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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大哥,你的銀子很多呀。”他又勉強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樊大哥……”我叫住他,道:“謝謝你這段日子對我的照顧。”他點點頭,便離開了。
我趴在窗戶上,看著水面的山,飛過的鳥,想起了那天在湖邊。宇文澈,你可知我有多想你你想不想我
“姑娘,中午了,您想吃點什麼?”
“你們這裡什麼最好吃?”
小二笑著道:“我們穿上的花生糕很是不錯。”我搖搖頭,道:“來碗粥。”
花生糕。
腦子裡全是他,他的一切。
入夜,我趴在桌子上,把蠟燭上面的火苗撥來撥去的,看樊珂已經休息了,找小二要了兩罈子酒,要的是最烈的酒。我從來都沒有喝過酒。剛揭開酒罈的紅布,一股酒味就出來了,不大好聞,我喝了一大口,已經覺得臉很熱,嘴裡很辣,嗓子特別疼。聽說酒能忘憂,我抱起酒罈子,大口大口的喝著酒,酒灑到了我的衣服上。
我搖了搖罈子,空了,又換下一壇,腳下有些走不穩了,索性坐在地上喝,頭好暈好暈。“宇文澈,你個混蛋!”
我扶著桌子站起來,舉起酒罈子又開始灌自己。這一壇還沒有喝完,便覺得睡意來襲。連衣服都沒有脫,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我想靠在他的懷裡,想他的笑,他的聲音。
你這個死男人。
“瑤兒,不會喝酒就不要逼自己喝酒。”仿佛有一個溫柔的聲音,我斜著頭一看,沒有人。
屋子裡全是酒味。我已經分不清楚東南西北了。
“澈……”
醒來時,已經是白天了,樊珂坐在我的床邊,見我醒了,遞給我一杯水,道:“喝點水。”
我接過杯子,問:“我睡了多久”
“半天。”他有些生氣,坐在我面前,問:“你有什麼傷心事,竟要喝酒,還是最烈的酒。你知不知道這樣子做很傷身體的”
“我……”我不知道我睡了這麼久,我只想回去,我問:“還要走多久”
“一天吧。”我點點頭。
這半個月,他對我依然很好,依舊無微不至的照顧我,就是話少了一點,不像以前話那麼多,也不愛笑了。
當我再次回到京城,卻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我看一群人在圍觀一張告示,我想去看看,但是我擠不進去。便拍拍一個男子,問他是怎麼了,他道:“這太子殿下一個月前去領兵作戰,雖贏了,結果回來時在路上中了細作一箭,皇上已經急瘋了,現在正在召集名醫救治。”
我當時覺得整個世界已經塌了,往後退了一步,樊珂扶住了我,心裡很亂。我們打聽了很多人才知道他的軍隊中有別人安插的細作,當時一箭射中他的胸口,好在盔甲堅硬,才沒有傷住心臟,將士當時活捉了那個放箭的人,上報朝廷,皇帝大怒,下令滅其九族。只是那個箭有毒,太醫都沒辦法,所以才在民間求醫。
我告訴他了所有原因。
我跑到府門口,門口站的侍衛認識我,東方嬋傾見我,衝上來使勁把我往後推,想要殺了我似得朝我吼道:“你個賤人還有臉回來,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殿下找了你幾個月,找不到你,心灰意冷,才去率兵作戰,結果竟,我要殺了你!”
追風連忙拽著她,道:“娘娘你冷靜點!”他朝東方嬋傾的脖子後面擊了一下,她便暈倒了。對我說:“玉夫人,你先隨我過去。”
門口站了許多人,張嬤嬤和流蘇、孔雀看見我,連忙跪下,道:“您終於回來了。”
“你們先起來,幫我在門口看著,不許任何人進來。”
“好。”
我進屋後關上門,見宇文澈正躺在床上,唇色面色慘白,緊閉著眼睛,眉頭有些皺。
我取下簪子,在手心猛的一划,血立馬涌了出來,我讓血流進一個碗裡,流了半碗,就流不出來了。我走到他床前,扶起他,讓他靠在我的肩上,把血餵給他,但卻餵不進去。我只好讓他躺在床上,我把血含在我嘴裡,灌進他的嘴裡,我第一次嘗到血的味道,很難喝。
餵完後,我趕緊用水把碗涮了涮,把血跡涮掉,把水倒在花盆裡。
他的頭動了一下,我輕輕叫到:“澈,醒醒,是我。”見他慢慢睜開眼睛,他看到我,硬撐著身子要起來我趕快去扶他,讓他靠在墊子上,見他抬起手,摸了摸我的臉,道:“瑤兒,真的是你。”
我握著他正摸著我的臉頰的手,點了點頭,眼淚從眼眶涌了出來,他掙開我的手,用大拇指擦了擦我的眼淚,他的眼淚也流了下來,顫抖著聲音,道:“你到底去了哪我找了你幾個月,找遍了京城附近,都找不到你,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你。”
“對,對不起,對不起……”
他捏了捏我的下巴,道:“你的下巴尖了很多,是不是沒有好好照顧你自己,是不是誰欺負你?”
“沒有,沒有。”
“為什麼不告而別,是不是中秋節那晚我沒有去找你,還是看見了那晚為什麼不讓我解釋?”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你知不知道我這麼多天,有多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