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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梨暗自翻了個白眼沒說話,她知道凌焉是開玩笑的,但是耳朵還是有些泛紅。
凌焉跟在白梨身後東張西望,卻沒有錯過這一幕,噙在嘴角的笑帶上了點壞,覺得這小丫頭還是挺有趣的。
“這些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白梨將最後一株藥草放到簍子裡,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對凌焉說道。
凌焉本就無聊的很,自然是巴不得馬上離開這鬼地方。
天氣有些熱,回家的路也很長,凌焉和白梨一路走著出了不少的汗。凌焉一邊給自己扇著風,一邊隱隱聞到了絲絲的酒香,清清甜甜的,卻也醉人,是他最愛的那種味道。
他四周望了很久,也沒發現哪裡有賣酒的地方。
“小丫頭,你聞到酒香沒有?”凌焉有些犯饞。
“沒有啊。”白梨抬頭使勁聞了聞,什麼也酒味也沒聞到,只有身後背簍里微微泛苦的藥味。
凌焉懷疑地看了她一眼,見她滿目純然,又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太久沒喝酒,所以產生了幻覺。他有些煩躁的撓撓頭,不再說話了。
到了草屋,天色已經黑了。白梨將草藥和果子拿出來放好,就又背著背簍出了門,凌焉則如死了一般地癱在床上,看她出門也懶得張口了。
等白梨再次回來,背簍里已經裝滿了各種菜。
“你要做什麼?菜酒?”凌焉有些好奇。
白梨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做菜,吃飯。”你是腦子裡只有酒嗎?
凌焉愣了下,有些尷尬地瞪了白梨一眼,轉過身去繼續癱著。笑話,他可是神仙,應該是喝仙露瓊漿的,怎麼能吃這種凡間野菜。
但是等到白梨把做好的菜端出來時,凌焉在心裡狠狠給了自己一個嘴巴,真丫的香啊。
凌焉拿起筷子夾了兩口菜吃,眼睛裡似有亮光划過,他笑眯眯地問白梨:“你還會做飯啊?”
白梨點點頭,“以前經常看別人做。”
“你真會釀酒啊?”凌焉繼續問。
“會。”
“那你還會什麼?”
白梨頓了下,很認真地想了想,“一般人會的我都會。”
凌焉聞言更開心了,笑得一張俊臉見牙不見眼。隨便下個凡也能有這等好運氣,這三年怕是吃喝不愁了呢。
於是,凌焉除了每日例行公事面壁思過,就是躺在床上混吃騙喝。
直到某一日,白梨告訴他,她要進城了。
“進城?為什麼?”凌焉其實挺喜歡現在的生活,輕鬆自由,還有好吃的飯菜,醉人的美酒。
“我要進城,我要賺錢。”白梨也很堅持。
凌焉有些猶豫,他其實不必跟著白梨進城,若是想就可以繼續住在這小草屋。但是一想到這些日子吃的那些可口的飯菜,他又很不舍,何況他還沒喝到那幾壇果酒呢。
這幾日他常會聞到香甜的酒味,是他從沒嘗過的味道,又極對他的胃口,凌焉認定就是白梨釀的果酒的香味,現在還沒到口,嗜酒如命的他怎麼可能放棄。
“好吧,那我和你一塊兒進城。”凌焉舔舔嘴角,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白梨心想,我求著你答應了嗎?
……
……
白梨去的是一個叫百花城的地方,這裡四季如春,到處盛開著鮮花,是個既漂亮又熱鬧的小城。
然而,其實凌焉並不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在天庭的時候,他就習慣了獨來獨往,別看他一天到晚的不正經,但是他骨子裡還是烙印著神仙特有的那種清冷和淡漠。
白梨拿著這段時間攢的錢,在百花城最繁華的地段租了一個帶院子的鋪面,準備開個酒館。白梨本來準備就打算叫白梨酒館的,但是在凌焉撒潑打諢下,還是改成了凌焉酒館。
凌焉酒館剛開張的時候,生意並不怎麼好。
凌焉天天躲在院子裡休息,只有白梨一個人在前面鋪子裡張羅。別人一看就這麼一個豆芽大的白白嫩嫩的小姑娘開的酒館,能有什麼好的,就沒報什麼希望。
白梨和凌焉吃了近一個月的蘿蔔青菜後。酒館迎來了新的轉機。
隔壁吳老二喝了凌焉酒館的藥酒,風濕病治好了!
周圍鄰居們一開始不怎麼相信,覺得肯定是吳老二之前抹的藥膏起了作用。吳老二耐心解釋了好多遍也沒人相信之後,吳老二也懶得解釋了,自己一個默默光顧著凌焉酒館。
吳老二的鄰居張大嬸一直觀察著吳老二,見吳老二真的堅持喝著凌焉酒館的藥酒,最後抵不住好奇也去找白梨買了一壇藥酒,沒想到她苦了多年的腹瀉的毛病也治好了。
這下子,凌焉酒館紅了。
她家的藥酒能治病,她家的果酒能美容。一時間,凌焉酒館成了百花城最有名的酒館,每天前來的酒客絡繹不絕。
晚上,凌焉看著白梨坐在桌子旁,一遍又一遍地數錢和記帳,忍不住問道:“小丫頭,你要賺那麼多錢幹嘛?”
“買東西。”白梨頭也沒抬,繼續數錢。
“買什麼?”
“一塊寶玉。”
“什麼寶玉這麼厲害,也說給我聽聽?”
“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