我幫你選一個?”
白梨眨巴了兩下眼睛。
“我看這新酒館的名字不怎麼吉利,不如你……改一個?”
望陵酒館……
她眼中閃過慌亂,目光游離,吶吶,“明天就找人改了……”
“改什麼?”
“凌焉酒館。”
“換一個。”
“念凌酒館?”
“聽著像悼念……不如叫悅凌酒館?”
悅凌酒館,心悅凌焉。
占了個大便宜的凌焉心頭甜蜜,眼睛一轉就在梳妝檯上看到了一樣熟悉的東西。
他伸手拿過,打開蓋子,“這凌花湛露的牡丹步搖,你不喜歡嗎?”
“喜歡。”白梨伸手拔下了發間的木簪子,微微仰起頭看向凌焉,“你幫我簪上,好嗎?”
凌焉讓白梨重新坐在凳子上面對著銅鏡,自己則站在了她身後。
白梨看著銅鏡中凌焉認真的俊美面容,心頭如融化了的蜜一般甜。
凌焉,我曾希望自己不要有來生,現在我收回這句話。
我想和你有數不盡的生生世世,不離不棄。
步搖簪好,白梨微微側過頭,伸手摸了摸,流蘇便輕輕地晃了晃,發出細微的玲玲響聲。
“好看嗎?”白梨輕聲問。
“嗯,我家小梨兒貌美如仙。”
“我是妖,不是仙。”
“嗯,神仙也不如你美貌。”
第46章 番外一 溫涼魚兒
“哈哈, 你畫的這是什麼呀?”一女子坐在荷花池旁, 兩隻雪白的小腳丫在池中輕輕踢著冰涼的池水,對著手中的小銅鏡笑得花枝亂顫。
“不好看嗎?”男子俯下身仔細看了看她眉心自己畫的的那朵粉荷,歪歪扭扭的確實不怎麼好看, “那我給你擦了吧。”
說完伸手就要去抹, 那女子一下子急了,連忙背過身去,用手遮住自己的臉,“別擦別擦, 我可沒說不好看,我就喜歡這朵荷花!”
男子愣了下,無奈地笑了, 眼中滿是寵溺:“魚兒……”
叫魚兒的女子回過頭來,笑容比池中蓮花更美三分,她伸出自己白嫩的雙臂嗎,嬌嬌地道:“阿涼, 抱我回房間。”
溫涼失笑搖頭, 輕輕把她抱在了懷裡,像抱著全天下最珍貴的寶貝。
將魚兒抱到房間的床上, 拿手巾將她腳上的水輕輕擦乾,再給她穿上鞋子,“都說了不要光著腳出門,會生病的,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魚兒咯咯笑了兩聲, 像是不在意一般,還是拿著小銅鏡翻來覆去地照著欣賞著眉間的荷花,“阿涼,你給我畫幅畫吧。”
“等我再練幾日,給你畫朵好看的,再將你入畫,好嗎?”
魚兒撅了噘嘴,還是勉勉強強應下了,放下了手中的鏡子。
“我想喝酒了。”
“你這幾日身子不好,不能喝。”溫涼拒絕。
“就一口。”魚兒撒嬌。
“半口都不行!”溫涼想也沒想還是不同意。魚兒是人類女子,本來能陪伴他的時間就很短暫,溫涼可捨不得她出事。
魚兒也不惱,笑嘻嘻地湊過去在溫涼的唇上輾轉了兩下,“就一小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