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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快在食堂打了一份「食物」,兩人端著盤子去了另外一邊的角落,特意避開之前經常見面的地方,怕被黛拉輕易找到。
將盤子放在桌上,束璟開始試著和剛才冒出來的奇怪聲音交流:「你是誰?」
「嘻嘻,是我啊。」聲音很快就回答了。
或許該說,她回答還不如不答,沒有明確答案。
不過這次的回答相對多了兩個字,束璟仔細想了想,猜到了她的身份,不由得笑了起來:「是陶桃吧?」
「哇,你真的聽出來啦!」陶桃激動道,「我還打算你如果猜不到,就不幫你吃東西呢。」
「那我現在猜到了,你是不是……」指了指盤子,束璟和她的談話竟然很愉快,「我覺得你應該也肚子餓了吧。」
眼前飄出一道奇怪的虛影,開始往餐盤裡面抓東西,陶桃一邊吃,一邊念念有詞:「沒想到我也要吃這種東西了,哎,你別說,變成鬼之後,這些東西還挺好吃的,這紅燒蠟燭的味道還挺棒的呢!」
魔王看向束璟,總覺得她今天和以往有點不同,瞟了眼跟前同樣在不斷消失東西的餐盤,好奇道:「你沒事吧?你說黛拉要害你?發生了什麼?」
「今天突擊檢查,黛拉的信物被收繳,老師學生發現她是活人,她向我們求救,我們沒有幫忙,」束璟的話沒有添油加醋,只是如實描述了當時的情況,「她的身份已經露餡,根本沒有辦法避免,就算我們出手幫忙,也不過是找死。」
「這女人好陰險!」知道事情的原由後,魔王生氣地一拍腿,「自己死了,就想拉人也墊背嗎?」
「而且,她還搜出來小樹的信物,哦,就是那個手機。」
一道不屬於束璟的女聲傳入魔王耳朵,他掏了掏耳朵,張望四周:「誰?誰說話呢?」
陶桃扶額,變成鬼就是這一點不好,大家都不知道是誰在說話:「是我,陶桃。」
「?!」魔王眼睛放大,「陶桃?你是陶桃的鬼魂?」
「對呀,驚訝個屁,我死了不就變成了鬼了嗎?」
被一頓訓,魔王很快恢復冷靜,話題重新回到剛才的內容上:「也就是說,小妖精的信物被沒收,你附在了小妖精身上?所以其他人都沒看出來……?」
「樹精的衣服上有我的血,」陶桃一邊吃一邊說,餐盤裡的東西很快就空了,「一定是昨晚出事的時候,她不小心沾上的。我本來也以為我game over了,誰知道再恢復意識時,我居然跟著樹精!後來才明白,是因為她的衣服上沾了我的血。」
「哇,陶桃你真是大好人……大好鬼,謝謝你幫了我家小妖精啊。」魔王真想好好握握陶桃的手,可惜她現在也成為了信物的附屬鬼魂,已經無法觸及,除非她從束璟身上離開。
不過這麼一來,束璟沒了鬼魂的掩護,也會被其他鬼魂察覺到異樣。
束璟和魔王的速度很快,在餐廳飛快完成任務後,其他人才陸續趕到食堂。
陶桃還在束璟的腦子裡嘮叨,說沒吃飽,還想吃點別的什麼。
之前人人嫌棄食物噁心,變成鬼後,陶桃居然讚不絕口。
每個人的身上都有信物上附身的鬼魂幫忙,陶桃沒機會「幫忙」再吃兩口,只能悻悻地嘆氣。
離開教室後,黛拉不知道去了哪裡,沒有第一時間來食堂,每個人都抓緊時間完成「任務」,在掃蕩完餐盤的東西後,他們趕著去找個地方藏起來,最好不要被黛拉發現。
一群人左躲右藏,終於在某個教學樓旁邊的圍欄邊,找到了一小塊很不起眼的空地。
那裡昏暗、安靜,真?連個鬼影都沒有。
大家互相擠擠,還能在地上坐著休息一會。
「今天早上到底怎麼回事?」無璟早就想問清楚了,「黛拉死了?」
束璟不得不將早上的情況又講了一遍,期間,暗影也氣得腦袋冒煙,在一旁不斷附和、添加細節,恨不得將黛拉給打得魂飛魄散。
沒想到昔日的同伴,說翻臉就翻臉,眾人下意識抱緊自己的信物,都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在絕望的時候渴求得到幫助並不過分,可黛拉死也要拉個墊背的行為,讓這群活人全都不恥。
「那你們說,新茜和陶桃是不是也有魂魄,又去哪裡了?」有人靈光一閃,聯想到了別的事。
聽到其他人在討論自己,陶桃也沒有出聲。
她深刻了解到必要的隱瞞是很重要的,沒有代替束璟發聲。
早就已經是個鬼了,陶桃已經認命,就算不能活著離開錄製,能幫一個算一個,至少要發揮最後的餘溫。
「如果我們從她們身上找到信物,是不是可以多個保障?」說話的凜嘉眼睛發亮,激動地直接站了起來。
見凜嘉想衝出去找,無璟諷刺地笑著,抬手阻止了他。
凜嘉大惑不解,一副遇到敵手的表情,還以為無璟想和自己搶。
無璟幽幽地看向束璟和暗影,同時對他們兩人問:「新茜和陶桃來上課了嗎?」
兩人同時搖頭:「沒有。」
「像黛拉死後,她會變成『鬼』同學重新回到班級里,」無璟的話似乎在分析目前的形勢,「可是新茜和陶桃都沒有出現。最大的可能,就是她們兩人很可能已經附在了某個活人的身上。」
話落,無璟的視線環顧身旁的人,帶著審視和探究,好像要用目光將藏匿這個秘密的人給抓出來。